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是男人,却也知道那一种忍受的辛苦。 感受着他对待自己的一切,似乎终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咬了咬薄唇。 而后慢慢地自他的身上滑落,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藏身在床榻之下的阴影中。 苏北怔然地望着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倒吸了一口气。 “嘶——” 轻轻地摸着她的雪白的发丝,也知道她的为难: “不用这样的......” 单无澜却是仰起头,望着苏北,檀口半张,能看得见其中整齐的贝齿。 “师兄,你是我的夫君啊。”
这个夫君两字拉得很长。 ...... 午时的阳光明晃晃地,一点一点的下坠着。 若是在这个时间段单无阙突然闯进来,应该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至少在苏北的脑海中已经构思出了无数个场面。 比如那个呆毛女,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开口道: “师兄,妹妹在做什么啊?”
或者是小脸涨得通红,走上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来一句,师兄我也要...... 感受着单无澜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苏北连忙是甩了甩脑袋,将稀里糊涂乱七八糟的想法完全抛掷脑后,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她这才平静了许多。 只不过,苏北一边享受着她的温柔,一侧的耳朵支愣了起来,心虚的打听着窗外的林林总总。 哪怕是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的汗毛倒立,不由自主地摸着单无澜的一头白发。 许久之后—— 苏北将大手伸到了单无澜的腰间,而后慢慢滑到了腋下,将她重新的抱在了怀中。 单无澜擦拭着唇角,那清冷的眸子中带着不忍直视的羞涩,宛若寒冬中的腊梅冰雪消融: “我去找无阙......” 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身上起来,被强有力的胳臂拦住,身体又是一软,摊在了他的怀中。 苏北并没有去调戏她,而是轻轻地撩起了她的裙衫,一直到大腿处。 露出了纤细白皙的小腿,光洁的宛若白玉一般,只是膝盖上的那两处淤青却是这般的刺眼,格外的惹人注目。 阳光明晃晃地倒影进来,透过了竹子窗栅栏,影射着光影阑珊。 时间真的过的挺久的,她的大病初愈,方才一定是忍着自己的不适吧。 大手放在了她光滑的膝盖处,感受着那般的细腻,一抹灵气闪过,淤青慢慢地消失...... “以后不舒服可不要强忍着。”
摸着她的脸颊,眸子中分外的怜惜。 单无澜低着脑袋,没有去看他,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清醒着的时候,为他做这种事。 不过方才的羞涩同不适却是都消失了,心中只剩下了淡淡的甜蜜。 苏北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望着窗外的景色,一切都是暖洋洋的模样。 突然心神一动开口道: “想不想骑马?”
初春时节踏青,这是一件快乐的事。 单无澜的眸子却是一闪,摇了摇头,声音还有些小: “不要,单无阙看到了就不好了......” 苏北的表情有些古怪。 自己说的是真的马,这个女人联想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说的是真的骑马。”
“......” 单无澜知晓自己会错了意,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于是,在苏北的鼓动下,她不在抗拒。 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传了出来,两人穿戴整齐,苏北搀扶着单无澜便是走出了房间。 寻到了圣地弟子,虽说对苏北提出的要求有些二丈摸不到头脑,但还是为二人寻来了一匹高头大马。 怕单无澜觉得坐起来难受,还特意的垫了几层棉被放在马鞍上。 难得今日的空闲,苏北将单无澜抱起,放在身前,环绕着她的蛮腰纤柔,鼻尖萦绕着香气。 就这样迎着暖风,马儿打着鼻鸣,一路便是沿着乌城的东侧方向走去。 那边据说野花嫩柳遍地,最适合游玩踏青,恢复身心了...... 软玉温香在怀,若是心无杂念,绝对是天生圣人。 即便是刚刚得到过片刻的贤者时刻,也是在一瞬间便是点燃了苏北的熊熊火焰。 单无澜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得到苏北的变化,脸颊红润,不由得将身子向前趴着,尽量避免同他接触,微微抬起了自己的(......)。 却没有想到被苏北一用力揽住了她的腰肢,她又坐回了原处。 白发在风中漂浮着,同苏北的长发交织在一起,看着她雪白修长的玉颈,苏北轻轻地吻了上去。 “师兄......别。”
