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在椅背上,距离他不远处一根绳子从横梁垂了下来。绳子上绑了一小坛美酒,瓶塞被人扒开,从里边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怎么回事?张管事奋力挣扎,“救命啊!救命啊!”
“别喊了,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有娇滴滴的声音在他前方响起。张管事这才发现,北辰正坐在他前方,面前还摆着一只烧鸡,一只鸡腿正叼在北辰嘴里,“啪叽啪叽”发出咀嚼之声。张管事“咕咚”一声,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北辰将军,怎么是你?”
又饿又渴!像是看懂了他眼里的渴望,北辰“嘻嘻”一笑,“想吃?”
张管事忙不迭的点头,“北辰将军,咱们都是为主子办事的人,有什么恩怨,看在主子的份上,先让我吃口肉,喝口酒呗!”
“那就先说说,今夜皇后想怎么害王爷和王妃?”
张管事闻言,打了个抖,警惕的否认,“北……北辰将军,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殇王殿下自幼放在皇后娘娘膝下抚养,他们母子情深,世人皆知,皇后娘娘怎么可能害王爷,还……还有王妃,王妃是谁?”
“少装蒜!”
北辰将手里的鸡腿扔回盘子里,“皇后与我家王爷貌合心不合,你身为她亲儿子幽王家的管事,你会不清楚?”
“还有,你不知道我家王妃是谁?那你上次陪幽王一同去白府闹事,是去喝茶聊天的啊?”
他说的是夜无冥奉祝颜汐之命去试探夜九殇是否中毒的那一次。张管事眼睛一瞪,“你怎么知道我上次陪幽王去了白府?你们一大早就在白府?我怎么没见着你?”
北辰:……他一时忘了,他当时就藏在大树后戏耍幽王,让他吃了一嘴泥巴。“少废话!我说你去了你就去了!”
北辰恼羞成怒,“你到底交代不交代?”
张管事抵赖:“我真不知道要交代什么啊……我就是一个王府管事,皇后娘娘与幽王殿下商议了什么,我也没资格听的嘛!”
看来他是打算负隅顽抗了。北辰嘿嘿冷笑,“不说,没关系,咱们有时间耗着,待本将军拿出这世上最惨烈的刑讯施加在你身上,你就……哼哼哼……”张管事毛骨悚然,“你……你不能滥用私刑!”
北辰身边的小兵早就摩拳擦掌,“将军,诏狱七十二般酷刑,咱们先试哪一种?”
北辰抬手,“咱们不要动不动就酷刑酷刑的,多不讲礼仪。”
小兵:?“将军,这七十二酷刑里,至少有十种出自您的手,您现在说它不讲礼仪?”
北辰尴尬,他也不知道为何,越来越像个娘们,心慈手软,还怕见血,别说见血,昨天他看到了一只大老鼠,差点跳起来窜到王爷背上。他强自辩驳道:“历史是进步的,以前那些粗鄙野蛮手段,能摒弃就摒弃,我们用更好的办法,就让他就能开口,这里不用搞得血淋淋,我们又能得到想要的,回家时家里人闻不到你身上的血腥和杀气,何乐而不为呢?”
小兵:“虽然属下听不懂将军在说什么,但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那依将军所见,我们该如何逼供才好?”
一只鸡毛掸子出现在北辰手上,他面露残忍的笑:“本将军独创的新刑罚,痒刑!”
小兵:……张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