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粥,凌非寒像个没事人一样,先将熬制好的中药给两个病号服下,又将夜宵的战场的给收拾得干干净净。忙到现在,天色已经放明。凌非寒站在门口看着那初生的红日,微微感慨道“光阴似箭,一去不复返。”
脚步声传来,林萱穿着一身女强人范的职业西装,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李雪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但还有人未暴露,切不可操之过急。”
凌非寒已经从她的穿着上看出,林萱一定会组织最强的力量报仇。“等你父母死在别人手里,面对真凶你还能保持理智,再来跟我说这些废话。”
“你……”好心提醒,却得到这种诅咒,凌非寒脸色一沉,拳头紧紧握起。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林萱,他一定会让说话之人付出代价。话赶话,林萱也后悔了。但要她跟凌非寒道歉,不可能。所有的事,她都可以原谅凌非寒,但这件事不能。两人都没有错,换做任何人,仅仅五岁就亲眼看着双亲死在眼前,能不被这样恶魔折磨得筋疲力尽、得抑郁症已经是很好的。“该死!”
看着林萱一句道歉都没有,凌非寒恼怒的一拳轰在墙壁上。房子震了震,凹下去的地方,裂开几条裂缝。“李扬……李扬……”恼怒的大吼几声,还在睡梦中的李扬慌慌忙起床,小跑着出门。“去拿证据!”
林萱的冲动,促使凌非寒不得不把计划提前。原本,他计划让李雪在蹦跶几天,让她身后的靠山跳出来。可林萱的冲动,无异于是找死。为了保护林萱,他不得先提前计划。君豪集团,林萱让秘书推掉所有行程,任何人没有她的同意,不得靠近办公室。包括秘书,有事也必须先打电话请示。拿起办公桌上的相框,那是父母生前的照片。轻抚着父母的照片,林萱泣不成声。“爸、妈,害死你们的真凶我知道了,你们,可以放心安息。女儿,会尽快送她下去给你们赔罪。”
狠厉的目光一闪,拨通安保部的电话,命令保安队长立即来办公室汇报。保安队长,哪曾想到高高在上的林总会让他到办公室汇报,忐忑的扔掉手中工作,一路小跑,绞尽脑汁的回想,自己是不是放了什么错。忐忑的进入办公室,看着一脸阴沉的林萱,保安队长快哭了。完了完了,林总肯定是让他滚蛋。“被凌非寒打伤的那几个保安可痊愈了?”
“回林总,已经回到岗位。”
“我记得,你也是不错的高手,在公司任职已经十多年了?”
“是的林总,林总是要我给新人让路?”
“这里,有三百万,你带上那几个高手帮我做件事。做成了,再给你们五百万。”
林萱指着地上的几个行李箱,保安队长脸色大变。怪不得不久前几个保安被喊去搬箱子,原来是一笔巨款。保安队长额头冒着汗珠,如果是公司的事,他义不容辞。林萱没有顾忌他的迟疑,蹲下身将行李箱打开,三箱崭新的百元大超,对一个普通人的冲击有多大,可想而知。“你们一共八个人,三百万定金,五百万尾款。每人分一百万,且,我已经联系相邻城市,用你们八人的户口,每人买了一套房。”
房价居高不下,普通工作者在城里打拼一生,买不起一套房子的人大有人在。保安队长呼吸急促,这么大的诱惑,他无法拒绝。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密,再愚蠢的人,也能看出林萱要他们做的事绝不小。甚至,是买命的大事。可一想到,他在这座城市工作了半生。就因为文化不高,没有高收入的工作。儿子都快成年了,一家三口还挤在出租房里。夫妻俩可以不考虑后半生,但孩子呢?这年头,哪个女人结婚前,基本的条件不是彩礼、住房、车子三大件。两口子省吃俭用,存款不到二十万。以洛城的房价,只能买个卫生间,何时才能买得起一套住房。农民工纯真的笑容之下,是掩藏着对城市没有归属感的卑微。受到城里人的歧视,他们还只能卑微的道歉。而这一切的原因,就是钱。连住房都买不起一套,怎能不卑微!“你儿子今年高三了吧,我已经联系了省直属大学。你儿子,可以免试入学,攻读一本,专业任选。”
如果现金、住房还不能让他心动,学校名额,却任何农民工都无法抗拒。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保安队长狰狞的盯着林萱,掷地有声的回复道“林总,你下令吧,我无一不从。”
“你可要知道,如果你们失败了,或被抓了,我对此事不知情。”
“那就请求林总,照顾她们母子二人。”
距离洛城不到七十里的地方,有一乡下山村。虽距离洛城不到七十里,但发展却不太好。三层的钢混结构农房,已经是村里的大户。不少人,还住着土木结构的当层简易房屋。一个陈旧的院落,木质大门的锁已经生锈。院里,一间简单的小瓦房,也有散架之势。看着久别十多年的老家,李扬目光苦涩。“当年我一战成名,目空一切。百万奖金,却未修复老宅。我忘不了,那一败之后,失去所有的我,父母对我有多失望。”
“往事不可追忆,你不过年近四十,还有时间创造,不要浪费了这个重生的机会。”
凌非寒感慨一声,十八九岁,有几个能不目空一切。更何况李扬的十八九岁,已经站在绝大多数同龄人的顶峰之上。“是,李扬,该重生了。”
李扬深沉的低吼一声,取下脖子上的项链。项链是两枚钥匙,看着陈旧的钥匙,想必虽在身上,却很少就触碰吧。“当年我留了一手,李雪并不知道我的老家在此。”
李扬多了一句,可生锈的锁具已经打不开。取得李扬的同意,凌非寒从车里找开扳手,敲开锁具后,进入小院里。房屋的锁具还好,没有被雨淋过,还能打开。推门而入后,李扬爬在土地上,从床铺下拖出一个木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