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也拿这一口咬定的王氏没有办法,索性王氏没有成功,于是判王氏当众打了十大板子,随后这个案件就不了了之了。 看着王氏被衙役们按着打板子,姜蝉的眼里划过了一丝笑意。等王氏再度被扶上来的时候,已经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瑟瑟缩缩的姜杏,站在王氏身边就像是一个鹌鹑一样,姜蝉适时地上前一步。她递过去一个荷包:“这里面是三十两银票,你们拿回去给小婶儿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王氏能够做的出那样的事情,但是姜蝉不能够,她也没有那么的圣母,而是这个时代对女子的名声非常地苛刻,如果她眼睁睁地看着王氏被打却没有一点表示的话,过后人们谈论起来就该说她狼心狗肺不顾血肉亲情等等了。 所以为了将这样的谣言扼杀在苗头,姜蝉不介意给王氏等人一点好处,也好去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王氏虽然疼地不行,可是听到说姜蝉给银子,那眼睛立马就亮了。她伸手就将这银子紧紧地攥在手心,姜淼心思一动,就想劝说着王氏不要收下。 王氏振振有词:“我这么多的板子白挨了?她都说了是给我补身体用的。”
众人看了眼王氏壮实的身子,集体沉默了。 县令大人挥了挥手,让众人散去,众人一哄而散,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刚刚的所见所闻给传播开来。姜杏和姜淼扶着王氏慢吞吞地走在面沉如水的姜木的后面,王氏还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 姜木就是再笨,现在也琢磨出来味道了。没想到大妹这一环套一环的,愣是将他们给玩地团团转啊,如今她只是舍了一些银子,却是将他们一家的名声给败坏掉了,想到这里,姜木就是牙关紧咬。 刚刚走出镇上没有多远,姜杏就看到姜蝉和忠叔站在官道上,此时官道上并没有别人。姜木等人慢慢地走到了近前,忠叔行了个礼:“三老爷,小姐特意让我来送你们一家回去。”
姜木盯着姜蝉看了一眼:“我倒是不知道你如今想地这么深远了,好名声全都被你得了去了。”
姜蝉眨眨眼,不否认姜木的说法:“我只是在维护我的正当利益罢了,你们要是不动歪心思,今天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我原本想着,你们生我养我这么多年,虽说你们偏心了一些,可是好歹也养了我这么大,可惜你们千不该万不该的,就为了区区五两银子就想要将我说给赖三。”
姜蝉扫了眼身子僵硬的王氏,“你明明知道赖三是个什么样的人,酗酒好赌,娶了两个老婆全都被他打死了,你还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将我许配给他。”
“你们对我不仁,我不能不义,既然你们靠不住,我只能够自己想办法了。我想方设法地离开你们,就希望你们识趣一点,此生不复相见。”
“可你们就当我是好欺负一样,时不时地就在我面前蹦跶,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够这样了,说到底这是你们咎由自取。”
姜淼沉不住气:“好一个咎由自取,你就这么恨我们,我们毕竟是你们的亲人,血缘关系是怎么都抹不掉的。”
姜蝉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别,你现在来和我说血缘关系了,你们早干吗去了?你们当过我是亲人吗?同样是你的妹妹,为什么她就能够什么事情都不做,而我却要做牛做马的来伺候你们一家?”
姜蝉有点激动,她知道这是她带入了原主的情绪。这些话原主从来没有当着王氏等人的面说过,如今借着姜蝉的口说出来,也是在为原主鸣不平。 被点名的姜杏身子颤抖了一下,经过了今天的这一个阵仗,姜杏是彻底地怕了姜蝉,恨不得离姜蝉越远越好。 看着面沉如水的姜木一家人,姜蝉忽然觉得百无聊赖,她交代了忠叔几句:“忠叔,你送他们回去吧,我话就放在这里,只要你们不在我眼前蹦跶,我保证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要是你们不长记性,非要和我讲什么血缘情深的话,我也不知道我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至于刚刚给你们的三十两银子,就当是我付给你们这么多年的抚养费,当然你们养我这么多年是绝对花不到五两银子的。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们发达了我绝对不攀附,你们落魄了我也不落井下石,大家只当形同陌路罢了。”
说完姜蝉也不管他们那忽青忽白的脸色,转身回了镇上。 马车里,王氏趴在车垫上,姜木姜淼姜杏三人则委屈地挤在一边。 车厢里非常地沉默,姜木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姜蝉这是恨我们呢。”
王氏虽然屁股疼,可是嗓门儿却一点都不影响。“臭丫头这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算命的说地果然不错,这丫头生来就是来克我的。”
驾车的忠叔忽然手一抖,马车顿时就绕了好大的一个弯,王氏一个不察顿时就面朝下地摔到了座位下,摔地王氏是各种哀嚎。 忠叔嘴角翘了翘,口中则是诚惶诚恐:“真对不起,刚刚前面有一块大石头,我这是为了避让这大石头才急转弯的。”
姜淼忙开口:“没关系,也是我们自己没有注意。”
如今他们处于弱势,也只能够受着这一点了。他扯了一把王氏的衣服:“您少说几句吧,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王氏被摔怕了,哼哼唧唧地趴在车里,总算是闭嘴了。 姜杏自上车后就像个鹌鹑一样,她现在真的是夹着尾巴做人了,姜蝉今天来了这么一出,要是传出去,以后她可怎么办? 万幸的是村里也没有几个人去镇上,目前村里的人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姜杏越想心里就越是惴惴的,各种七上八下。 将姜木一家人送到了村子里,忠叔什么都不说的就赶回了镇上,他是一分一秒地都不愿意和姜木一家待在一起,忒恶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