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的汗味已经不受控的钻进了刘香兰的鼻尖,他压上来,两人直接是亲密无比的姿势,她手心疯狂冒汗,想变一把刀掏出来砍断他胯下那二两肉!刘香兰惊恐万分,瞪大双眼,大声呼叫道:“救命啊,救命啊---”她像是不知疲惫一样,高声呼救而且一遍一遍机械性地重复着。即使这么大声的叫喊已经牵动她脸上刚刚被扇巴掌,红肿的地方,她的头隐隐发疼,可是她却还在坚持着。奇怪的是,刚刚还暴戾无比的狗剩却没有阻止她,没有捂着她的嘴,反而就这样看着她呼救。“呵呵,你叫的越大声我就越兴奋,这哪还有人啊你瞧,香兰妹妹,你还是别挣扎了,无谓苦了自己,不如从了哥哥吧。”
“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我可比那个王富贵好多了。”
狗剩玩味地看着刘香兰的呼救声由大声变到小声,直至消停了,他贴着刘香兰的耳边说出了这番话,笑得一脸狂妄。这个男人牙花都露在外面,眼角上的褶子足以可以说明,这个男人此刻有多么快乐。刘香兰只觉得绝望已经袭来,男人的口臭味都已经钻到她的鼻尖,连身上的触感都是这么的清晰,清晰到刘香兰觉得胃里一阵翻滚,男人还要亲她,刘香兰被欺压的嘴唇压得变了形。她连呼叫的声音都被男人‘吞’在了口里。刘香兰叫天叫不应,叫地叫不灵,她眼神里充满了滔天的恨意。就在这个让刘香兰绝望的时刻,身上的男人突然被一阵力量强行拉开,男人吃痛的摔在地上。“哎哟,谁拉老子!”
狗剩破口大骂,让他知道是谁破坏了他的好事,他非得要了他的命。“妈了个巴子,看我不把你打成肉饼,非要来破坏老子好事。”
狗剩满嘴喷粪,眼底都是浓浓的怒意,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回头一看,月亮此刻还没出来,男人的下颚线隐隐约约,不过那气势可谓磅礴。“妈的,谁啊!”
狗剩还在大言不惭,正准备破口大骂的的时候,就听见眼前的男人开声道:“小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石安宇!”
夜晚的风呼呼的吹着,明明应该很冰冷,刘香兰在经历了刚刚的一场噩梦之后,却仍然觉得此时此刻的风是如此地温暖。石头三下五除二就把狗剩打的趴下了,狗剩连连叫喊,这一幕都被刘香兰看在眼里,像话本一样的场景再现,他就想英雄一样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刘香兰觉得,石头肯定是老天听见了她绝望的的呼叫,而派来的王子。这头,狗剩还在连连喊着,嘴里含着血,开始毫无形象可言,跪地求饶的模样像个孙子。“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石头臂力极强,用力一提起,狗剩早已经双脚离地,身体腾空,重重地摔倒了在了两米地外面。“滚蛋!”
石头狠狠地踢了踢狗剩的屁股,狗剩被吓得脚底和抹了油一样跑的飞快,连头都不敢回头的。石安宇扭头看见了在树下瑟瑟发抖的刘香兰,大大方方走了过去,大咧咧地问道:“喂,你没事吧?”
石头并没有扶刘香兰,他可害怕死这个女人了,徐衍过去两年一直被这个刘知青骚扰的不堪其扰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连顾眠之前发生的意外都和这个女人有关,他不想和她扯上关系。可他撞见了这样的事情,他必须出手,否则这哪里算是个人?“那人是隔壁公社的狗剩,不是俺村的,平时也不来我们这地,今儿个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大晚上的,你多注意些,以后别晚上在外面晃了。”
石安宇看见刘香兰一眼不发,阴沉沉的模样,也不敢靠近,想起徐衍和他说过,这知青心眼多,他还是离远些吧。说完这话,石安宇就想走了,他还要赶着回家吃饭呢。刘香兰看清了石头眼里的抵触,内心翻滚着苦涩,五味陈杂,眼前这个眉眼锋利的男人,此刻是她的依靠,可他确实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这怎么能不让刘香兰心碎呢?上一次,她在众人面前被王富贵那个泼妇老婆打的衣不蔽体,只有他,挺身而出,给她披上了衣服。落魄的时候是石安宇救了窘迫的她。就是那一眼,一眼万年,她早就对石安宇动了心。徐衍的事情让她栽了跟头,这一次,她要紧紧掌握眼前这个男人。刘香兰趁石安宇没注意,悄悄拉下了衣领,‘嘶,我的脚踝。’刘香兰用低低弱弱的声音低吟着,可是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石头,情意绵绵,那个眼神甚至都可以拉丝了。石头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皱着眉头道:“你还能走吗你?要不我去知青点找人来抬你!”
这话一出,刘香兰听着心里翻白眼,这人是不是傻啊,去知青点找人?千万不要,她才不想让那些讨厌鬼看见她这么惨样。怎么石头都不按照常理出牌?正常男人不是应该上来小声慰问,如何扶着她走回去吗?!“你咋滴不说话?”
石安宇皱眉看着刘香兰,心想这人也忒没礼貌了,救了她不说一句话,也不道谢的。这娘们忒烦,心里想着还是文静好。夜晚的风开始凉了,风吹着叶子漱漱得响着。“那俺要回家吃饭了,没时间在这和你耗着。”
说完,抬腿就要走。“诶,我腿休息了一下,也不是很疼了...”刘香兰赶紧吼了一声,把人留住才是王道,不然石头就这么走了,她上哪哭去?刘香兰扭了扭腿,作势好了的模样,实则暗暗咬牙,忍下身上这男人也太不解风情了。“你陪我走一段路吧,我害怕呜呜呜....我害怕刚刚的..”刘香兰还没哭完就被石安宇冷漠打断了:“那你赶紧的啊,等等我家饭就该凉了。”
说完就急匆匆地要上路的模样,完全没有等他的意思。刘香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