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服穿好了没有，我要开门了？”

老疙瘩听到外面激烈的敲门声的，压着嗓门对套间的狐狸精问道。“你别急着开门，我马上就好。”

狐狸精回了一句，老疙瘩一听马上就好，就把办公室里面的插销拔掉了。“嘭”办公室的门被李思思给一把推开了。李思思没有理会老疙瘩，她一看办公室里有套间，就皱着眉头冲进了套间里。这时狐狸精刚好把裤子提好，思想上还没有丝毫的准备，李思思就已经二话没说，扑上去用左手抓住了她的头发，使劲地揪来晃去，用右手狠狠地挖狐狸精的脸，而且嘴里骂道：“你这个破鞋，你敢抢我的男朋友，我看你活腻了是不是？”

“老疙瘩救我——”狐狸精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她的头发被李思思扯着，脸上还被李思思挖了几道血印痕没有了皮，疼得她连声喊救命。常言道，一物降一物，老疙瘩是天不怕的地不怕，就是怕李思思给他撒泼。李思思那次暴风晚上跳河的事情，他一直记忆犹新，而且见了她瞪眼，就有些发憷。老疙瘩连忙跑到中间想把李思思和狐狸精两个人都给隔开，可李思思就是抓着狐狸精的头发不放，狐狸精疼得直吸咧，脸上也火辣辣的疼。“老疙瘩，你哪里来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狐狸精一边挣扎着，一边也胡乱挖李思思的脸，但李思思后面只扎了个马尾辫，狐狸精想抓也一时半会还抓不到。而狐狸精的头发因为去南方参加拍电视剧，把头发烫成了自来卷，还染成了金黄色披在头上，这给李思思抓她的头发，创造了便来条件。“思思，快把手放开，她的头发都让你给揪掉了。有话好好说，这里是办公室，这样闹对我的影响不好。”

老疙瘩厚着脸皮，一边劝解一边陪笑脸。“陈大勇，你还知道这里是办公室呀？既然知道是办公室，你和这破鞋刚才在里面干什么龌龊的事情？你说。你还知道影响不好？我呸——”李思思在老疙瘩的脸上啐了一口。老疙瘩气得就要打人，李思思毫不畏惧地说：“来，你敢打我一巴掌，我就从四楼跳下去，今天死给你看。”

听了这话，老疙瘩的手悬在半空只中好半天没有落下来。别人跳他可能不信，但他相信李思思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见老疙瘩没有打她，李思思反而“啪”一把掌搧在了老疙瘩的脸上，声音很响亮，她怒骂道：“陈大勇，你太让我失望了。既然你不喜欢我，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答应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吗？这才两个月，你就忘记了你的诺言？你还是个男人吗？这样的破鞋你也要？”

就在李思思放开手和老疙瘩争执的时候，狐狸精扑过来想报仇，可当她刚扑上来的时候，李思思立即提起膝盖，狠狠地顶在了狐狸精的肚子上，狐狸精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大声哭泣。李思思继续指着狐狸精的脸骂道：“陈大勇，你还被蒙在鼓里吧？这个破鞋，为了拍电视剧，跟摄制组到了南方后，说好让她演主角的，可导演却变卦了。为了能演成女主角，她不惜脱了衣服陪导演和制片睡觉，被人家玩了两个月，玩腻了，不要了。你却不争气地给捡了起来当宝贝，你还有没有骨气？陈大勇，我给你说过，我快十七岁了，已经成年了，不再是小孩子。我们国家十六岁就算成年，你却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就那么小吗？这个破鞋有多大？她最多就被我大一两岁。你是等不及了是不是？我给你说过，等我高中上完我就嫁给你，我不上大学了，上了大学毕业，就等于失业。我要尽快参加工作，你怎么就不能信我一回呢？我比这个破鞋差啥？你们男人不是很喜欢年轻的吗？我年轻了你又嫌弃，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如果实在憋得难受，想找女人陪你睡觉，你说话呀？我难道不是女人吗？你问过我没有？我拒绝过你吗？陈大勇，你说话，你告诉我，你有没有问过我？陈大勇，我恨你，你亲手救了我，你又亲手毁了我。我心里没有了希望和盼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死了的好。”

