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无情剑剧组一直拍到一点多，但陆川清楚，两人定居的旅馆是什么地方，于是就不总是伏在横梁上，等着拍了。　　半途寻机溜后，陆川再次晃晃悠悠地来到摄制组落脚的宾馆外守护，等到拍摄完几组主要演员陆续返回宾馆的画面，陆川才回到家中。　　酒店那边没能拍出谁和谁关系太密切的画面有些可惜，但拿起相机陆川满意地转过身去。　　夜间已无公交车，陆川豪华的打车，心里早就盘算，不如弄个交通工具吧，甚至一辆二手自行车也不错。　　如今，这条街还多了一辆共享单车的身影，次次打车，费事，穷人陆川在交车费时，心里微微有些难受，我只能拿着相机，安慰自己明天去网吧联系，没准，自己挑的一些图片也会被成功地推销。　　回到家，可能是半夜两三点钟，陆川实际上并不怎么想叫醒老头子，但家的大门是由里别着，为了进家门，有一个可以躺下来睡的地方，陆川唯有叩门。　　祖父年事已高，觉浅薄，陆川刚刚敲开两下，里面那个男人便醒过来，压低嗓音，问何人。“是我孙子。”

陆川出声应了一句，张爷爷一听成了他的大孙，赶紧下床开了门。　　“这么晚才回来”　　爷爷没有打开灯，打开自己使用多年亮度已不容乐观的手电筒要把暖水壶中的热水倒出让陆川洗。　　陆川拿起洗脸盆小声叫他上床睡觉“有点事情耽搁了。外公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们快回床睡。”

祖父也没有坚持下去，在一旁的小方桌放一个手电筒，自己踉踉跄跄地回到被窝里，但没有睡，等待陆川的到来，好像有事要讲。　　陆川放下相机，在洗脸盆里倒入热水，不要兑入冷水，直接拿来一条毛巾，跟着短裤一起往颈边走，再揣着手电筒，跟着肥皂盒，出门前到公厕，准备冲一个兑些热水也不太冷的冷水澡。　　出门时懂得爬房梁，于是陆川索性不洗了，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们想钻进去的一定是各种各样的死角或多年无人前往的地方，沾满蜘蛛网灰尘之类的东西，实在是再平常不过。　　头发有很多沾污的，刚回来，出租车司机就在后视镜中看了几眼，陆川在洗澡时，将头发也一并洗去。　　抓起毛巾一边搓头发一边往后退时，陆川想明天应该去理一下头发，小孩儿似乎也有一些长发。　　“陆川这么晚了还没睡”　　陆川们租住的单间房，就设在走廊正中的地方，楼梯间位于走廊的正中，左、右两侧各有一排大致相同的单间出租房，公厕位于陆川他们左半部分的过道末端，一层楼仅有1个公厕。　　快进家门时，楼道口哒哒高跟鞋声停了，有的站着喊陆川，陆川回头一看，是一位身穿连衣短裙，满脸浓妆艳抹的少女。　　陆川仔细一想，竟然没有想到这个人的身份，在那个重生之前，他一定和彼此没有太多联系，于是，陆川漫不经心地“嗯”起来，也没有继续和别人聊天之意，转身推门便进屋去。　　被遗落在门外的少女脸上的笑意渐消，抿着嘴唇望着那扇关着的门，屋内依稀有说话声。　　陆川并不急于入睡，回到房前，他把擦发的毛巾晾在了靠墙的绳索上，然后拿起了相机，开始逐条翻阅。　　有的暂时还能使用，陆川此次不再准备寻找同行前辈了，准备尝试接触几个娱乐周、门户网站。　　陆川本人也开了工作室，自然也就记住了和他们工作室合作频繁的娱乐周，以及门户网站上的联系方式，这就是他们此类工作室固定的变现渠道。　　但若直接出售的话，这几张图片一定会被确认，比如女二号和副导之间的恋情绝对不可能马上出售。　　就算当狗仔也一样，陆川还有保全自己的一套规则，例如，千万不要看图说话，爆料要慎重，不然很容易过了线有人递送律师函跟着法院传票。　　今天照了不少，陆川伫立着，缓缓翻阅，与此同时，脑中也跟着图片不停地回想着他所观察过的在场大家的详细行动。　　我喜欢陆川，有时在那个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但回味几次后就很可能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坐在病床上的张爷爷看着大孙子瞪大眼睛看着镜头神情严肃，思前想后还是躺倒在地，他决定有什么好说的不如明天再来。　　事实上，他要说的话并不重要，只是要谈谈买房。　　半夜睡觉，张爷爷也没怎么打瞌睡，遂再挂念姑苏镇，再加上存着一颗心，是说正事，看大孙子的情绪，如果不错，他会问肖海慧目前的状态。　　思来想去，张爷爷翻身向正在睡觉摊手的小孙子叹息，他分不清问完之后还能怎么说。　　陆川不知老头子在纠结什么，用了十多分钟才把图片翻到，这时心情也平静下来，可以放着相机睡觉。　　狗仔挣钱通常有好几个途径，普通料在媒体上出售，上万不成问题，有时一次出售数家，若媒体希望独家，价格方面也会涨很多。　　但现在已经是零五年了，总体价格一定会拉低一点。　　有猛料待於揣上捆钞，向当事人出售漫天要价，数十万上百万都可以，也可以直接向明星对手推销，只要是开价的东西，都会卖给任何人。　　当然了，卖了猛料绝对禁忌再爆仓，当狗仔还是要有商业信誉，不然将来谁敢和你逛街。　　其余一个方式更趋向于协作，也就是买来送给明星经纪人，当作炒作的素材，有时候还有明星团队雇狗仔偷拍他们。　　随后三天，陆川一直跟随无情剑剧组，经过一系列的拍摄，陆川最终找来多家媒体，将无情剑剧组剧照出售，才能卖个好价，陆川冠在摄制组中，有两个主要演员和导演姓名。　　有人流量有人关注有人身上的物质才会卖得起价格，这是娱乐圈亘古不变的法则，说来残忍，但实际情况却是如此。　　火的明星很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狗仔跟拍，没关注度的明星站在狗仔面前狗仔也嫌碍事绕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