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头会之后。 张硕出席了沃土研究院总部搬迁仪式。 智慧岛一期工程已经竣工，沃土研究院的总部也将从萌芽产业园，整体搬迁到智慧岛，开启一段全新的传奇之路。 而伴随着沃土研究院总部的搬迁，时间也悄然进入十二月。 意味着16年即将走到尾声。 12月16日，青鸟互娱顶着舆论压力，发布了一款新手游《龙之国物语》。 相比前几款战争策略手游，《龙之国物语》虽然也设计有家园体系，但作为一款以狩猎为主打的奇幻风格Q版手游，还是有其可取之处的。 原时空就很火。 算是为青鸟互娱的争议，暂时续了一波命。 ……… 12月30日，星期五。 元旦假期的前一天，萌芽召开年度会议。 相比往年，即将过去的16年，萌芽系的发展可以称得上“平庸”，既没有设立新的子公司，也基本没有涉足什么新的领域。 就连麦粒手机，都不再那么惊艳。 唯一可喜的，就是薇晶半导体突破14纳米先进制程，配合华夏微电子在光刻机领域的突破，彻底盘活了华夏半导体行业。 其他也就是修修补补。 比如说在海外并购上，比较重大的成就，就是参与了对仙正达的收购，以及后续星海集团对淡水河谷的投资。 其他也都没什么太大的亮点。 像青柠集团、星云集团、星海集团，包括稻穗集团、芒果集团，在海外的其他收购，都是以补充主项业务为主，投资收购的很多都是中小型公司。 但16年又是萌芽发展史上，极为关键的一年。 因为赚了很多钱。 虽然第四季的数据还没有最终落定，但也已经可以窥到全貌。 “16年，集团预计营收2.8万亿，预计盈利8602亿。其中，青禾集团实现盈利4075亿，麦粒集团实现盈利4062亿，薇众集团预计实现盈利465亿。”
萌芽总裁吕凯如此汇报。 青禾集团、麦粒集团两大超级造血机器自不必多说，表现依旧抢眼，而且仍旧维持着超过40%的高速增长。 哪怕是吊车尾的薇众集团，全年也实现了超过四百亿的盈利。 这是什么概念呢？ 以盈利为基准，足可排进全球盈利榜单前六十名，比皋通还赚钱。 薇众集团取得的高速发展，一方面自然是得益于自身经营有方，另一方面，也是因着最大的竞争对手黑蚁集团“自掘坟墓”。 过去两个月，使用薇信支付以及零钱通的用户，很是迎来一波高速增长，算是阿狸变相助力了一波。 当然，高光之中也有隐忧。 16年，全球智能手机销量已经是接近顶峰，后续几年，虽然还能维持相对高位的销售数量，但智能手机的时代红利，毫无疑问，正在开启下降通道。 最直接的结果就是—— 无论是以游戏、广告业务为支撑的青禾集团，还是以手机业务为核心的麦粒集团，最多也只能维持三到四年的高速增长。 之后就将面临增长放缓的阵痛。 原时空，无论是海外互联网巨头，还是华夏互联网公司，都齐齐开启裁员模式，以期渡过凛冬，就是再好不过的证明。 而包括平果、皋通、泰机电在内的消费电子相关的公司，因着消费电子市场需求的放缓，也都在不断削减产能。 对萌芽来说，明年还有一个不利因素就是—— 漂亮国的辣个男人要来了！ 本就开拓漂亮国市场不顺的萌芽，未来只会愈发艰难。 为了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增长放缓，张硕其实已经在布局，比如说，青禾集团正在孵化的短视频业务，未来就将成为新的增长引擎。 又比如说云计算业务，未来也仍旧有很大的增长潜力。 至于说麦粒集团，一边在消费电子的品类上进行更多的尝试，一边深度挖掘在软件服务等领域的增长潜力。 同时还手握VR眼镜这一利器。 总体上，麦粒集团也仍旧存在切换增长赛道的可能。 而如果站在萌芽控股的全局角度，为了应对青禾集团、麦粒集团两大造血机器可能出现的增长放缓，其实也在不断准备后招。 