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给了我,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哦。你说呢?”
林珍宝气得牙齿直打颤,怒视着她说:“我没啥可说的,一切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既然你想感谢我的纯洁忠诚,那就拿出实际行动来啊!”
章媖煐颐指气使地说:“如今该拿出行动的人是你,你应该立刻将陈玉琰这个狐狸精开除,让她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动作越快越好,否则,走着瞧。”
林珍宝厉声怒吼道:“我们早就离婚了,还会听你指挥,受你威胁吗?我不仅要留着她,且要提拔重用她。你若是忍受不了我的心里装满了陈玉琰,那就赶快将录音机给我,别去伤害她,也甭缠着我不放,成全我与所爱的人,说不定我会感激你半辈子,意下如何?我的要求并不为过吧!不需要立即答复我,可以给你三天时间的考虑,你不妨去与你的父亲大人切磋切磋,怎么样?”
章媖煐气得暴跳如雷,两手叉腰,大声怒斥道:“你实在太过分了,简直是欺人太甚,还厚着脸皮说不为过。人的忍耐性是有限度的,我再也忍受不了你心里装着她。离婚之事只有你知我知,对外一直保密的,如今为了林星星,我要求尽快复婚。否则,别怪我做出极端的行为来,到那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林珍宝恨恨难辞道:“如今是法治社会,若你敢做出对玉琰不利的行为举止,抑或雇凶谋杀她,休怪我六亲不认,将你送进牢房,让陈玉琰做林星星的后妈。”
说完,急忙伸手拿章媖煐的挎包。章媖煐用力推开他,两个人扭打成一团。忽然听见一声响亮的“啊哟,啊哟,痛死我啦。”
陈玉琰火速跑出卫生间,扶着林珍宝的右手哭喊道:“媖煐,别打了,手又挫伤啦,赶快送医院去吧。”
章媖煐二话没说,顺手抄起脚边的角牌凳,对着她劈头盖脸敲下去,陈玉琰顷刻间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一忽儿什么都不知道了。陈玉琰醒过来,发现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护士过来打吊针,盯着她说:“陈玉琰,你有脑震荡,需要住院几天,痊愈后出院,是否替你找个女护理过来呀?”
“不用了,几点钟啦?我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糊里糊涂的,会不会变成傻子呀?”
“不会的,你昨晚十一点钟送来的,现在是上午十一点钟了,你安心休养,别再胡思乱想了。”
午后了,还没有人来看她,肚子饿得贴后背了,头晕目眩,昨夜之事若隐若现,想着想着,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漆黑。一位女护工陪着她,替她买来了饭和水果放在床头。陈玉琰没见着他,毫无胃口,转过头去抽抽嗒嗒,含恨饮泣,悲声阵阵。护工听得眼眶一酸,眼泪不知不觉地溢了出来。陈玉琰梨花带雨地盯着她问:“你好,谁请你来陪我的?”
“一位戴眼镜的高个子瘦男人,文质彬彬的。他出院时经过此门,偶然瞥见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躺在这里,什么也没问,就请我做你的护理,付给我十天的工资,还有另外给你买吃的钱伍佰元,你出院时,多余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陈玉琰心里似乎悟出了什么,向兴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何要害林珍宝呢?莫非是想拆散自己与林珍宝,成全自己与张利华的姻缘?或许是张利华暗示,或者授权给向兴旺取证也说不定哩。向兴旺不便亲自出马,只得让最合适的人选章媖煐,快马加鞭来省城,完成这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男人想占有自己想要的女人,有时候会变得心狠手辣,疯狂竞夺,铤而走险。何况区区是拿录音机窃听取证呢。这其中谁是导演,谁是主谋,一想就头疼,干脆不去思索了。五天时间稍纵即逝,陈玉琰默默地收拾好东西,拎起包就走。护工急忙按住包,看着神情抑郁的她问:“玉琰,你家里人为何不来接你啊?那个高个子男人交代我,把多余的钱还给你,出院手续要你自己去办理,他没时间再到医院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