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天的时候,下来一场暴雨。”
“雨水将一颗滚石自崩塌的涯口冲进了三个孩童被困住的山涧沟壑中。”
“三个孩童最终脚踩着那颗滚石,一步一个血脚印爬了出来,走到了他们的村子的所在地。”
“望着已经被山石沙土所掩埋的村子,三人没有哭,也没有叫,皆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
“眼泪早已哭干,面对丧失家园,失去至亲的痛苦,三人的心可能比刀绞还要痛吧!”
“这一刻,我毅然决然地撤销了冕天战盘周围的大阵,使得冕天战盘显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最终,三人跌跌撞撞,互相搀扶着进入了冕天战盘。”
“而我在传给他们功法与武技,为他们洗经伐髓以后,便陷入了沉睡。”
“自此以后,冕天战盘就多了三个奴仆!”
“他们的使命就是为冕天战盘恢复能量,并将我唤醒,寻找下一任掌控者!”
“而蒋青焰,则正是当初那三个孩童之中最大的那个。”
“也是最先爬到曾经玩伴的尸体旁,张开嘴的那个。”
“是嘴里一直喊着不要放弃的那个,是扶持着两个同伴,走出山涧沟壑的那个。”
“是双目中从此不再有任何色彩的那个,也是心已经入磐石般坚硬的那个!”
说到这里,战灵“冕”似乎是有些惋惜,同样也有些怜惜。的确,对于蒋青焰的遭遇,任何人听了,都会怜惜。哪怕是活了数万年之久,堪称老怪物的战灵冕,都觉得可怜。林兴倒吸了一口冷气,对于蒋青焰,那个迄今为止他遇到过最诡异,最强大的对手,有了一个更为清晰的认知。这样一个人,林兴不会去尊敬的,但同样,却也为他而感到怜悯。当然,这也仅仅限于对那个时候的他,对在山涧中为了活下去,扶持着身旁两个伙伴,忍受着天大的苦痛活下去的那个蒋青焰而怜悯。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即便是“冕”没有说,林兴也能够猜的出一二。所以,对于蒋青焰,林兴最终只会对他而感动可悲!“那三百年前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蒋青焰怎么会活到现在?而冕天战盘又怎么会在这里?”
林兴沉了沉心,耐着性子继续发问道。此刻,冕也同样从蒋青焰的经历中回过了神,依旧用他那听不出是男是女,每一句话都极为平和恭敬地语气冲林兴道:“之后,待我再次苏醒,依旧是三十多年后了。”
“而蒋青焰而另外两个孩童,也依旧成长为了这片地域上数一数二的决定高手。”
“在经历了令人心悸的挫折与悲痛之后,三人一步步自低谷爬出,最终站到了他们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位置。”
“本来,以他们的三人根骨天赋,能否突破淬体境一重,从而踏入武道,成为一名武者,都是一个问题,可却硬是凭借我给予的功法与资源,和自身坚毅的意志成长到了地灵境的层次。”
“据我所知,在少主您所生活的这片地域上,地灵境已经是最高层次的存在了。”
“而三人能达到那一步,显然也是经历了常人不能经历的苦难,忍耐过了常人无法忍耐的寂寞,才最终达到了那一步。”
“不过,以他们的天赋,即便是身上具备的那一缕淡淡的至尊之势,也顶天了达到地灵境层次。”
“想要再进一步,除非有神药相助,否则根本不可能!”
“最终,三人似乎创立了一个什么天盘宗,又有了什么天盘帝国。”
“而我则一直等待着冕天战盘的新一任掌控者的出现。”
“三人并不是忘恩负义之辈,那些年不断为冕天战盘注入灵晶,以便让冕天战盘恢复力量。”
“虽然,那些灵晶对于冕天战盘所需要的力量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但我还是很欣慰。”
“但似乎是造了太多杀孽,灭杀掉了无数无辜之人,他们的报应也随之来了。”
“当初,被少年你们这片江湖上各大顶级高手围剿,最终三人所创立的势力被灭,而他们三人也被击成重伤,逃回了冕天战盘之中。”
“那一次,是我第二次拼着耗损本源,将他们自战场之中转移到了冕天战盘之中。”
“催动着战盘远遁,到达安全地域之后,我便陷入了沉睡。”
“而三人则是也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势,便在战盘之中进行了闭关。”
“这一转眼,似乎就又是二十年过去了”“三人恢复了伤势,修为却是因此而下跌了不少,但之前处于顶尖高手时期所拥有的自信,却还是让他们三个准备出去一洗前耻。”
“然而,时代在变,世界也在变,二十年的时间,他们恢复了伤势,但敌人却是有了新的突破。”
“在刚刚出去没多久,就被一个叫凌云帝国的势力给围剿,最终三人,凭借超凡的实力与冕天战盘的强大,硬生生击毙掉了对方十几名顶尖强者。”
“在自爆的威胁下,又被凌云帝国逼着留下了掌控战盘的方法,才颓然离去。”
“当然,那个掌控之法,其实那是一个陷阱,专门引导着敌人来寻找冕天战盘,从而在内部将敌人击杀。”
“然而,一切,都并不再像他们想象般的那么如意。”
“敌人很快就根据蒋青焰三人所留下的掌控之法,寻到了冕天战盘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