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纪楠舒询问杜清影的伤势。杜清影轻声道:“没有大碍了,只是还不能动武。”
“有小浮在,他会保护好你的。”
纪楠舒说完,忽然意识到之前杜清影受伤时,顾云浮也在,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好在杜清影并不在意,转移话题道:“我瞧楼上还有客人,生意可正常了?”
纪楠舒拧眉,思忖道:“谈不上正常,但至少每日都有客人了。”
“有客人就好,慢慢会越来越好的。”
对于这件事,杜清影有些愧疚,觉得是她连累了绮香阁。瞧出杜清影心中所想,纪楠舒拉住她的手道:“别多想,我开铺子就是图一乐,赚不赚银子并不重要。”
这是实话,在开铺子前,纪楠舒甚至想过会赔银子,早便做好了万全的打算。杜清影被她逗笑,也不再纠结于此事。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顾云浮见杜清影有些疲惫,就带她回府了。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纪楠舒心生感慨:“夫君没了,还得看着别人恩爱,这叫什么事儿啊。”
罢了,她还是专心搞事业去吧。——平阳城外。一支浩大的队伍出了城,匀速的行进着。队伍前方有一百骑兵开路,左右两侧各有上百将士守卫,被如此严阵以待守护在中间的,是一辆宽敞硕大的马车。马车后还跟着十几辆货运马车,有数百带刀士兵押送。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以及腰间的弯刀,是漠北人。“王子,喝奶茶。”
宽敞的马车里,一名侍女跪坐在地,将一杯温热的奶茶恭送给倚躺着的男子。身着华贵的男子接过,悠闲的品尝。这时,一名侍卫骑着马靠近了马车,对着马车恭声道:“王子,我们已经出了塞北最后一座城,按我们现在的脚程,到达上京还要二十多日。”
马车里的人闻言,沉吟道:“你去探路,今晚寻一荒僻处扎营,该清理一下身后的那些尾巴了。”
“是。”
侍卫领命,控马出了队伍后,一扬马鞭绝尘而去。队伍继续前行着,不慌不忙。天上的太阳跟随着队伍,一点点西沉。终于,在太阳即将落山时,队伍在一处荒原停了下来,开始安寨扎营。荒原一里处是山,山下有条蜿蜒的小河。“王子。”
先下车的侍女恭立在一旁,伸手欲扶男人下车。站在车辕上的漠北大王子瞥了那只手一眼,轻轻一跃跳下了马车。“拿套干净的衣服,本王要沐浴。”
一下马车,漠北大王子就径直往山脚的小河走去。在马车里闷了一天,漠北大王子憋坏了,此时只想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是。”
侍女应了一声,动作利落的取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快步跟了上去。为了保障大王子的安全,一队侍卫也跟了过去。映着落日余辉,漠北大王子脱下衣服,缓步走进了河里。河水冰凉,但漠北大王子身强体壮,浑身肌肉紧实,泡在水里只觉浑身舒坦。金橙着的光辉洒在河面上,打在大王子身上,组成了一幅秀色可餐的美景图。侍女捧着衣服站在河边,看着大王子健美的躯体,脸颊泛红。此次出使西楚,随行的都是男人,只有她一个侍女。若是能在此行中侍候好大王子,那等回漠北后,她就能做主人了。仅是想想,侍女就激动不已。这可是她费尽心思才求来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王子,可要奴为你洗背?”
侍女试探的问,盯着大王子光,裸的背两眼放光。“哗啦——哗啦——”正在擦洗的大王子闻言,想也没想拒绝道:“不用。”
侍女听了,眼神暗了下去,很是失望。一队侍卫并排站在河边,时刻警惕着四周。当最后一抹残阳消失时,大王子洗完准备上岸。“嗖!”
一支冷箭飞速而来,直击大王子的后胸。“王子小心!”
岸上的侍卫急声提醒,纷纷抽出弯刀应战。半截身子泡在水里的大王子,行动受阻,于是直接躺进了河水里。但紧跟着,又有无数利箭射来。侍卫跳进水中,用弯刀格挡掉利箭,保护大王子上岸。好不容易上岸的大王子,伸手去拿侍女手中的衣服,但手刚碰到衣服边缘,就有一队黑衣人朝他袭来。无奈之下,大王子飞身捡起地上的弯刀,只着一条裘裤抗敌。“查娜,自己躲好。”
沉声嘱咐了一声吓傻的侍女,大王子专心应战。抱着衣服的侍女凭着仅会的一点功夫,左躲右闪,跑向了远处的营地。“快来人啊,有刺客!”
侍女边跑边大喊。听到动静和喊声,扎营的将士急忙抽出弯刀,快速支援而来。黑衣人不足一百人,面对落单的大王子和一队侍卫,尚有一战的可能。但支援的将士一到,他们很快就落了下风。“格杀勿论!”
大王子冷声下令,话落手中的弯刀干脆的割断了一黑衣人的脖子。“是。”
众将士得令,神情振奋,浴血厮杀,越战越勇。不肖两刻钟,黑衣人就被绞杀殆尽,剩下的一个运起轻功,想要逃到河对面的山里去。“弓箭。”
大王子冷眼看着奔逃的黑衣人,扔掉手里滴血的弯刀伸出手。侍卫赶忙递上一把弓,抱来一筒箭。取箭,搭箭,拉弓,瞄准……“嗖!”
大王子手一松,利箭破空而去,射中了黑衣人的后背,从半空跌落进河里。见状,几名将士跳进河里,将落水的黑衣人拖上岸,一刀了结。至此,所有黑衣刺客全部绞杀,无一活口。“晦气。”
看着身上沾染上的血和尘土,大王子皱着眉又走进了河里。侍女抱着干净的衣服跑回河边,一脸崇敬的看着河里的大王子。刚刚裸,身杀敌的大王子,真是太英武了,尤其是最后射的那一箭,简直将人迷的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