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楼,背后怎么可能没有关系。这种事他不好多问。毕竟,双方现在还没熟到那个地步。“如此就好。”
梁休微微颔首,“你算一下,一共拍卖了多少钱?”
“不算少,已经超过了我们的约定……殿下,我们发财了。”
提到银子,钱宝宝顿时笑得像一只狐狸:“说起来,刚才好险,全靠殿下,我们的奸计才能得逞。”
“噗……”梁休一口茶水喷出来。奸计得逞?你这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哎呀,殿下你胸口湿了,我帮你擦擦。”
钱宝宝也是个自来熟,丝毫不在意男女之防,掏出手绢,就俯到梁休跟前。一股皂角的幽香飘入鼻孔。鹅黄色的襦袄,被秀美的风景顶起,勾勒出夸张的轮廓。在梁休眼前晃啊晃。哪怕隔着厚厚的冬服,也似乎束缚不住。真是要了亲命啊!大姐,你就不能体谅一下血气方刚的小弟吗?靠的这么近,要死人的。梁休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突然暗自啐了一口。都开始非礼了,还怎么勿视?不看白不看。梁休干脆把睁得老大,死死盯着眼前的山峰。快了,快碰到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宝贝女儿,爹和你三娘来看你了,这两天入项又增加了多少啊?”
吱嘎一声,房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了。一个满身贵气,留着八字胡,看起来十分面善的中年胖子,搂着一个妖娆美妇,跨进屋内。两人一路调情,正你侬我侬。突然眼睛发直。只见屋里坐着一个陌生少年。而自己如花似玉的宝贝闺女,正趴在少年身上,似乎正在干着……干着……同自己两人一样的勾当。这还得了!钱大宝瞬间红了眼。老钱家三代单传,到了自己这一代,更是只剩这一根独苗……还阴差阳错是个女孩。平日里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七大姑八大姨,更是把她宠上天。自己的宝贝女儿,将来可是要带着万贯家产,嫁入公侯之家做正室的。怎么能白白便宜了这个野小子?“啊!”
最先发作的不是钱大宝,而是怀里的三姨太。三娘一声尖叫,指着两人:“宝宝,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也难怪她和钱大宝这么想。刚才进门时,钱宝宝正好背对着他们。可即便这样,也未必就该朝那方面想。偏偏,两位长辈人到中年,老树发新芽,正恋奸情热。于是推己及人……钱宝宝吓了一跳,转身看着两人,有些意外:“爹,三娘,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钱大宝不忍心责备。深吸两口气,正想压下怒气,突然见到钱宝宝手里攥着一方手帕。而那手帕,竟然……竟然是湿的。湿的!!再连想到两人刚才的姿势……钱大宝眼前一黑,仿佛被雷劈中,身子一斜,差点栽倒在地。果然,女儿大了,有需求了吗?可是,你也不能乱来啊。这个样子,万一传出去,还怎么嫁入公侯豪门?“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三娘眼疾手快,连忙用身子撑住他。钱宝宝也慌了,忙跑过来:“爹,爹你没事吧?”
“完了,完了……”钱大宝仿佛没有听见,失魂落魄地念叨着。他忽然身躯一震,瞪着钱宝宝,扬起手掌,忽又放了下去,哀叹道:“罢了罢了,宝宝啊,是爹不对,爹要是早发现……你也不会铸成大错,哎……”终究还是舍不得下手。钱宝宝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啊眨,满脑子问号:“爹……你是不是糊涂了,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三娘怕她再次惹怒钱大宝,赶紧制止:“宝宝,怎么和你爹说话的?”
一阵挤眉弄眼,示意她别还嘴。看得出,这个三娘还挺维护钱宝宝的。“可是三娘,我真不知道爹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宝宝一脸无辜。“这还用问,你说你刚才在干什么?”
三娘话里有话。钱宝宝继续懵逼:“我刚才干什么了?”
突然听到钱大宝“哇呜”一声,竟然哀嚎起来:“宝宝啊,爹知道,你长大了,需要男人,需要爱情,可是……可是你需要,你给爹说啊,爹就是想方设法,也会满足你的要求。”
钱宝宝睁大眼睛,指着自己:“爹,你有病吧,我什么时候需要男人了?”
“宝宝,这有什么好否认的,三娘是过来人,三娘都懂……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瞒着老爷啊。”
三娘递给她一个我明白的眼神。瞥了梁休一眼,不得不说,这少年还真是翩翩美男子。换作自己年少时,说不定也不会心动。这可惜,老爷心中,宝宝的最佳归属,是那些公侯家的少爷。京城首富,也确实有这个底气。这个少年,一身粗布棉衣,明显是仆从装扮,怕是严重不合标准啊。钱宝宝呆住了。这两朵奇葩,你们到底懂个啥?钱大宝心痛的不行,仿佛珍藏多年的宝贝,一夜之间被人偷走。他一把抓住钱宝宝的手腕,指着梁休,怒气冲冲地道:“宝宝,爹来问你,你找男人就找男人,为何要找个这样的?”
“你看看,这个男人,从头到脚一无是处,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还没你爹我年轻时好看,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梁休惊呆了。我说这位老钱同志。虽说有钱可以为所欲为。可你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小爷英俊不凡,风流倜傥,到底哪点长相不好了?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