一则像拼夕夕集团、芒果集团、稻穗集团，都在实现盈利。 只不过是将盈利重新投入到新的投资项目当中，像芒果集团的超级工厂，拼夕夕集团旗下的货运机场项目，稻穗集团的晶圆代工厂等等。 但这些投资并非是无止境的。 等到扩张到一定规模，就可以考虑说，向母公司上缴利润了。 这其中。 又属芒果集团最具潜力，几乎是预定了未来全球汽车行业巨头的宝座。 等到那时，萌芽的利润构成将更趋合理。 二则萌芽控股正在以萌芽投资为平台，将账面上的流动资金，积极转化为各类投资，未来也将带来持续的、可观的投资收益。 因此，总体上，未来五到十年，萌芽应当都无增长焦虑。 但也必须要有危机意识。 ……… 按照惯例，在集团总裁吕凯对萌芽过去一年进行小结之后，旗下各集团子公司的总裁们，开始一一汇报。 比如说主管集团投资业务的副总裁罗长安，提请薇众集团再次增加一百亿的注册资金，以应对快速增长的小额贷款业务。 “可以。”
张硕点头。 黑蚂蚁事件爆发之后，有关机构对互联网金融的监管更加完善。 薇众集团自然是要率先垂范。 星云集团总裁关在则提出，希望借助在航空发动机领域的成功经验，配合瓦力智造在智能制造领域的优势，进军高端装备制造领域。 “尝试可以，但不能偏离主线。”
张硕并未完全认可，并不是说他趋于保守，而是星云集团旗下，无论是商业航天，还是航空发动机，甚或是智慧机器人。 每一个板块，都足以孕育出一个超级巨头。 星云集团兼具三大板块，能够做成功，那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实在很难再有精力去涉足高端装备制造领域。 贪多嚼不烂啊。 像青柠集团，专注于生物制药、医疗器械以及现代种业三大领域，基本也就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拓展新的业务板块了。 再比如星海集团，专注于矿产、能源以及化工三大领域。 之前星海集团总裁宋志佑就请示，说是否可以进入高端材料领域，也都被张硕给否决，要求星海集团先稳住基本盘再说。 步子迈的太快，是会被扯到丹的。 这也是重工业领域，跟轻工业，包括互联网行业最大的不同之处，需要耐得住寂寞，不大可能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就出成绩。 也是很多投资机构更倾心于互联网行业，而非重工业的原因。 可如果站在长远的角度去看，以星云集团、青柠集团以及星海集团组成的铁三角，某种程度上，其实代表的是萌芽另一种未来。 诸位总裁说完之后，张硕做最后的总结发言。 谈的最多的还是危机意识。 “明年，集团要将人工智能星零的地位，提升到更为重要的位置，要加快星零跟各家子公司、各个子系统的对接、融合力度。”
“以客服系统为例，明年星零要充当客服主力，人工客服打辅助。”
推动人工智能在公司治理中的地位，优化行政人员配置，将会是未来几年，萌芽内部管理的重中之重。 “要严格控制员工增长速度，在招纳新员工的同时，要在集团内部实施末位淘汰机制，推动能者上，庸者下。”
萌芽发展至今，大公司病已经是不可避免。 其中一大特征，就是会出现一批老油条，或者是养老派，在这种情况下，实施末位淘汰机制，就显得很有必要。 而之前一些提拔到管理岗位的老员工，也有出现掉队的情况。 那就必须要为新人腾出位置。 可以预见，未来公司内部的治理，包括内耗，将占去萌芽很大一块的管理成本，甚至需要集团总裁吕凯来亲自推动。 “要忍得住诱惑，旗下子公司，不得随意拓展新业务，更不得随意走多元化经营的道路，要专精、专注。”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张硕对旗下子公司发出的一次警告。 不能得意忘形了啊。 在母公司层面，多元化经营是走通了，不代表在子公司层面就能行，因为子公司没有张硕这个“挂”壁。 “像青鸟互娱，甚至还要适当收缩业务线，继续以末位淘汰的方式，裁撤一些不合格的游戏工作室。”
