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蜿蜒的小路上,也不知是谁在岁月里走出的这条路,它仿佛一直都在哪里,等着要走过它的人,把他送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不过,小路虽然很无害也不会对走在它身上的人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可是,这并不代表这条小路上的其他生物就会那么好说话,它们会对一切来到这里的人,露出它们的爪牙,张开它们的血盆大口,让那些有什么不好企图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这就是贺鸣此时走在这条小路上的心里所想,而他想的这些也都是白印天在带他来的路上就和他说过的,并叫他一直牢牢记着的事情,其中,白印天所说的那些其他生物,他并没有详细说明,白印天只说过要他记住一切不同寻常的东西,因为那很可能就是他所指的那些生物。所以,此时的贺鸣全身都蹦紧了,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抱有警惕之心,并且,不时的向他的四周看去,他要对他每走的一步都先好好的侦察一下,才会决定是不是走出下一步。其实,这不是贺鸣太过谨慎,而是他已经吃过很多亏了,在他和白印天来到这里的路上,他们就被一种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生物给袭击过多次,只不过,每一次那个生物刚出来的时候,都是白印天挡在最前面,所以,他就只知道那是些他绝对没有见过的生物,可是,他每次都没有机会看到过那种生物的真面目。本来,即使那些生物被白印天给挡下,从而杀掉的话,怎么着,贺鸣都可以看见它们的死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战斗开始时,一阵白光闪过,然后,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最后,等到战斗结束后,他却什么生物的死尸都没有看到,不过,他倒是感觉到白印天在经过每一战后,好像他的精神和脸色都有那么一点好转,可能这也是白印天能够带着他走到这里的原因之一吧!而就是因为贺鸣经历过,所以,他很怀疑白印天要他注意的那些生物就是白印天在路上所杀的那些不知名生物,当然了,贺鸣也不想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如果真的就像他所想的那样,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走上青山,可是,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他就不会放弃,他也不能放弃。贺鸣依旧在小心翼翼的走着,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走完这条小路,可是,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一直走下去,直到坚持不了或许才会止步吧!突然,贺鸣的脸色一变,脸上开始渐渐的凝重起来,他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可是,随后他的脸色又变得惊疑不定,看来,他还是不能确定他感觉的是不是对的,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情绪的变化,他才注意到他周围环境的诡异。山间的林树当中,不知何时起,鸟兽声、风声、虫鸣声...一切的声音都好像没有了,大地静寂一片,参天的大树使得本来就不是很亮的山间,变得更加暗了,远处幽暗的丛林看上去也更加可怖了。“嘶嘶...嘶嘶...!”
贺鸣凝神静听,一阵不知名的声音在这山间陡然响起,听那声音,好像是有什么蛇类的动物在向他爬来时所发出来的,那断断续续的嘶嘶声开始还是若不可闻的,可是随后那动物好像离贺鸣越来越近,它发出来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就仿佛在贺鸣的耳边响起的一样。贺鸣的心也伴随着这不知名蛇类动物弄出来的响声越来越紧张,他现在就怕那蛇类动物就像他所想的那样是白印天斩杀的生物,于是,贺鸣赶快停下自己的脚步,听的更加仔细了,他要确定那蛇类动物到底是不是那种生物,才好决定怎么来走他的下一步。时间,就在贺鸣这种紧张和周围诡异气氛当中慢慢过去,而那个蛇类动物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过了这么久了,就是还不见它现身,它就像是知道贺鸣现在的状态一样,或许它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贺鸣更加的紧张,只要贺鸣的神经紧张到崩溃的程度,它就能更好的为它接下来的进食提供更好的机会。毕竟,像这种山间老林的动物在猎食的时候,就喜欢通过自己自有的方式来进行猎物,而像这种蛇类动物,就特别喜欢躲在阴暗处,让猎物无处不妨,却又无处可防,从而在猎物受不了这种精神压迫的时候,就会发出它们致命的一击。