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跑路,这时候跑,会不会早了些?”
李云峰还是舍不得洛城的花花世界,那些妹子、会所,可是花了他不少钱。跑路,代表着以后要过没有花花绿绿的日子,他怎么能如意。更让他不甘心的是,断根之仇,无法得报。“再不跑恐怕就晚了,不,已经晚了。”
草木皆兵的李四海,早已经将别墅区的监控视频接到个人电脑脑。监控画面中,张庸禄亲自带着一群黑衣大汗闯入别墅区。虽还有少数较为忠心的保镖没有抛弃李四海,但全部被打倒在地。张庸禄,已经如入无人之境。“云峰,快,快躲房间去,没有我的同意,千万不要出门,快!”
张庸禄已经进入客厅,绝望的李四海打开抽屉,里面,当着一柄快要生锈的短刃。“爸,我又能躲哪里去。张庸禄既然亲自前来,我跑不了的。”
李云峰苦涩的眼神里,充满了无法报仇的怨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云峰,我们下去。眼下正是三年风评的重要时刻,爸就不信,张庸禄真敢害死我们父子。”
被逼到绝境的李四海,何尝不是自己安慰自己。客厅里,张庸禄扫了一眼,端坐在沙发上,二十多个黑衣大汉一字型站成两排。他,相信李四海不会跑,就如李四海了解他的心狠手辣一样。果然,楼上开门声响了,张庸禄眼皮抖了抖。“张兄,不打声招呼就带这么多人闯入我家里,张兄有些过分了吧!”
富豪的尊严,让李四海不可能好言相求,更不可能求张庸禄饶他不死。李四海父子一出现,四名黑衣大汉立即冲上楼,阴冷的围在左右,断了父子俩逃跑的后路。李四海阴沉的扫了四人一眼,虎落平阳被犬欺。曾经,几大家族的保镖,岂敢如此无礼。“李兄,张某这不是怕李兄偷偷溜走嘛,不可对李兄无礼!”
张庸禄阴笑着摆摆手,四名黑衣大汉立即让路,李四海父子才得以下楼,但却跟在后面,严阵以待。李云峰气得跺脚,指着楼下的张庸禄怒斥道:“张庸禄,我爸和你也算是多年的好友,你这样逼我们,你还是人吗?”
张庸禄眉宇间闪过一到怒气,微冷一笑:“李兄的家教不怎么行啊,来啊,替李兄教教晚辈该如何注重礼节。”
“张庸禄,你敢!”
李四海脸色大变,急忙抽出短刃,将李云峰护在身后,比划着短刃阻止四名黑衣大汉。但,他不过是普通的商人,虽有武器在手,但对训练有素的保镖而言,没有一点威胁的力度。只见一名黑衣大汉嘴角嗜血般的一笑中,一把抓住李四海的手臂,一用力,李四海痛得惨叫一声,手中的武器就跌落在地。黑衣大汉手一甩,张庸禄就人仰马翻,从楼梯下扑通扑通的向一楼滚去,摔的七荤八素,惨叫不已。“爸……爸……”惊呼中的李云峰刚要去追,黑衣大汉提着他的衣领,啪啪啪的就是几个耳光,直接扇得他眼冒金星,口吐鲜血。“啊……张庸禄,你不许伤我儿子。”
滚到一楼,骨头都快散架的李四海愤怒不已,敌视的瞪着张庸禄。张庸禄嘴角一抿:“李兄,年轻人不教训是不会成熟的,你应该感谢张某,平日,你舍不得做的,张某来做。”
“啊……”张庸禄话音刚落,黑衣大汉一脚将李云峰踹到在台阶上,咕噜咕噜的滚下来。“云峰!”
惨变的李四海刚要扑身去救,两名黑衣大汉便将其按在地上。任他多么愤怒的咆哮,却只能看着李云峰滚落台阶,一句滚到他前面。“云峰,云峰……张庸禄,你敢伤我儿子,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哪个父亲,看到儿子被打成猪头还能冷静,还能不怒。李四海怨毒的盯着张庸禄,使出全部力气,刚撑起来一点,一名黑衣大汉嗜血的一脚跺在他腰椎骨上。只听咔嚓一声,李四海发生一声凄厉的惨叫后,腰部以下,一点力都用不上。“爸……爸……”全身都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李云峰,大哭着爬过来。“云峰!”
父子俩的手刚拉住,跟下来的黑衣大汉眼神一恨,一脚踩在父子俩的手掌上,狰狞的原地来回转圈。“啊……”钻心的疼痛,令父子俩发出凄惨的尖叫。手掌上,血肉模糊,露出血淋淋的指骨。“张庸禄,你会遭报应的!”
父子俩碰着被搓掉皮的手掌,痛得嘴角扭曲。“哪来的报应啊李兄,凌非寒被关进了死囚牢,霍家看不清事态也即将被铲除。李兄啊,你我这一代人,哪个不是刀口舔血过来的,你怎么就看不清局势呢。”
张庸禄手一伸,身后的保镖递过来一叠文件,上面,赫然写着四海集团股权赠送协议。“张庸禄,我知道一向心狠手辣。但你可想过你的下场,刘飞龙,真能护你一世吗?”
张庸禄轻蔑一笑:“至少,现在我们赢了不是吗?李兄,看在过去几十年的交情上,四海集团交给我,我送你父子离开洛城。”
李四海脸色一变,四海集团是他一生的心血,就是破产倒闭,他也不愿送给敌人。“原来,原来你想要四海集团。张庸禄,你休想!”
张庸禄阴森的眼神一眯:“刚刚才说你看不清局势,这又看不清了。李兄,钱财乃身外之物,丢财保命,也不失为聪明人。”
“呸……张庸禄,你有种就杀了我父子。眼下正是三年风评的重要时期,刘飞龙,他又能保你几时。”
“说来说去,你还是指望凌非寒能从死囚牢走出来救你,愚蠢。凌非寒区区一无名小卒,仗着有几分医术就妄图搅动风雨。他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
“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凌神医!”
被按在地上李四海父子一扭头,见走进来的人,顿时惊为天人,欣喜过望。突然,一声轻飘飘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竟皆色变,张庸禄,更是森然的盯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