这是在外面,即便是周围没有什么人,但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她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苏北却是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所求,怀中的女子同自己的关系越发的亲近了。 只要尝的那么一小口,就能让人彻底化作饕餮,不罢休。 单无澜的胸口处起伏不定,身躯越发地显得丰盈,转过头,看向苏北,红霞爬满了脸颊: “师兄,别这样......还在外面。”
“在屋内......可以......” “......” 那一双清冷的眸子早已经变得迷离,不在副云海仙子的模样。 高头大马飞快地行驶着,已经逐渐地跑出了乌城的地界,眼前的景色变换着,越发的葱绿。 在这春风吹拂中,江面上船只交织,江岸两侧的杨柳依依,草长莺飞。 如此景象,这正是苏北想象中的江南。 怀中的女子温软的像是一方水,苏北并不否认自己的肤浅,对于她,他的确是动心了。 而且最初并不是因为别的,就只是因为她的容貌,一个女子能美到这个地步,至于她的身份,腹中锦绣也就无关紧要了。 双手放开了马上的缰绳,任由它自己跑动,而后大手抓住她,低头便是封住了单无澜的朱唇,将她所有未曾说完的话语变成了一阵不知道是什么的呜咽。 左手轻轻地(......),婆娑着(......),延申...... ......变幻出了任意的形状。 明媚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点点光斑,落在女子华美衣裙和绝美容颜。 寂静的草长之间,唯有鸟鸣山间泉水叮咚,能够打破这沉寂的就唯有那嗒嗒马蹄声。 一声声从远至近,又从近至远。 苏北放过了她的红唇,而后便是朝着下侧,吻上她白皙的脖颈。 修长雪白的脖颈早已经被他种出了草莓,单无澜‘嘤咛’了一声,伸出纤纤玉手挡住了嘴唇,咬住了食指。 脚上的绣鞋却是不知道何时已经被苏北脱下,踩在了苏北的双足之上。 汗水浸湿了她的紫衫长裙。 ......? 他的吻永远是那么温柔,带着些奇妙的感受,在不知不觉间就迷醉起来。 苏北被她的这一番好似欲拒还迎的挑逗弄得心境大乱。 恨不得立刻便是将这一只鸭子彻彻底底地吃掉,只是为了顾及到她的感受,需要她完完整整的敞开自己的心房。 看着她迷离的眸子,心中只是暗自感叹。 ——自己怎么越来越......纣王了? 努力的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内心,让自己不去思考这些事。 单无澜感受着身体的不对劲,在这荒郊野外,他就想要这般的欺负自己?? 难道自己也是一个随意的女人吗?明明刚刚......可是竟是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甚至于心中还有舒适之意。 “此番去南风,要小心。”
马蹄轻扬,单无澜别过万千思绪,一只玉足正放在了苏北的手心中,感受着其下传来的淡淡搔痒,晶莹的玉趾微微蜷缩着,檀口半张,看着苏北一脸的认真。 眼眸仿佛三月的春水,其中的情意就变得难以隐藏。 “自然!”
“你就在剑宗好好养伤,切记不要在动手了......” 单无澜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话语。 苏北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好在她没有同败家徒弟那般,吵闹着同自己一块儿去。 一阵风吹过,一处小池塘在天光之下闪着粼粼波光。 苏北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两人竟是已经出来了乌城这么远。 “这里是哪?”
“竟这般别致!”
苏北怅然感叹,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便是调转马头,准备朝着乌城的方向走去。 忽然,也不知是为何,一件白丝绢就这么随风飘荡到了苏北的脸颊上。 能嗅到其上的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气息。 苏北拿起白丝绢,看着眼前的单无澜笑了笑道: “这是春风送来了礼物吗?”
而后两人的身影便是逐渐地消失在了天地间。 只是心中却是在思索。 奇怪,这味道为何好像在哪里闻过? ...... 姬南珏从圣殿走出时,天色蒙蒙亮,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异动,便是催动全身的灵气,朝着钥烟所说的丹朱峡飞去。 距离乌城也不过几百里远,对于她来说也用不上一个时辰便是可以到了那个位置。 月明星稀,四周皆是一片沉寂。 姬南珏的脚步慢慢的停了下来,眸子中略显疑惑之色。 安静。 周遭的一切似乎是太过于安静了。 这本来就很不正常。 是自己多疑了吗?此处是圣地,就算是有什么诡异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发生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放开神识向四周去探索着,仔仔细细地察探着她的直觉预感。 “是多疑了吗?”
