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等一下，我想起来一点事，想告诉你。”

陆珂拽着我的袖口，低着头弱弱的说着。她还是这样，嘴硬心里软，典型那种刀子嘴豆腐心，我笑着转过头：“学妹，你想起什么了？”

陆珂：“海天，那个山田雅子，我们很熟！”

我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她的身世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和她合作过很多次，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做事雷厉风行，很有一套，据说她之前只是一个岛国公司的小员工，后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成了海天的首席执行官，而且也有海天的一部分股份。”

我：“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想知道的是她为什么会突然就有了这样的身份，而且你既然和她很熟悉，那你一定知道她之前来过我们腾达，而且是以一个检测员的身份吧？”

陆珂推推眼镜：“没错，我私下和她也有些交情，不过算不上要好，只是普通朋友，我认识她的时候是在咱们公司的门口，我本来是想吃点小吃，发现她和一群人喝酒，说话声音很大就引起我的注意，后面她莫名其妙过来和我说话，还敬我酒，感觉挺对胃口的就交了朋友。”

路边摊？这倒是有点意思了，记得上次调查刘超扮鬼这件事的时候晚上遇见过她一回，就是在公司门口的路边摊，当时还觉得挺尴尬的，溜之大吉了。雅子平日里表现的样子的确挺对陆珂的路子，我并不怀疑陆珂有什么问题，反倒是让我越加佩服这个山田雅子了，路边摊就可以搭上我们公司的经理，以她现在的身份，她什么用意就值得我往深处去想了。我：“你后来呢？你们都是怎么见面的？”

陆珂：“我们有对方的微信，她请我吃过一次饭，那时候她还不是海天的CEO，之后见面都是因为公事。”

我看陆珂一脸真诚的模样，我也是不由的笑了，这家伙看来已经不是很生气了。“好，那她有没有给你提过什么条件或者是什么要求之类的，她接近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陆珂闻言低着头小声嘟囔道：“有是有，我，我帮过她，就是之前吃饭的时候。”

我心里一激动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帮她什么了？”

陆珂吃痛，有些懊恼的盯着我，我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常，激动过头了，连忙松开手。“呃，不好意思，你继续说。”

陆珂撅了撅嘴：“她给我看了个什么岛国公司的合作项目，我觉得挺靠谱的，就帮她搭了个线，后面公司还赚了一笔，也没什么不妥的。”

我现在大概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我又问道：“就是上次你交给王诚的项目吗？”

陆珂点点头：“还是你去的呢！”

我稍微坐了一下，理清思路，心里大致有个方向了，有了进展我不再停留，给陆珂说了几句软话，并承诺她一定会乖乖请她吃饭后就离开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到上班点了，找了家商店买了瓶水后直接拨通李茂的电话，因为上次合作，所以相互都留下了电话，现在也算是派上用场了。拨通电话，李茂很多快就接了，他的声音还是那种温柔又不失中气：“喂，赵先生吗？”

我：“喂，是我，我想和你说一件事......”电话结束，他下午正好有时间，我告知事情原委以后，直接和他约在海天见面，这次我的态度一定要很强硬，之前宋德一直和他们周旋，软招都用了，他们不吃这套，那只是以雷霆手段将他们压住，腾达无论从根基还是从财力，都要比他们强，我想不通这么一个大公司还会在他们那里讨不到好处。三点钟，我准时开车去了海天，成功见到李茂，他将我带到办公室，给我倒了杯水。李茂端坐在座椅上，我们隔桌相视，我觉得他的眼神和上次看我的眼神有些许变化，带着淡淡的笑意，却又不是那种友好的笑容，更像是——冷笑！我：“李总监，我来这的目的电话里也说清了，我希望贵公司再好好考虑一下，你们出的价钱我们实在不能接受。”

李茂推推领带：“上面已经决定了，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我也做不了主，有什么小条件我还是可以答应的，不过关于资金上面的事，我想你不该找我来说。”

我皱了皱眉，跟我玩这招！“你是总监，你都没权力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不如我们和平的取消这次合作如何？”

李茂闻言将座椅转向另一边，用侧脸对着我：“你恐怕是没这权利，价钱肯定是改不了，我还可以不客气的告诉你，你们公司的配件商标这次都不会印上去，这件事你做不了主，你就算上报都不会有任何结果，合同还是会签，东西还是要给。”

果不其然，和我想的一样，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普通的合作了，高层一定被什么东西限制住不能拒绝这次合作，将烂摊子扔给我，也就破罐子破摔，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我们这种小人物改变不了什么。想清楚这一点，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直接站起身子：“好，我知道了，合作继续，我会让你满意的！”

在满意两字我可以加重语气，说真的我很生气，我就这脾气，我想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去做，我就是多管闲事，那又如何？至少这个闲事可能会转变成我的事，将一切扼杀在摇篮中才是最妥当的，之前就是毫无察觉才老是吃亏，这一次不会了！李茂：“慢走，不送！”

李茂的态度很差，和之前判若两人，我记得我曾经无意看见他和雅子接触走进会议室，说不定他背后的人就是雅子，那么这个决定说不定也是雅子做的。反正事情已经这样，想要改变他们的想法已经不现实了，我又没什么筹码，斗不过的，不过事情可不会就这样算了，不管从我的角度还是以公司的利益来判断。我都要将事情反转，至少保证不会太亏，想伤人也要做好被伤的准备，接下来没什么好犹豫的，直接面见马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