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飞了不知多长时间,遇到云层和强气流,有一种颠来倒去的感觉,陈玉琰胃里翻箱倒柜的难受,忍不住剧烈地呕吐起来,玉光楠为她忙前忙后的不算,还干脆将她搂紧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脊安慰道:“陈秘书,快到机场了,忍着点吧,靠在我怀里睡一觉,眨眼间便可以下飞机了。”
陈玉琰故意搂紧他的腰肢,温柔地说:“玉董,没事,靠在你的怀里很踏实,不怕飞机颠来倒去的忽悠啦。”
林珍宝瞅着心里憋屈,旁边的玉董故意佯寐,无奈强忍住妒火,安慰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前面的这一幕秀恩爱了。好不容易飞机到了堃明机场,紧接着转机到普洱思茅机场了。玉欣鼎的司机早就在机场等候了。刚下飞机出来,司机便过来迎接他们四个人了。陈玉琰坐在车上后排左边,中间是林珍宝,右边是玉光楠,玉欣鼎坐在副座上。陈玉琰忍不住问:“晚上住在哪家宾馆啊?我好困,想早点休息。下午呕吐得厉害,晚饭也不想吃了。”
玉欣鼎大声说:“你现在感觉没胃口,到了我家一闻到香喷喷甜丝丝的味道,你的胃口就大开喽。保你美美地吃上一顿,然后睡个好觉哉。”
林珍宝听出了弦外之音,立即打岔道:“玉董,我们不想麻烦你父子俩,不去你府上打扰,就住在你家附近的宾馆里好啦。”
玉欣鼎立即反驳道:“我何时叫你们住在我家啦?只是请你俩吃个便饭而已,犯得着紧张兮兮地推辞吗?我在飞机上看出来了,你喜欢陈秘书,而我那不争气的犬子好像也看上陈秘书啦。这是很危险的事儿,千万要急刹车。我儿子的岳父是我公司的大股东,钱比我家多了去哉。要是我儿子得罪了媳妇大人,后院起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哩,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你们应该懂的吧!”
林珍宝微笑道:“强强联姻的吗?玉董是个情感专一的好丈夫,每个月回家一次陪夫人。在公司那么多年了,虽然是两地分居,可是一点绯闻也没有,与女同事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你尽管放心好嘞。”
玉欣鼎唉声叹气道:“当我发现光楠看着陈秘书的那双眼睛时,我的心就提到嗓子眼上了,叫我如何放心得下呢?要么免去陈秘书的董事长秘书职务,专门当个总经理助理好嘞。”
林珍宝喜滋滋地说:“我倒是希望这样的,可是公司目前没有合适的董事长秘书人选啊,玉董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哩。玉光楠董事长定力不错,对任何异性都不会有非分之想的,请你别往心里去,他对陈秘书的关心,那是首领对下级的爱护罢了,绝对不会有男女私情的。”
玉欣鼎忧心忡忡地说:“要是真的如你所言,那该有多好啊!可惜知子莫若父哎。我家与他岳父家是多年的世交了,光楠与玉香菱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两小无猜时便订下娃娃亲了,光楠大学还未毕业就领取了结婚证,随后便有了儿子,紧急着举办了隆重的婚礼。”
林珍宝羡慕地说:“从小一起玩大的伙伴结为伴侣,看来感情不错喔。”
玉光楠突然说:“我对玉香菱熟悉得跟同一个人似的,就像哥哥对妹妹那样的感情,完全不是男女之情。可是父母非得要为企业发展联姻,何况玉香菱以死相逼,非我不嫁,我能有啥办法啊?”
玉欣鼎大声呵斥道:“你与香菱现在过得不是蛮好的吗?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董事长与陈秘书因工作需要,经常出双入对的,但要克制点,注意公众形象,尤其是陈秘书,你对已婚男人千万不要动情,动其它什么的都可以,唯独不可以爱上你身边的这两位首领。到头来吃亏的总是女人,女人学什么都可以,唯独不可以少了学自保自尊自爱自重。明白吗?”
陈玉琰倏地满脸绯红,紧张得不知说什么才得体。林珍宝见状连忙解围道:“玉董,陈秘书是位懂分寸,知礼仪的新女性,不劳董事长大人费心赐教的,放心好嘞。”
玉光楠皮笑肉不笑道:“放什么心啊?阿爹有所不知,他俩是同乡同学,初恋情人,林总正计划着离婚娶陈秘书哩。”
玉欣鼎紧张地问:“什么,林总,竟有这种事吗?万万使不得,男人就要以事业为重,不要始乱终弃,要对妻子承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做人做事,为人处世,要做到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内不愧于心。懂吗?”
林珍宝瞥了一眼陈玉琰,转而盯着玉欣鼎说:“除了爱情之外,我已经做到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内不愧于心了。”
玉欣鼎失望地说:“如此说来,光楠所言属实了。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男人就该学会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当初已经违背了爱情,与别人结婚了,就该肩负起为人父为人夫的责任,不该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妄想重拾起原来的爱情,我对这样的男人是嗤之以鼻的。”
随后瞥了一眼林珍宝,林珍宝微笑不语。继而玉欣鼎又急忙说:“常言道男人有钱就变坏,可我没有变,我与亡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先结婚后恋爱的,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可我自始至终没有违背她。她去世近两年了,我一直不近女色,给我介绍对象的人都快挤破门槛了,可我丝毫不为所动。直至看见陈秘书,心里稍稍触动了一下,但也立刻打住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林珍宝摇摇头没说话,玉光楠连忙说:“到家了,阿爹不知内里,少发表意见,管好你自己的思想和感情就不错喽,常言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哩,林总家的经特别难念啊!”
玉欣鼎嗯了一声,瞄了一眼陈玉琰,兀自下车先进家门了。玉光楠见陈玉琰站在原地不走,低声问:“陈秘书,你不愿去我家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