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妈咪来到我的房间里看我，掏出两千块仍在了我的头跟前，看到这两千块我险些晕过去，我真想把这两千元扔到妈咪的脸上，可我忍住了，却没有这么做。我告诉妈咪，说我明天就不来夜总会上班了，我要好好上学。可妈咪拿出一沓不堪入目的照片，我当时就傻眼了。她告诉我，如果明天我敢不来夜总会上班，她就把这些照片张贴到学院里去，让老师和同学们看看我是什么货色。我当时被这些照片吓坏了，我没有想到那个男人这样阴险，还拍了照片，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妈咪和那个四十多岁男人两人合计好的，而且我还听人说，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很有来头，经理明明知道我在包房里被人欺负，却不敢让人救我。”

秦岚讲到伤心处，眼泪开始哗哗地流，仿佛这些事情就发生在昨天一样。冯枭抽了一张纸巾递给秦岚，她擦了一下眼泪苦笑了一下再次说道：“如果那时在那个包房里，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欺负的是夜总会经理的妹子，我估计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那个时候我才感觉到做一个女人是那么的悲哀。那时候我也才了解到三种服务模式：跪着，坐着，躺着。每当我看到包间的小姐妹，也就是包间服务员跪着给那些男人服务的时候，我就想哭。夏天本来上面就穿的少，而且上衣里面还是真空，下面还穿着超短裙，跪在地上服务的时候，男人从上面把衣服里面看得一清二楚，从后面看可以看到小内衣的颜色。有人说这样便于男人下手，也好勾起男人的想法。我不知道这是谁想起来的点子，这人太损了。冯总，你在这方面就做的很好。我们虽然被看着下贱，但我们是人，我们为了生活下去，反抗不了只有去享受，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有时我在想，一个人无权无势，还到处要尊严要自由，别人会把你当傻子一样看待。我们没有拿夜总会的钱，而是拿的客人给的小费和酒水提成的钱。渐渐地我不再拿无知当个性。刚开始的时候，我受了委屈还能哭出眼泪来，到后来我彻底麻木了，受了委屈也没有眼泪。有得只是一种很矫情的忧伤，也就是一种很小资的情绪。渐渐地我明白了，夜总会的小姐妹都是供男人玩乐的。在夜总会你想洁身自好，可有时候你身不由己。那是我20岁的时候，我们妈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骗来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身高一米六五的样子，上身穿白毛衣，下身穿蓝色牛仔裤，走到人跟前可以从她的身上闻到一股肥皂的味道。她看起来很清秀，也就像我当年那么大。她全名叫香秀，我们都叫她秀。秀如同她的名字一样长得很秀气，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见什么都好奇。秀刚来的时候，是被安排在三楼包间，也就是包间服务员，那时候包间服务员日薪三百元，在当时来说已经很多了。当秀第一天拿到三百元的时候，她欣喜若狂，拿着三百元站在房间里高兴地乱跳。我则很适时提醒了她一句，别高兴地太早，你不要走我的老路。当秀听了我的话后，满脸的疑惑不解，好像我要害她，阻挡她挣大钱一样。我看着秀，仿佛看到了我当年的时候。那时秀在没有人的时候总会问我，岚岚姐，你为什么总是不高兴呢？这里的工作不好吗？我还不能多说什么，一旦这个傻丫头说漏嘴了，我就要受到区层经理的训斥和妈咪的责难。在夜总会女人为难女人是常有的事，有时为了利益也会挣得你死我活。妈咪为难下面的人也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遇到坎就会把手下的小姐妹当坑填了。我有时会听着《舞女泪》自个默默地流泪。虽然我现在也是妈咪，但我却不做那样的事情，我把手下的小姐妹，就当自己的亲姐妹一样对待。虽然我嘴上对她们很严厉，但我没有害人之心，所以这两年我手下的这些小姐都跟着我，很少有流失掉的。其实到夜总会里玩的公职人员有，但是很少。这些人由于身份的原因，都比较规矩，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当然来高级夜总会的官二代和富二代比较多，这些人都较为难伺候。据我观察真正有分量的男人到了夜总会不会咋咋呼呼的，他甚至很少说话，别人都是看着他的眼色行事。有人说男人就像一湖水，越是水深的湖水，你扔块石头它越不响；越是水很浅的湖水，越是咕咚咕咚地响。，有一天秀的包房里来了三个年轻男人，一个一米七五的个头，留个小背头，身材消瘦，鹰钩鼻子鹞子眼，他姓唐，另外两人都叫他唐公子。还有一个膀大腰圆，身高在一米八七的样子，长得很帅气，唐公子叫他涛涛。还有一个一米七左右的，长得胖乎乎的，头发留得很长，还染成了白色。唐公子和涛涛都叫他胖子。从这三个年轻人的走路姿势，你就会看出不是他们三个有什么大本事，而是他们的老爹肯定很牛，不然他们不会走路眼睛长到天上。往往是唐公子走在前面，涛涛和胖子走在后面。那天秀正好是这个包间的服务员，她跪在地上双手端着酒和茶水，为这三个小祖宗服务，结果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