娄晓娥走出包间,心中还气得不行。 她是真心实意地待傻柱,甚至有时候都算卑微了。 可傻柱是怎么待她的? 欺骗! 为了一个棒梗,傻柱竟然骗她,骗她会跟秦淮茹离婚,会跟她去香港。 可结果呢?傻柱喜欢自己,但爱秦淮茹,爱秦淮茹。 “呵,真是可笑!”
娄晓娥揉了揉眼睛,有些想哭,这次,她真是被傻柱伤着了。 …… “师娘,您吃点什么?我给您多打点。”
“来份土豆丝,再来份辣椒炒肉,拿俩馒头,对了,马华,你师傅呢?”
“额,那个,应该还在后厨忙活吧。”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娄晓娥挑了挑眉头。 她扫了食堂里一眼,只见秦淮茹拿着饭盒,在一个圆桌前坐下了。 心中很是不甘心,她扭头大步走了过去。 “秦淮茹,这次算你赢了,可你手段真是卑鄙,这事咱不算完。”
说完,娄晓娥大步走出了食堂。 “嗯?”
秦淮茹看着娄晓娥的背影,有些懵逼。 什么事不算完?娄晓娥说什么呢? 她回头看了看,没瞧见傻柱的身影,可娄晓娥过来,还能是找谁? 秦淮茹皱起眉头,饭也吃不下去了,她起身就去了后厨。 …… 此刻,何晓正在街道口的铺子里,忙活着呢。 他要是知道傻柱跟娄晓娥闹翻了,非得高兴死不可。 “涛子,要不你先回去睡吧,这我自己忙就行。”
“没……没事,我都睡了一晚上了,不……不困。”
涛子摇了摇头,大热天的,他这时候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在店里帮帮忙呢。 “嘿,够义气,月末多给你发奖金,三大爷,您也少不了。”
何晓一乐,心中挺高兴。 “哎哟,那怎么好意思呢。”
阎埠贵脸上露出了笑容,今儿又多挣了一笔。 “涛子,你骑我的摩托车,去市场上买袋水泥和石灰,顺便再买点吃的。”
何晓从兜里摸出钥匙和钱,直接递给了涛子。 “成。”
涛子也没犹豫,接过就走了。 何晓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下屋里。 这外屋挺宽敞,他打算屋里西边,靠门口的那一块,垒一个一米高的柜台,当作炸鸡店的小厨房。 南边墙上正好有一个窗户,他打算以后就在窗户后边,安一个长方形的油锅,到时候炸鸡香味能直接传出去。 他的铺子西边是家供销商店,以后每个供销商店的客人,都得闻着他店里的炸鸡香味买东西。 想想,他还挺兴奋。 来他店里吃个炸鸡,过后再看个电影,很合理吧? 来他店里看电影,饿了出来吃点炸鸡,也很合理吧? 啧,正好互补,一个人赚双份的钱,想想就美滋滋。 “三大爷,附近有三轮车吗?我想借来用一下。”
“有啊,何晓,你先看着店,我这就给你骑去。”
有了奖金,阎埠贵很是积极,说完,他起身走了出去。 没一会,他就骑着一辆三轮车回来了。 何晓感谢了一声,骑着三轮车,悠哉悠哉地回了四合院。 他铺子里要施工,正好家里还有批城墙砖,放着也没有,他打算直接砌在店里。 迈进垂花门,他推着三轮车,正要去后院呢,就见棒梗从西厢房走了过来。 “哼。”
“嘁。”
翻了一个白眼,何晓也懒得搭理棒梗,等着吧,以后有他受的。 棒梗挣过了快钱,何晓可不信他,还能按部就班的工作,早晚还得进去。 到了后院,他打开房门,就往三轮车上,搬起了城墙砖。 这些古城墙砖,又厚又重,质量还挺不错,砌个台面是够用了。 “呼……” 忙了一会,看三轮车差不多了,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直接骑了上去。 “嘶,真重。”
用力蹬了一脚,三轮车慢慢动了起来。 到了中院,他正要继续往外骑呢,就见娄晓娥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何晓有些意外,好奇地问道:“妈,您怎么来了?”
“何晓,收拾收拾跟妈咪走,这四合院,咱不待了,妈咪当初就不该逼着你来!”
娄晓娥阴着脸,心情很是不好。 从轧钢厂一路过来,她是越想越气,傻柱这个狗东西,真是白白浪费了她一片真心。 凭什么不能对她是爱,对秦淮茹是喜欢呢? 该死,太该死了! “啊?”