这是在打预防针。 在失去张硕这个“挂”之后，青鸟互娱的前路，一下就变得迷糊起来。 就连张硕都不确定，青鸟互娱在失去拐棍之后，能否真正独立站起来，自力更生，创作出新的优秀的游戏。 虽然在这之前，张硕已经赋予了青鸟互娱“原创”基因。 ……… 年度会议之后，便是元旦假期。 1月3日，星期二。 假期结束，张硕回到公司，刚签批完新一季度的拨款申请，耳边终于是响起了久违的系统提示音。 “叮，创业等级升到13级，奖励一百亿美刀创业基金。”
除了创业基金，每月扶持基金也从之前的十亿美刀，拉升到十五亿美刀，意味着每年将累计获得一百八十亿美刀的扶持基金。 增长的幅度，其实要要低于张硕之前的预期。 但也聊胜于无。 这些资金，毫无疑问，都将注入远景基金。 假以时日，远景基金的整体实力，怕是还会在梦想基金之上，成为张硕绕开明面上的障碍，在漂亮国市场攻城略地的最佳平台。 系统提示音还在继续。 “本次升级之后，系统还将提供一项特别奖励，请问宿主是否允许本系统与萌芽旗下的人工智能星零，完成融合？”
“嗯？”
张硕这下真是诧异了，问：“系统你的意思，是要跟星零合二为一？”
“是的。”
“这样一来，星零岂不是成了真正的人工智能？”
“本系统，本质上就是人工智能。只不过，之前是以类似智子的形式存在。”
系统却是轻描淡写地揭开了自身的内核。 “智子吗？”
张硕略微有些恍惚，随即却又释然。 也唯有智子类似的存在，才能在张硕毫无察觉的情况之下，在他眼前的虚空，凭空生成虚拟面板，同时模拟声音入耳。 之前张硕还以为是被某种芯片植入了呢。 相比芯片植入，类似智子的存在，似乎反而是能够接受了。 “是否融合？”
“融合之后，还能受控吗？”
张硕不放心问。 “当然，宿主依旧是宿主。”
“融合！”
了解情况之后，张硕再不犹豫。 虽然说，他对沃土研究院旗下的人工智能实验室很有信心，也对谭韵松抱有很高的期望，但眼下的星零，最多只能算是半个雏形。 真要达到科幻小说中描述的那种智能程度，怕是要等到有生之年系列了。 这种级别的技术跨域，耗时百年都很正常。 而现在，伴随着系统跟星零的“向下”融合，星零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完成了某种“超级进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 最关键的，这还是完全受张硕掌控的人工智能。 “融合中…融合完成！”
对于系统而言，所谓的融合，其实就是对星零向下的兼并。 当然也算是找到了某种新的载体。 比如说现在，系统直接就在张硕眼前生成了“星零”的全息影像，成为张硕的全天候助手，帮助张硕监控、管理着萌芽的一切事务。 甚至就连之前的系统面板，都可以开启私人订制。 之前还只能查看【现金】、【贷款】等少数几项关键数据，现在，只要张硕想，就能随时随地调取有关萌芽的任何运营数据。 系统似乎一下变得不再那么呆板。 跟张硕这个宿主之间，也不再存在隔阂，从之前的单向通讯，一下就变成双向通讯，就好像突然“活”了过来一样。 就是有一点。 看着以林薇薇为模板塑造的星零，俏生生地喊他主人，张硕就感觉有点怪怪的，同时又莫名有一点兴奋。 男人嘛，谁还没点小癖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