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虽然他不说,但是他总觉得父亲对欢姐总是非常喜爱的。父亲对自己记忆厚望,他也不在意这些事情,自然不会去为自己争辩什么。不过他也觉得这次欢姐闹得有些过了,不就是一根毛笔吗?就以她现在的那个脑子,《三字经》背的还磕磕绊绊的,要毛笔做什么?拿着毛笔去墙上画符吗?更何况他拿毛笔是勤学苦练,练字写文章的,又不是光拿着那根毛笔随意的去玩耍。他进了院子,看着欢姐站在院子里面壁思过,就知道自己父亲肯定是已经训过她了。“父亲,您在家吗?父亲。”
秦村长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见自己儿子从冯真真家回来了,有一些惊讶,心里想着下午还有课呢,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他又转头看向站在院子里的秦欢。“你怎么回来了?你这会儿不应该在夏夫子那上课吗?”
秦鸣从自己的布袋子里掏出了那根狼毫,塞进了秦欢手里。“至此最后一次,你要是再做一些对父亲不好的事情,别怪我不顾念兄妹之情。咱家最好的东西都在你屋里,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用这根笔是为了以后考取功名,你要这根笔是干什么用呢?”
秦欢根本就说不出来自己拿这根笔是干什么用的,只能支支吾吾的看向自己父亲,却发现自己父亲根本没有给自己一个眼神,也只能乖乖的低着头认错。“父亲,对不起,我不应该如此说,你都是我的错,这笔我也不要了,以后我也不去上学了,我就待在家里面干家务活,做饭,每天等着你和哥哥回来,你看这样怎么样?”
秦鸣看着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实在是生气的很,也不知道他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这些年自己和父亲惯出来的,从小把他惯的娇生惯养,才导致了今天这个局面。若是以后再这个样子的话,等他嫁到了婆家也不知道要被人家讲究多少。“你真是不可理喻,今天你就在家面壁思过吧!晚饭也别吃了,等我回来再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秦鸣气呼呼的将被摔断的狼嚎笔拿走了,这可是父亲攒了半个月的钱才攒出来的呀,这说摔就摔,他还没用过几天呢,就成了这副样子,实在是可惜。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妹妹有一天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不过这也是他们自导自演下的后果,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如此了。“父亲,我先走了,还要去下夫子哪儿上下午的课,明天再让妹妹去吧,今天就别让他去了,这情绪不稳定,万一要是江夏夫子家里弄坏了弄脏了,咱们可又要提着礼物去赔不是了。”
这么多年秦鸣和秦村长不知道为秦欢擦了多少次的屁股了,他还是这么不可理喻,根本就不在意他们。他拿着那只已经被摔断了了的狼毫回了冯真真家里。秦玉珍看见他回来了,立马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