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笑了一声，他看着孙家家主开口道：“能够得到孙家家主的亲自指点，那绝对是那两个人的福气。”

孙家家主摆摆手：“福气谈不上，不过是提醒一下小辈儿不要太过于嚣张而已。”

说完，他看着凤九笑着说道：“但是这次的事情，还是需要凤九先生帮忙才行啊。如果这次能够和凤九先生合作，那么我们孙家这边让出来一些利益，也未尝不可。”

凤九摇摇头：“这件事情可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了的。”

这个事情，可是要听凤暗，听他们家家主的。但是孙家家主听到这句话，就不是这么理解的了。他看着凤九轻笑一声：“凤管事您这就谦虚了不是？地下拍卖场是凤先生您负责的，您要是不能够决定这个事情，可就没有人能够决定了。”

凤九笑而不语。孙家家主皱了皱眉。这本是一个很小的合作，他以为自己出马，应该手到擒来的，可是现在凤九的态度，让他有些琢磨不透。而凤九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所谓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孙家主您也说了，这是一个小合作，我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处理了，如果这个时候我突然吩咐一些别的事情，这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是不？我还是那句话，能不能合作，各凭本事，咱们也不需要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孙家家主：“我们地下拍卖场和你们四大家族也合作了这么多年了，有些习惯，孙家主您也明白，我们地下拍卖场做的就是一锤子买卖，痛快的很，也就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该是你们的，一定是你们的。”

他笑的意味深长。孙家主一挑眉。他看了一眼凤九，从椅子上站起身：“既然如此，那孙某就不打扰了。”

送孙家主离开之后，凤九低笑一声。该是你们的，一定是你们的。但不该是你们的，一定不是你们的。所以，这到底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的意思，就看孙家主要怎么理解了。而孙家家主是笑着从地下拍卖场出来的，就可以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理解的了。刚开始凤九把话说的那么死，他还以为没有希望了呢，可是没有想到峰回路转，一句该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可是给了孙家家主很大的希望啊。他就说，他给出来的这个条件，凤九是不会拒绝的。回到公司，他精气神很好。而孙正阳看到他这个模样，眼睛一亮，他是知道孙家家主出去做什么了，现在孙家家主这个表情，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父亲？”

他面容惊喜的上前。孙父收了脸上的笑，朝他淡淡的点头：“让公司法务部那边做两份合同，一份是明天竞争签约的，一个是给地下拍卖场那边正式签约的。让出两个百分点。”

“两个百分点？”

孙正阳一顿。如果让出来两个百分点，他们公司和地下拍卖场的合作，可就是一点儿都不赚钱了。“当前要考虑的事情，是怎么把这个事情敲定好，而不是盯着眼前的利益，你也知道这是一个小合作，对我们孙家来讲无关痛痒，但是对于钱家来讲，一旦拿不到这个合作，他们钱家也就彻底废了。”

以己之长攻他人之短，这就是他们要做的事情。听到孙父的话，孙正阳沉默了一下：“可是，钱家很久之前就把注意力从这个案子上面转移开来了，而他们现在盯上的项目，因为背后有凤家的公司撑腰，所以我们想要抢过来，还是有些麻烦的。”

这也是最近孙正阳在烦恼的事情。他们一直以为钱家会把重点放在地下拍卖场的这个合作上面，所以他们主要针对的也是这个合作，可是现在钱家突然就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了，开始在凤家的支援下，对其他的项目进行整理。这可以说是晃了孙正阳一下。他都有些跟不上钱家的节奏了。而这种做事情的手段，和唐云非常像。所以孙正阳怀疑，这里面应该是有唐云插手了。但是他们调查出来的结果，是唐云没有插手，这次的事情，全程都是凤暗处理的。但是一想到凤暗也是唐云的学生，那么行事风格和唐云相差不多，也就没有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所以，他现在对钱家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因为他现在面对的不光是钱家，而是凤暗。他们不过是借着钱家的名义，开始了属于他们之间的战斗而已。他以为自己对上的会是唐云，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最后和自己对上的人竟然是凤暗，而且从各个事情的结果上面来看，凤暗这个人也不可以小觑，所以孙正阳现在有些不安。“地下拍卖场的合作，对于钱家来讲，绝对重中之重。”

孙父摇摇头：“我看过钱家的发展蓝图，可以说他们公司之后的发展计划，都是围绕着地下拍卖场的这个合作展开的，一旦这个合作拿不到，他们钱家之后的一系列计划都要断了。”

“那他们为什么……”孙正阳不解。既然地下拍卖场对于钱家来讲，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合作，那他们为什么要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合作上面去？孙正阳让人调查过，他们是真的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项目上去了。他们对这个合作唯一做的事情就是，他们把参加这次合作的合同方案弄了出来。“应该是调虎离山。”

孙父沉吟了一下：“他们是知道我们盯着钱家的一系列动作的，他们希望通过他们转移自己的项目注意力，来减轻地下拍卖场合作这边的压力，毕竟我们是针对他们的合作下手的。如果他们表现出对地下拍卖场的合作不感兴趣，表现出来放弃的意思，我们可能就不会再针对这个项目了。”

“可是他们很聪明，我们也不蠢，我们并没有放弃这个项目，所以现在钱家的人应该是很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