从这一点上来看,很显然这个蛇类动物是做的非常好的,它很有耐心,也很能隐忍,它就像最老练的丛林猎手,一步步的使它所看中的猎物陷入崩溃的边缘,只等贺鸣露出破绽和松懈的时候,就是它出手的最好时机。嘶嘶声依旧继续在这片山间响着,并且越来越大声,听上去,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声音是从何响起的,仿佛四面八方都是这种声音,而那种蛇类动物爬行时所弄出来的声响,也好像各处都有。听着这渗人的声音,贺鸣的额头上、脸上不知什么起就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的脸色也早已变得苍白一片,贺鸣此时就觉得自己快要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脱力了,那种无可奈何,也不知道怎么才好的心慌也越来越重。而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让贺鸣心里没底的是,他听了那么久,在通过自己良久的判断和思考,他竟然分不出他即将要面对的那个未知蛇类动物到底是不是他经历过的那些不明生物。不过,虽然他还不是很确定,但是,他猜测那个蛇类动物有八九成的可能就是那种不明生物,而既然,贺鸣心中已经有了那么大的把握那蛇类动物是那种不明生物,那他的心里就更加的慌张了,并且,他也开始慢慢的冒出先逃出这里的想法。从贺鸣心里开始有想要逃的想法时,那躲在暗处的蛇类动物就好像能够精准的把握到贺鸣的内心似的,它知道它的机会已经来了,现在就要它在加上最后一根压倒骆驼的稻草,它相信它就会有一场丰盛的大餐在等着它,而它也确实也是这样做了。一股暴虐、嗜血、无情...的强大气息突然从哪个躲在暗处的蛇类动物的位置处传来,这股气息之强,对贺鸣来说,就好像是看白印天他们之前大战时所发出的那些气势一样,不过,这股气息没有白印天他们的那种气势强,也没他们那么猛。可是,这对于白印天他们来说不算什么气息,可这一切发生在贺鸣的身上,那就会他在也不能保持镇定,并且,这股气息也是贺鸣此时最不想面对的东西。“这...这...就是...那些不明生物的气味...!”
此时的贺鸣脸上已没有半点血色,只有深深的恐惧,他最不想面对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以至于,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而在说完这句话后,贺鸣心里再也不敢多想什么了,要说,如果那蛇类生物是普通的野兽的话,他还能够勉强的留下来,并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消灭它,可是,这个蛇类生物可是白印天那一级别的人才能斩杀的啊!他拿什么来面对它,所以此时贺鸣觉得自己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只有先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才会有将来的机会啊!其实,这也不能怪贺鸣胆小没有勇气,毕竟有的时候做事,并不是靠着自己一时鲁莽和一腔热血就能把什么事都做好的,如果那样的话,最后只可能自己撞的头破血流,甚至可能会断送自己的性命,所以,这个时候贺鸣能够拿得起放得下,并且用最理智的想法来做出逃跑的决定,是非常明智的。于是,贺鸣很光棍的跑了,而且是那种头也不回,毫不迟疑的跑了,不过,贺鸣可并不是慌不择路的乱跑,他是朝着上山的路跑的,因为白印天在之前就跟他提到过,他也许会遇到这样的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白印天告诉他,往山上跑或许是他唯一的生路。“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贺鸣在这个时候,还不忘自救,他记得白印天交代过他面对这种情况的应对方法,但他也不能傻傻的只按照白印天所说做吧!他觉得既然白印天说过上山是唯一的生路,那他就不会浪费其他的救命方法。看着被自己吓得只能大声求救逃命的贺鸣,从暗处出来的那个蛇类生物,它居然像是人性化的笑了一声,在那笑中好像可以看出一点得意、戏谑、和残暴的快意感觉。不得不说,这条蛇类生物确实有资格露出这样的表情,这一点从它的外表就可以充分的表露出来了。它确实是一条蛇,不过,它的身躯至少有三四丈长,五彩斑斓的花纹在它身上绕成独特的图案,清幽的阴亮在它的身上折射出一层厚厚的油光,阴冷的双眸泛着森阎的凶色,狰狞的蛇头足足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头颅般大,长长的獠牙外露在两侧,它的头上还长着一丛奇怪的鳍,最奇特的还是它的两肋还有一对未张开的翅膀。就从它这幅样子来看的话,要不是它的身躯看上去,非常像蛇,而且,它好像也飞不起来,有人一定不会把它当作一条蛇来对待,不过,准确的来说的话,它既是蛇,但又不是人们印象当中的蛇。它只存于修尸道之人的世界里,而它的名字亦被尸道之人称之为‘双翅鳍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