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能有所成就,你这样很平常,也不必愧疚。”
戒心却是将黄逆的心性看得透彻。黄逆认真听完师傅的讲解,点点头,惭愧道:“徒儿知错了,师傅。”
戒心点头,道:“你起来吧,自己去膳房找点吃的。”
“是,师傅。”
黄逆依言站起,开门出去又替师傅关好门。出了小院,黄逆顺着石子路往谷东南面膳房走去。来到膳房,在灶台上的蒸笼内随手抓了两个馒头。“你是何人?”
黄逆正准备转身,一个沙哑刺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吓了他一跳。连忙转过身道:“我是…啊!”
他正待解释,一抬头看见那说话之人,惊得一声大叫,手中馒头也掉到地上。漆黑的膳房门口,一个身着灰色破旧僧衣,骨瘦如柴的老和尚站在那里,手中驻个不知是何处弄的一只老藤仗,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在老和尚布满皱纹的脸上,那一道道从额头至下巴的伤疤尤为触目惊心。伤疤如同一条条黑色小蛇般与皱纹交错密布,因长期被烟火熏烤而变得黑乎乎的,确实恐怖无比“我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老和尚抬脚迈进灶房内,慢慢的朝黄逆走过来,手中藤杖敲得地面咚咚作响。黄逆惊慌失措,不知眼前这如恶鬼般的老和尚想干什么,慢慢往后退去。“你是何人?”
老和尚终于止步,站在那里看着黄逆,又问了一遍。“我????我是师傅刚收的徒弟。”
黄逆见老和尚终于没往前走了,松了一口气,结巴道。“你师傅又是谁?”
老和尚面无表情道,声音刺耳。黄逆听得直咧嘴,捂着耳朵靠着橱柜,小声道:“我师傅是。。是方丈大师。”
“戒心?”
老和尚微微一皱眉,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问黄逆。“是的,我是师傅刚收的俗家徒弟。”
黄逆小声道。也不知为何,那老和尚声音虽然仍是沙哑,但听着已经没有方才那样刺耳了。“哦,”老和尚没再接着问,淡淡的道:“我是这里的伙僧。”
说完不再理会黄逆,转身出去了。黄逆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梵摩宗怎么让这么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和尚来做饭。“奇怪,怎么昨日没见着他?”
黄逆自言自语的捡起掉到地上的两个白面馒头,吹吹上面的灰尘,边往外面走去。黄逆回到自己小屋,吃完了馒头发现没事做,修炼却也坐不住,想起昨日无悲告诉自己的院内的藏经阁,就去藏经阁随便拿了两本经书看起来。经书枯燥无比,黄逆看了一会便失去了兴趣。合上书,将其放回原位,发现这些书架上面都沾了一层灰尘。黄逆就去找了水桶麻布,在院里水井打了水,将书架全部擦拭一遍,又将桌椅抹了一遍。这些都是黄逆在家经常做的,根本不用教。做完这一切,也快到午时了,黄逆擦一把额头的汗水,感觉挺充实的。回到自己的小屋,黄逆又盘腿坐到床上,按照心法又修炼一会,仍然一无所获,便也作罢。就这样,黄逆每天早上卯时起床,跟着无悲去了几次早课,发现根本就是鹤立鸡群,也就没再去了。上膳房找点吃的之后又将藏经阁擦拭一遍,到下午就修炼,晚上继续打坐修炼,不过收效甚微。师傅也偶尔将自己叫去问问修炼情况,听见黄逆说没什么感觉,也不责怪,稍微指点一下便让他下去。至于无悲这个师兄,也确实对黄逆很是照顾,每日都来问问自己有何事需要帮助的,跟黄逆打打趣,黄逆很是感动,对这位师兄也是格外喜欢。今日是黄逆入谷的第十五天了,这日下午,黄逆跟往常一般在屋内打坐修炼,突然听到外面有轰鸣声,似是打雷,走出小屋发现日头高挂,根本就没有要下雨的样子。如是黄逆走出小院,寻着声音来到宗内擂台,老远就看到擂台上有两个弟子在斗法,旁边已经围了一圈子和尚。这是有弟子在切磋修为!黄逆想到此连忙拔腿跑到擂台边,自己还没见过修士斗法呢!“阿弥陀佛!无名师兄,我们上次切磋是三个月前,那时你还只是初阳大圆满境界,不想今日竟然已然进入分阳期,无涕我竟然奈何不了你了,真是惭愧。”
一名眉目清秀的和尚,边出手攻击边道。只见他指挥着自己的法宝戒尺,不停的向对方一个叫无名的和尚攻去。戒尺本体为黑色,却发着金黄色的光晕,速度颇快,攻击起来只能看到一条金黄色的光条。而无名使的是一个木鱼法宝,正在努力防御着师弟的攻击,不发一言。只见他站在离台边三丈远的地方,左手单手竖掌于胸前,右手拿着木鱼锤不停的敲着面前的木鱼,嘴唇不停的动着。木鱼发着黄色光晕,没有任何东西托住却能悬浮在无名面前,一个透明的金色木鱼光罩将无名全身罩住。黄逆站在台下,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比试,心中无比向往之下,却又替那个叫无名的担心,生怕他一不小心便被无涕的戒尺轰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