说完李思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老疙瘩的办公室，老疙瘩怕李思思想不开再干傻事，就连忙跟了出来。李思思回头用十分冷漠的眼神，看了看老疙瘩说道：“你别跟着我，我看见你恶心。打搅你们了，快继续到套间和那个破鞋乱搞去吧。那么肮脏的女人你都能要，我算是瞎眼了。你就不怕得性病吗？”

“思思，你听我解释。我…”老疙瘩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用手擦了擦脸上的唾液，显得极为尴尬和难受。许多办公室的人员都出来在外面偷听，让老疙瘩丢尽了脸面。李思思一边走一边冷声说道：“解释，你解释什么？作为男人，做了就做了，有什么好解释的。从现在开始，你和我不再认识。我李思思的死活与你陈大勇没有丝毫的关系，你可以解脱了，你和那个破鞋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吧。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留恋的东西和人了，还是死了的好。”

说完李思思脸上流着泪，从楼梯上跑了下去，老疙瘩在后面追着，他怕李思思想不开再出去寻死。“你别追我，你再追我，我就从这个高楼上跳下去——”李思思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句，老疙瘩只得停下了追赶的脚步，像傻了一样站在那里发呆。老疙瘩这才想起了一句名言：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女人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得，你快乐一小时，就有可能痛苦一辈子。更不能对女人轻易许诺，许了就是一种债务，你必须要兑现。否则就等于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自己最后跳了下去。此刻的老疙瘩心乱如麻，他不知道要顾那一头好。李思思哭着跑走了，有可能寻短见，但李思思不让他跟着，如果跟着就要跳楼，有可能死的更快。老疙瘩于是拿出手机，给巴特打了一个：“巴特，你赶紧安排个安保人员，偷偷跟着李思思，别让她寻了短见。有什么事情，赶紧和我联系。”

“陈总，你的手机为什么要关机呀？都快急死我啦，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现在终于出事了？好吧好吧，我安排人跟着。”

老疙瘩失魂落魄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看到狐狸精正收拾自己的东西要离开，便问道：“你要去哪里？”

狐狸精漂亮的脸蛋被李思思给抓了几道血印迹，看着都疼。她的头发更是乱成了鸡窝，样子很狼狈。老疙瘩走过去把狐狸精手中的东西给夺下来说道：“你们都这样逼我，有意思吗？是不是想把我逼死，你们就高兴了？”

“啪——”狐狸精挥手就是一巴掌，搧在了老疙瘩的脸上，老疙瘩捂着脸欲哭无泪。“老疙瘩，我逼你了吗？刚才那个小泼妇抓我头发挖我脸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打她？她说要跳楼就把你给吓住了？那如果我要跳楼呢？你会不会紧张，你会不会打她？我看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我。你既然有了新女朋友，你就应该早告诉我。你想脚踩两只船吗？脚踩两只船的结果就是自己掉到水里被淹死。那个小泼妇骂我是破鞋，你就真把我当破鞋看了？你就真信我被导演和制片人给睡过了？即就是我胡丽静，真是个破鞋，我也配你老疙瘩绰绰有余。你长得帅吗？你有很多钱吗？说白了，你就是个高级打工仔，你有什么呀？你自己清醒一点，这个夜总会的真正老板是你大哥冯枭，你知道吗？真正有本事，像个男人的是冯枭。如果没有冯枭，你们弟兄几个到现在什么都不是。我说错了吗？不要以为你穿个西装扎个领带，就品德提高了，没有，你老疙瘩还是你老疙瘩，你骨子里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变。脱了这身西装，你还是你以前的你。你说我逼你，我走好了。我是自作自受，自取其辱。我原以为我找到了真爱，可事实告诉我，不是。你还十分顾忌那个小泼妇的感受，却一点也不顾忌我的感受，你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吗？我认识李思思是谁呀？她凭什么要撕扯我的头发？她凭啥要把我的脸挖成这样？就凭我早认识你吗？我有什么错？我的心里已经伤痕累累了，可你和李思思却往我的伤口上还撒了些盐。非要把我的伤口撕裂吗？我错在哪里——？”

狐狸精转身大声嘶吼着哭泣着，让老疙瘩的心都碎了一地。老疙瘩不知道是谁的错，是自己的错吗？他不知道。仿佛都没有错，仿佛又都错了。他的脑子里开始成了一锅浆糊，有些迷茫了，他不知道现在是该把狐狸精留下来，还是该让她离开，没有人告诉他答案。不一会，办公室里死一般的沉寂，狐狸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老疙瘩没有看见，他像傻了一样坐在那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