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琰拍拍她的肩头,苦笑道:“薛夫人,有啥可气的呢?不过你说姐弟恋也是没有依据的,薛文斌仅仅是喜欢我,而我一直将他当小弟弟看待的,你不该在外人面前挖苦嘲笑他哎。他毕竟是你的丈夫,丢他的颜面,岂非你也脸上无光了呀?他原本性格脾气有点内向的,不喜欢多说话,而你性格外向,活泼开朗,理应有互补作用的。可你也不能逢人就叽里呱啦的乱说一通哦,何况你是一个为人师表的老师哩。”
“嗯,你说话蛮贴近生活实际的,我爱听。可是错误已经造成了,咋办呀?不知文斌怎么看待我的?”
“文斌心胸豁达,不会往心里去的。好在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文斌没有因你的任性傲慢而离开你,从今往后,只要你改掉得理不饶人的坏习惯,只要你懂得家是个讲情的地方,并非讲道理的地盘,学会维护丈夫的尊严,你就成功了一半。再加之我已结婚,而你发挥利用好女人独有的温柔善良,柔情似水,把家打造成温馨浪漫的后花园,安稳舒适的避风港,别有风情的后宫殿,然后夫妻齐心协力赚钱存钱买房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生活,文斌想不爱你都难呐。你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呀?”
邓玮瑜手掌一击道,兴奋地说:“你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看来姜总是老的辣啊!何况你有丰富曲折的情感经历,说的话儿都可以写入处理好夫妻关系的教科书中去喽。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今天我终于深刻领悟到此话的深刻内涵,谢谢你的不吝赐教!在下感激涕零!决心改头换面,善待文斌,在家做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妻子,相夫教子。在校做一个教书育人的好老师,培养出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好学生,无愧于国家给我的薪水。”
“孺子可教呀!你能有所领悟,我也可谓没有白费口舌了。”
“从今往后,你也可以放心大胆的与文斌交往,我对你心无芥蒂了,绝不嫉妒吃醋喽。同时,我让文斌在家多住上几天,留给你们充足的空间和时间,交流别后岁月的感想,畅所欲言,互诉衷肠。我下午有事先回家,阿爸的公司很忙,我得赶紧回去帮忙打理。”
陈玉琰好奇地问:“你阿爸叫什么名字啊?听说是从南方过来的哩。”
邓玮瑜突然忧郁地说:“哦,是的,说来话长喽。就简而言之吧。我阿爸原名叫林光明,他自称老家是汕江省海滨县的一个小山村里,因遭遇爱情变故,不堪故地睹物思人,便躲避到云南打工,一次偶然的车上相遇,被我外公招到茶叶厂做工。我阿妈只有兄妹两个人,外公看他忠厚老实,做事脚踏实地,肯吃苦耐劳,勤奋好学,足智多谋,机灵有余,一点就通,一学就会,有一股创业劲头,便收他为徒了。”
陈玉琰欣喜地说:“那你外公可谓是伯乐喽,不知你爸是怎么娶到你妈,然后定居云南不回老家的。看来你妈的吸引力蛮不错的。”
邓玮瑜喜滋滋地说:“不是我妈的吸引力好,是我爸太优秀了,我外公手下的女职工好几个哎,没有一个不喜欢我爸的。我爸不论学什么进步都很快,博学多才的,上进心又特别强,一旦有空闲,便见缝插针地读专业书本。加之人又长得英俊洒脱,笑脸常开,性格温和,脾气又温顺。随着时间的推移,了解的加深,我妈渐渐地暗恋上他喽。”
陈玉琰惊喜地打岔道:“如此说来,你遗传你妈,都是主动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儿喽。”
邓玮瑜眉头一皱道:“哪里啊!生性内向沉稳的妈妈,不好意思向他表达心中的恋歌,我爸虽然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妈妈对他的暗示,但因是南方漂泊到此地的,有一种自卑心理,也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敢向我妈吐露心声了,有时候还故意避开我妈的,连我外公请他来家里节日聚餐都婉拒了。我外婆看出了我娘的心思,跟我外公一合计,便将阿妈许配与他了。”
陈玉琰羡慕地说:“看来你外公外婆是开明豁达的人,不在乎他来自遥远的南方,尊重女儿的心愿,成就了一对有情人。我作为老乡,替他谢谢你外公外婆。”
邓玮瑜抱拳致谢说:“谢谢你的理解支持!爸妈结婚后住在外公家,改名换姓叫邓恨远,不是入赘女婿。我家是姓良的,我外公叫他改成我家的姓,我阿爸不同意,他说时时刻刻恨遥远的那个女人,这辈子都叫邓恨远。如今,我外公与阿爸在鹤庆县城,创办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普洱茶有限公司。你也是南方来的,有机会你们见上一面,亲不亲故乡人嘛。”
陈玉琰乐不可支地说:“嗯,好的。我巴不得现在就见到你外公,以及你那位优秀的南方父亲哎。”
当陈玉琰听到林光明这个名字时,暗暗大吃一惊。林光明和林珍宝,都是汕江省海滨市人,出生地居然相同。林珍宝生下来几岁就在车上失踪,而被江山区岭平乡大山头村的人家收养为儿子。林光明与林珍宝莫非是父子啊?邓玮瑜瞥见陈玉琰张着一双疑惑的眼睛在沉思,忙紧张地问:“梦亭,你在琢磨什么呀?瞧你魂不守舍了哩,是不是在想我家文斌啊?”
陈玉琰噗嗤一笑道:“玮瑜,你刚刚说不吃醋了的,怎么转眼间就送醋给我喝了哩。我是在琢磨,你阿爸怎么跟我女儿的父亲是同乡哎,请问令尊今年几岁了?”
“我上面有位哥哥,阿爸比阿妈整整大了十岁,今年六十六岁呢。总在担心公司没人继承打理喔。哥哥是公务员要上班,不能接掌,阿爸年近七十,老念想卸任,我又喜欢教书,对经商不敢兴趣也没这个脑细胞。阿妈也五十六岁了,对公司从来不闻不问,根本没这个能耐,正为后继无人犯愁哩。”
“哦,真的吗?也许不用为此犯愁嘞。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