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爷子脸色一沉,却信心十足的微笑道“你凌哥哥,无人伤害得了。”
这话,摆明是故意说给老人听。可人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完全无视。这下,老爷子更加忐忑不安。信心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此人,必然已经了解了凌非寒的实力。对他的试探居然直接无视,可见,老人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充分的信心。车队,在城市街道中疾驰。担忧林萱的安全,凌非寒哪还顾得上交通规则。一辆寻常的商务轿车,在他手里,却变成运动型钢炮,穿梭于车流之中,车子的极限,被他释放到了极致。后面的车队,司机已经拿出不要命的姿态,也只能偶尔看到凌非寒的尾灯。凌非寒可以任意穿梭于车流,他们可没有这么精湛的驾驶技术。“该死的混蛋,他这是要逃。爸,不能再等了,他若是逃走,后患无穷。”
凌非寒的车速,的确像被逼到了绝境选择狗急跳墙。不干掉凌非寒,刘世杰就是山珍海味,他也找不到一点胃口。“急什么,只要他还在城里就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你年龄比他还大,怎么就这么不如他。”
刘飞龙很失望,他的儿子,怎么能比他人还弱。“爸……”刘世杰脸色发绿,暴跳如雷的拍着座椅,前面的保镖却遭受了他的怒火之殃。“行了,城门已经封锁,他还能长了翅膀飞出城不成。”
雨露均沾,车子冲入大门,车都还停稳,就拉起手刹下车。被他开垦的菊花园,还保持着原样,地上的菊花已经干死,足以证明林萱出事了。“林萱!”
“王爱玲!”
高呼着冲入别墅,可令他不解的是,别墅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又显然有人居住。冲进房间,每个房间都没有人。皱着眉头进入厨房,还有未洗的餐具。餐具上的油渍,还保持着新鲜,说明是刚使用不久。花园无人打理,却有人居住,互相矛盾,让他一时间也不明所以。“凌非寒,你一再食言,你若想死,本少成全你。”
就在这时,刘世杰带着保镖冲进别墅,黑乎乎的热武器,瞄准了他的要害。凌非寒脸色一冷,无视瞄准要害的武器,哼道“刘世杰,你敢动林萱一根头发,我要刘家陪葬!”
刘世杰肺都气炸了,怒斥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是不是洛城只要有人出事,你都得算在我刘家的头上。”
刘世杰真不知道林萱出了什么事,派遣来的城市特战队回报,并未找到林萱。为此事,他也正郁闷着。“刘世杰,废话老子懒得再说。你若不想你爸死,就给老子立即找到林萱,否则,休想老子给你爸治疗。”
“你……”凌非寒的胡搅蛮缠,气炸了刘世杰,正要发火时,刘飞龙在保镖的搀扶下走进来。“凌非寒,本府一忍再忍,本府要警告你,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否则,本府要你碎尸万段。”
“老子的人品你放心就是,找到林萱,老子立即让你恢复光明。”
找人,当然是城市特战队的强项。他们拥有综合大队都不如的技术,锁定一个人的行踪,轻而易举。“还愣着干什么,立即找人!”
郊外的庄园地下室里,被关了快一周的林萱和周润宇,早已经放弃了呼救。每日每夜的呼救,周润宇脖子都快哑了。吃了一周的矿泉水加干的方便面,两人都快吐了。林萱瘦了一大截,不顾形象的坐在纸箱上,气息萎靡不振。“该死的该死的,都怪我,都怪我,若你有事,我怎么对得起凌神医,怎么向良心交代啊。”
周润宇崩溃的将一箱方便面踢翻在地,啪啪啪的跺着方便面。“这不能怪你,是我亲信了你父亲。谁又会相信,做爸爸的,会对亲生儿子这么狠心。”
林萱说不怪周润宇那是假的,但责怪也无济于事,周润宇自己也身陷囹圄,不过是个被亲生父亲一次次伤害的可怜虫而已。“周末之,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老子和你断绝父子关系,老子要和你断绝一切关系。”
周润宇跑到铁门后,抓着铁门发出崩溃的吼叫。“少爷,你就别喊了,老板听不到的。”
周末之身边的两名女保镖,不分昼夜的守在铁门外。“他去哪了,是不是死了,他怎么不去死。世上,怎么会有他这么歹毒的父亲啊。”
周润宇崩溃的跪在地上,脑袋砰砰砰的撞着铁门。哭过了,也哭累了。“少爷,老板做这些,一切都是为了少爷。我们姐妹跟随老板这么久,他想什么,我们清楚。”
“放屁放屁,差点要了我的命,利用我的信任,囚禁我,都是为了我。哈哈,周末之,你是世界上最恶毒的父亲。”
“对,你说对了,他就是世上最恶毒的父亲。这样的父亲,还留着过年吗?”
就在这时,一声愤怒的咆哮传来。林萱脸色一变,急忙冲到铁门后,目光热切的盯着地下室入口。“凌神医,是凌神医,哈哈,我们有救了。林小姐,你快听,是凌神医啊。”
周润宇大喜过望,崩溃的神色立马活过来来。林萱轻咬着嘴唇,委屈的眼眶中,水雾模糊的视线。一周的囚禁,才让她体会到,原来凌非寒在她的心里,已经占据了很大很大的一块位置。猛然发现,对凌非寒的不满,对铲掉菊花园的恨,早已随着委屈荡然无存。门外的两个女保镖脸色惊变中,立即抽出武器,凝重的盯着快步而来的凌非寒。刚进地下室,凌非寒就看到抓着铁门的林萱。她,瘦了!她,头发乱了!她,眼角在流泪!两人的目光深深直视着对方,如穿透灵魂一样,感知着对方的心意,捕捉着对方的心跳。“亲亲老婆,看来没我的日子,你不太好过哦。”
本以为,凌非寒会痛、会心疼、会关怀,可没有想到,凌非寒一开口,是对她的嘲讽。林萱眼中的水雾瞬间消失,自嘲的转身背靠着铁门,强自忍着委屈的泪水,讥讽道“凌神医,你贵人事忙,可不要被这地下室的灰尘脏了你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