摇了摇头。 天下虽大,但是强过自己的修士确实屈指可数,即便是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在其面前也不够看。 未过多久,姬南珏便是已经来到了丹朱峡,说起来要在这方圆近乎千里的峡谷中,寻到一株仙缘草也并非什么容易之事。 仙缘草好寻,然而想要寻到一株正值盛开之际的仙缘花却是极难。 抬起头,望着已经逐渐大亮起来的苍穹,上空翻了一抹鱼肚白。 身影便是消失在了这边天地间。 乌城之外的一处晦暗山洞中。 一众黑衣人盘踞在此地,忽然,所有人的眸子皆是睁开,就这么望着其上的那名男子。 几息过后,一名头戴面具的男人走了进来,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凄寒之意: “事情有变动。”
位居其上的那名消瘦男子,正在摸着手上的那一道疤痕,眸子眯着,幽幽道: “或许这会是一个好时机?”
“不必等他回洛城,还少了几分视线。”
“......” 其下的一名男子走上前,开口道: “首领,登仙台不出意料,就只剩下了两场,计划提前的话并没有什么......” 消瘦男子摇了摇头,眼底有一抹阴沉掠过。 “当断则断。”
“两日后再行动,同现在行动,也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大阵已经布置好了,她还能跑了不成?”
那名男子心中还是有些顾虑,想了想开口道: “洞庭涧的乙二还未曾有消息。”
“若是匆忙启动血炼大阵......” 消瘦男子摇头,眸子中闪过了一丝凛冽道: “姬南珏据情报看,不过是渡劫初期境界,距离渡劫中期还有一些距离。”
“血炼大阵布置在了乌城之外方圆千里之处,在这等血炼大阵之下,他的实力最多也只能发挥出合道的层次。”
“几千年之前,剑宗的上官别离入得此阵之中,渡劫巅峰的境界,硬生生的在这大阵中被压制到了渡劫初期的修为,他硬生生撕裂一道口子后,却是力竭而亡。”
“道宗的隔代教主徐北移也曾亡于此阵之中,就连当年号称一剑断天的幽尘剑仙,也在此阵之中身陨。”
“只要他消失了,那么东风古国必然会大乱。”
“此番便是可以不在偷偷摸摸的了,尊上对此蓄谋已久......” “......” 一番话说下来,一众黑衣人便是默不作声,一个个皆是点头应是。 “可以着手了,最好便是在登仙台结束之前。”
声音落下,瞬间,这一片天地便是煞气漫天。 而后化作道道黑茫朝着丹朱峡的方向汇聚了过去。 只是单论合道,便是十数人。 更别论返虚,半步合道无数。 寂寂山林中,高大的乔木郁郁葱葱,遮蔽了头顶的太阳。 姬南珏沿着时断时续的山路,向着丹朱峡的深处行进,一路上皆是连绵不绝的山脉,山势险峻渊河幽深,其间不知藏着多少妖兽,却无人迹。 寻了一上午,倒是望见了几颗即将要盛开的仙缘草,周遭一众妖兽面对着其一脸虎视眈眈的模样。 不过在感受到了姬南珏的气息后,一个个便是仰躺在地上,露出了肚皮,吐着舌头一副讨好的模样。 姬南珏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拄着脑袋沉思着。 难道自己要等着仙缘草绽开? 看这情形,怕是没有个几天它都不带动弹的。 看着点燃在自己面前的篝火,不知不觉中脑海便再次浮现了那个男人的身影,一时间心头慌乱,感觉熊前似乎再次向外涨了几分。 咬着银牙,暗骂道: “该死,当了几百年的男人,一朝有机会,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去做女人吗?”
