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会出手杀了汪明了。“琉璃的生意真的能做？”

柳如生缓缓坐下，赚钱嘛不寒碜。汪明极为坦然的说道。“自然可以。”

玻璃的制作工艺其实并不复杂，只不过没人想过这普通的沙子最后能烧制成精美的玻璃罢了。只要给汪明足够的时间和资金，弄出来也是早晚的事情。“琉璃这东西在当今大楚之内可谓是有市无价，这些年来西域商路断掉，琉璃价格更是水涨船高，更是价比黄金，若是真能弄出来一天赚的钱足以买下整个潇湘馆。”

听到柳如生的话一旁的烟罗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义父这话是不是说的过了？”

汪明笑道。“过？一点都不过，潇湘馆不过是立足京城之内罢了，但是一旦制成琉璃，便可远销全国，甚至周围销售到周围几国，其中利益不是你能想象的。”

柳如生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到底能赚多少钱他自己心里也没数。“只要你们有了钱，大可招兵买马去颠覆一个小国，随后延续大夏荣辉，何必跟现在已经根深蒂固的大楚硬碰硬呢？”

汪明这番话着实是给了柳如生当头一棒。想要以忠义会的实力最终反楚复夏不过是天方夜谭罢了，汪明这一番话却让给了他另外一条路走，一条至少能看得清未来的路。“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

柳如生一脸认真的看着汪明。一旁的烟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才一炷香的功夫。怎么刚才还要杀要打的两个人，却突然变成了合作伙伴？汪明淡然一笑。“只要到是潇湘馆帮忙宣传一番就好，获利我们五五分账。”

琉璃的事情汪明和谁合作都可以，但是之所以选择柳如生为的就是给自己留一条生路。只有利益的交织才能等汪明身陷绝境的时候他们出手相助。而这琉璃的五成利润不过是汪明一点小小的见面礼罢了。只有不断的利益交织最终才能形成最坚不可破的联盟。“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柳如生死死的盯着汪明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之中抓到一丝的证据。汪明缓缓起身极为坦然说道。“因为我承诺过一个女人不会再让她一个人承受这种压力。”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宫了。”

柳如生起身走到汪明身边。“骗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即便你再说深宫之内我也能杀你。”

汪明并未应答只是付之一笑。“烟罗代我送送汪公子。”

离开瓦舍之后烟罗紧跟在汪明身后，她本就看不懂眼前的男人，此番之后更是给他蒙上了一副神秘的面纱。走在前方的汪明似乎感受到了烟罗好奇的目光。“我承认我很优秀，但是别这么快爱上我。”

听到这话烟罗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口中低估一句。“登徒子！”

汪明闻言朗声一笑，笑的那叫一个畅快。临近夜幕烟罗去而复返，瓦舍之内亮着一战油灯。昏黄摇曳的灯光之下，柳如生奋笔疾书。“义父卫公子难道就不救了吗？”

柳如生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救？把他救回来取代我的位置吗？”

柳如生猛地抬头看向烟罗。烟罗见状连忙慌张的低下了脑袋。柳如生停下的手中的动作，起身打开房间的窗户，一缕月光射入房间之内，让原本昏暗的房间亮起一丝光芒。“五十年足以让一个人改变，五十年也足够让他们忘了当年血洗京城的国仇家恨，现在的卫家早就不是当年忠烈满门的卫家了，活着的不过是一群自私自利打着大夏名号的蝇头苟且之辈。”

“我苦心经营三十载，好不容易的打下的根基，他就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取走，拱手相让还是等着他们一步一步的把握架空？”

此刻的柳如生似乎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烟罗从未见过自己的义父漏出这样的神情。良久后，柳如生长叹了一口气。月光下他的双眼反射着幽光。“大夏靠着他们不可能再有出头之日。”

“义父的意思是？”

烟罗有些不敢往下说了，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一些惊天的秘密。柳如生缓缓转过头来看着烟罗。“从今天开始，卫黎便是汪明，汪明便是卫黎，他就是我白莲堂副堂主！”

柳如生的声音非常平静，在他的心中似乎早就有了决断。烟罗也是不在多问，对于她而言义父的话便是一切。“烟罗明白了。”

柳如生的目光遥望向皇宫的方向，月光下京城一片祥和，但是风雨欲来的时候总是会如现在一般平静。西厂地牢之内，昏暗一片。卫黎此刻神情恍惚，双眼之内尽是一片灰败。冰冷的铁链锁住他的四肢，曾经高高在上的卫家公子，此刻却如同路边乞丐一般落魄。“你们是什么人！”

“啊！”

忽的地牢之外传来一声惨叫。还没等卫黎回过神来，几个黑衣人便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卫黎本能的后退带动着脚上的铁链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为首的黑衣人漏出一双幽暗的眼睛看着他说道。“卫黎？”

听到黑衣人提起他的名字，卫黎有些警惕。“你们是谁？”

黑衣人直接拔出长刀斩断了锁住卫黎的铁链，随后看着卫黎阴沉笑道。“我们自然是。”

“来救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