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便是问的上月周力向徐传铃求和的事情。“据我所知,你和徐大人自五年前他上任始就一直不合,现下蜀州从江城划分开,你和他也无其它交集,何需专门赶去江城一趟,只为向徐大人讲和?”
“殿下有所不知,微臣以前是与徐大人起过争执,但都非大事。只是那时心高气傲,瞧不上他贫苦出身,一来江城便当了巡抚,地位也在微臣之上。加上微臣是急性子,办事风风火火,和他许多事情与决策都说不到一块去,这才结下了梁子。”
“后来微臣离开江城,独自管理蜀州事务,这几年来沉淀了不少,愈发觉得那时心思太过幼稚,做了许多错事。自省过后才想到要向徐大人求和。”
周力将他与徐传铃关系不合背后的典故向顾晏沉娓娓道来。顾晏沉手指轻轻敲打桌沿,看样子是在沉思。“您不会是怀疑大舍镇的事情与微臣有关吧?”
周力忍不住问道。“殿下,微臣虽然是与徐大人有过过节,但真不至于因为这么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要置他于死地。而且说句实话,微臣若真看不惯他,想要对他动手,也是用的立即能扳倒他的法子。可大舍镇的事情到今日中间已经过去两年,两年时间微臣对徐大人的怨言早就该平息了,何苦下这么大盘棋。”
周力所言有理有据,且字字真挚,实在挑不出破绽。“不过方才这番话您只当是微臣在替自己正名,您要是怀疑微臣,尽管调查便是,微臣必定尽力配合。”
“周大人无需这般严肃。”
顾晏沉终于开口。他笑了笑,抬眸看向周力。“既然是办案,那肯定所有线索都要调查全了,这个道理周大人应当能够理解。至于方才我问你,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你放心,我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只要周大人是清白的,这件事情就牵连不到你身上来。”
“有殿下这句话,微臣就放心了。”
周力回笑道。“对了,除此之外,我还需要一份蜀州这三年与朝廷的来往账目,有劳周大人整理好给我送来。”
顾晏沉缓缓起身。“殿下放心,微臣这就去整理。”
周力也紧跟着站了起来。随后,顾晏沉便回了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