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白煊了。”

她笑盈盈的打趣道。“才不会！我们家绾绾自幼就被道士称为大福之相，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沾染上这些污秽。”

沈长青仰头，神色颇为骄傲，仿佛他口中所描述的是他自己一般。“什么大福之相，都是道士骗银子的把戏罢了。”

沈绾笑着摇了摇头。她还记着那道士说她未来夫君乃菩提藏玉，眼下缠着她不放的要么是白煊要么是周王，所谓菩提藏玉却是一面都没见着。这些个鬼神之说，沈绾敬畏在先，但却是不怎么信的。沈长青刚要开口反驳，小厮忽然进来。“少爷、三娘子，太尉府的秦娘子送了一封信和一幅字画来。”

秦知惬？她无缘无故送东西来做什么？沈绾诧异。二人虽说志趣相投，又一同出门游玩过，但论起交情多深，那也不见得。等她打开信封，看过上面内容后才知道，秦知惬这封信其实是给沈长青的。信上，秦知惬提及沈长青放置在玉堂社的书她已经收到，为了表达感谢，便擅作主张赠予一幅柳夫子的画作，代府中下人送来。“既然是《游园宴》！”

沈长青看到画作后眼前一亮。“原来那日哥哥说进宫路上不小心撞见一位娘子，指的就是秦娘子。”

沈绾觉得惊讶。不过转念再一想，秦知惬知书达理，学识渊博，二人这一点确是相像。两人若能结交，成为朋友，那也是极好的。“我倒不认得她是哪家娘子，所以那日没有同你细说。只是觉得，我不小心撞倒人家，又弄脏了她的书，总该要赔礼道歉。将书放在玉堂社，麻烦她自己来取也是我当时提过的，没想到她竟真拿到了。”

提及秦知惬，沈长青脸上不由得挂起淡淡笑意。“我与秦娘子有过两次交集，第一次是她刚回京，在太尉府设宴，我衣裳染了污渍，是她带我去换的。之后她邀我出来一同参加画展，就是在玉堂社，我还向她提起过你，她知道你与玉堂社的渊源。想来也是如此猜出你的身份来的。”

沈绾耐心聊起与秦知惬的故事。“秦娘子也好读书，听说在怀城还是赫赫有名的才女，你们又都识得柳夫子，哥哥若是有兴致，改日我可从中做个局，邀你二人见一面。”

沈长青本就好广识文人儒士，尤其与他志趣相投者。秦知惬和他颇多相似，沈绾只觉得二人能够交上朋友。“这倒不用了。”

沈长青笑了笑。“秦娘子毕竟是姑娘家，我与她萍水相逢，便想方设法邀她见面，还叫上了我亲妹妹搭线，说出去别人要怎样误会我。”

“对哦。”

被沈长青这么一提醒，沈绾反应过来。如此安排的确不合规矩。估摸着是才了了一桩心事，高兴得很，说出来的话便没有多去思索。炉中茶水再次煮沸，沈绾一边烹茶，一边听沈长青讲这两年在瞿州经历的事情。兄妹二人谈笑风生，眨眼间将此事忘在了脑后。“叫你去御膳房端碗汤，你怎的捱到这时候？”

一个小宫女抱着汤盅，匆匆绕过屏风。房嬷嬷接过，忍不住埋怨了两句。“好啦，莫要再说她了，外面雨下的那样大，慢些也是应该的。”

皇后将手中的书放下，探过头，张嘴接过房嬷嬷递来的汤匙。温热的鸡汤下肚，她知觉全身都暖和了起来。“奴婢刚刚经过御书房，瞧见玉昭仪在外面跪着，她身边那大宫女也在，奴婢唯恐被刁难，便绕了道，从玄璟门那过来的。”

秋月解释。“她们现在自个儿的事情都火烧眉毛了，哪里还有闲心管得了旁的。”

房嬷嬷挑了挑眉。玉昭仪从前常与皇后过不去，眼见着出了事，从贵妃贬为昭仪，她自是觉着痛快。“佳慧啊，你要不然帮本宫去劝劝她，喊她回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