何晓坐在三轮车上很是懵逼。 回去?贾家的好戏,他都没看完呢,回去干嘛? 再说了,他还想继续尝试着创业呢,街道口的铺子离和平宾馆这么远,他可不想回去。 看了一眼院里,这可不是说话的地方,特别是西厢房的贾张氏,最喜欢躲在窗户后边,偷看别人了。 停下三轮车,他拉着娄晓娥就往后院走。 “妈,您跟我回屋再说吧。”
到了后院,何晓打开西房,拉着娄晓娥就进了屋。 “何……何晓?你,你……” 娄晓娥看着屋里,满脸的震惊,这地方她可太熟了。 “噢,忘了跟您说了,我把许大茂赶出去了,这间屋子我买了下来。”
何晓一拍脑袋,倒是把这事忘了。 “花了多少钱?”
“一千外汇券。”
娄晓娥有些恍惚,一千外汇券,拿下这间房子,倒是不贵,不光不贵,还算是占便宜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在屋里慢慢逛了起来。 手轻轻拂过书桌,她看向了后边墙上的两幅国画。 “闲钓溪鱼鱼满串,旋沽村酒酒盈尊……” “蜀人张爱,《秋江闲钓图》,真是惬意呀。”
看着画上的风景,娄晓娥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何晓跟在后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书画方面,还真比不上娄晓娥。 “何晓,这画你是在哪买的?”
“荣宝斋您知道吗?这一幅画,售价一两百块外汇券,我感觉不算贵,就买了十几幅。”
何晓走到书架前,挑出一幅齐白石的画,递给了娄晓娥。 “荣宝斋啊,一两百块确实不贵。”
娄晓娥记得自己年轻那会,还去逛过荣宝斋呢,这一说都过去二十多年了。 接过画,她打开欣赏了一会,心中还挺满意。 “等有时间,妈咪带你再去逛逛,到时候咱多买几幅,一块带回香江。”
“妈,您可算是有眼光了,这东西以后肯定能升值。”
何晓伸出了大拇指,心中有种欣慰的感觉。 “……” 娄晓娥很是无语,儿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天天想着钱,天天想着升值。 “对了,妈,您帮我抬一下书架,我有几件东西拿给您看。”
何晓想起了藏起来的金条和珍珠,这些东西可都是娄晓娥的。 “东西?什么东西?”
“您看看就知道了。”
娄晓娥满心好奇,她用力抬起一角,和儿子一起将书架挪到了一边。 接着,她就见何晓撬开地板,从里边拿出了一个用塑料布包着的小包。 “你这是什么东西呀?这么神秘?”
何晓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解开塑料布,小心拿出了一个铝饭盒。 打开盖子,他从里边拿出了两块金条,和一串珍珠。 “这是?”
娄晓娥愣了一下。 仔细一看,她突然发现这些东西,还有些眼熟。 “妈,这是许大茂当年偷您的东西,这些年被他花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了这三件,被我逼着要了回来。”
“该死的许大茂!这个臭不要脸的小人!”
娄晓娥一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这个狗东西还挺聪明的,举报她之前,倒是知道私藏点。 想想,她突然有些想哭。 这些年,她遇到的都是些什么男人呀? 许大茂,纯粹就是一个小人,一个恶人,没什么好说的。 傻柱呢?看起来像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可好人能说出:我喜欢你,但我爱着她,这样的话吗? 傻柱心里怎么想的,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抽了抽鼻子,娄晓娥突然忍不住了。 当着儿子的面,她也不用藏着掖着,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 ??? 何晓吓了一跳。 放下手里的东西,他连忙走了过去。 “妈,您别这样,东西被许大茂花了就花了,也不值什么钱,以后咱再挣。”
“至于许大茂,您放心,以后我准保让您出气。”
“呜呜……” 娄晓娥越哭越伤心,她一把抱住了儿子。 实在忍不住了,她眼泪哗哗地流着,接着开口说起了心里话。 “何晓,妈咪这辈子苦啊,我不心疼钱,我也不缺钱,钱算什么?”
“我心疼我自己,你说我都遇着些什么男人啊?没一个靠谱的,我心疼爱情,我哭爱情,我哭我那伟大的爱情……” “爱……爱情?”
“爱个麻花情。”
何晓脸上像吞了苍蝇一样。 他还以为娄晓娥是因为什么哭呢,原来是情伤,早知道他就不过来安慰了。 爱情,哎呦,这都什么啊。 “妈,您就别哭了,您都四十多,快五十的年纪了,又不是小女孩了,还相信什么爱情啊。”
何晓很是无奈,他伸手拍了拍娄晓娥的后背。 算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就让娄晓娥哭吧,哭够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