“......” 心中的纠结,那是一种她梦寐以求的东西,离她有多近,近的只需要一句话。 ——但却是不能。 若是自己以南姬的身份去求他? 脸颊不知为何竟是有了一丝红润, 呸! 求? 明明是他占了便宜,还得自己去求他吗? 清风送暖,曰光倾斜。 忽然,她的黛眉一簇,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只觉得周遭的灵气逐渐变的凝滞起来。 就连趴在她脚尖前的一只妖狼也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一翻身,一双眸子径直地盯着苍穹。 阳光很快便是被一片漆黑所遮蔽住。 乌云如同活物般扭曲着,想要向前吞噬苍穹之下微小的人,其中发出千万种怪叫声,交杂在一起竟似一种从未出现在世上的巨兽的嘶吼。 “装模做样,什么人,出来。”
姬南珏站起身,眸子冷冽,声音中带着无限的威严, 这一刻,恐怖的灵气瞬间蔓延至苍穹之上,抵消着这一番深邃的浩瀚。 就在此时,天生异象。 苍穹之上绽放出无数的血海,占据了整个天幕。 姬南珏抬头望向苍穹,视野之中,除了无穷无尽的血海,还有七十二道诡异的黑球,以地煞的方式排列。 以姬南珏为中心,这一道道的黑球围成一个圆圈。 而后其中的诡异径直地朝着自己周身涌动而来,似乎这一片天地维度针对自己一般。 过了片刻,终于一道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甲南,见过东皇。”
说话之间,便是一道道身影浮现,密密麻麻竟是遮蔽了整个天幕。 “在此,等候东皇已久了......” 而其中的一名合道境界的黑衣老者,虽然不清面庞,但其中恐怖的气势却是不断地攀升,一时间竟是达到了合道后期! “姬南珏,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故而我等今日特来为你送行!”
姬南珏面无表情,冷笑一声,淡淡道: “天底下或许会有人同朕这般说,但绝对不是你等。”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鬼祟,怎敢站在朕的面前!?”
站在姬南珏身后位置的一名黑衣人大笑着,讥讽道: “姬南珏,你难道没有认清现实吗?”
“此番出动一百零八名修士,实力皆是返虚中期之上。”
“不妨直言,此阵乃血炼大阵,想必不用我等过多介绍,在此阵面前,一切皆是大势所趋,你姬南珏妄想一人之力抵挡?当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几千年前的上官别离都未曾做到,你难道还妄想活着杀出去?”
“......” 姬南珏沉默不语。 她当然知晓这血炼大阵,身体被压制的灵气便已经印证了其话不假,只是她想不通。 要知道布置这血炼大阵最起码也要半月以上的时间,血炼石埋葬在七十二个位置,皆是针对入阵之人一人。 难道自打自己进入圣地以来,这些人便是暗中布置? 就只是单纯的为了针对自己!? 究竟是为了什么? 站在姬南珏右手位置的是一名消瘦的男子,气势最为雄厚,周身的煞气也是更加的阴沉,仿若坐镇天地之间,自身便是妖魔邪祟。 他缓缓开口,声音响彻天地: “姬南珏,恍若你等几日随着队伍回洛城,想要杀你还并不这么简单。”
“未曾想你竟然胆敢一人出城,你这边是取死,上苍都未能救得了你!”
姬南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所以同他们废话,便是寻找着是否有所漏洞。 “想必再东风十州经常莫名失踪的宗门弟子便是为你等所害吧。”
“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胆敢出现在圣地?”
消瘦男子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冷哼一声。 下一瞬间,一道恐怖的煞气凝聚成大掌便是朝着姬南珏的方向轰了过去: “东皇,再见了!!”
轰—— 恐怖的煞气漫天逸散。 只听的一声凤鸣,继而一道道寒冷刺骨的灵气便是瞬间绽放在这一片天地之间。 无穷尽的冷冽! 至阴! 姬南珏紧咬着贝齿,素手一番,漫天凤羽。 “雪落。”
...... 苏北同单无澜回到了剑宗驻地,夕阳西下。 一入乌城,仅仅只是在路上,便是能够听得见各种各样的议论声: “天啊!道宗太可怕了!”
“不是道宗可怕,是童修长老可怕,就连佛门的法江大和尚都未曾撑的住他的十招啊!”
“天地大势,说起来他已经是真的合道了,法江大和尚据说渡过两次的天劫,如此这般都未曾......” “法江大和尚若是没有碰见童修,怕是绝对的此次登仙台的第一人啊!道宗的另一名合道甚至都撑不到半个时辰!”
“道宗还剩下两名长老,还有一名返虚巅峰啊!”
“明日剑宗......就只剩下苏长老了吧。”
“你说......苏长老都能胜得过林多,有没有机会......” “完全没有任何机会,林多同童修根本就是两个境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