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辰看她有些疲惫,身子往她那边又挪了一些,让她靠的更加舒服。白璃月在他肩上小息了一会儿,睁开眼,认真的看着他。“今天,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穆景辰眉头一拧,语气略显紧张:“什么?”
对于刚才白璃月在回家路上发生的事,穆景辰还一无所知。“刚才,我和林泽从凌家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最近几起杀人案的凶手,他正在追杀一个女孩。等我和林泽赶到,那人已经跑了,我们被警方误认为是凶手,警方还把我们控制了起来。幸好有你之前给我车上安的双录行车记录仪证明了我的清白,不然,我现在可能就……”穆景辰眉头紧紧蹙起,眸光上下打量白璃月。在确认她安然无恙后,才面带戾气道:“看来,万蓉真的没死!”
他目光冷然,把白璃月紧紧拥在怀中,生怕她突然逃离。深吸一口气后,他在她耳边低哑道:“抱歉,没保护好你。”
他的语气,白璃月听出了愧意和自责。白璃月靠在他的胸口,甚至可以听到他因为紧张而加快的心跳。他不善言辞,白璃月却能感觉到他的担忧和在乎。他还未开口,穆景辰已微微低头,十分严肃的看着她,语气透着命令:“以后,你就待在家里,万蓉的事,我来解决。”
白璃月抬头,张开唇准备说什么,穆景辰那冰冷的目光直直朝她射了过来:“不许拒绝。”
“……”她缩在穆景辰怀中,虽想拒绝,可抬头望着他冷峻的表情,又乖乖的点了点头。她不想让他担心。不让她出门,她等他去公司后再出门就是。她抬起头,说道:“今天保镖去追那个凶手时,那凶手进了东方家的别苑。”
听到这个名字时,穆景辰难得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东方家?”
“对,我猜,万蓉背后的那个人,也许,与东方家有关!”
穆景辰眼眸深邃。东方家,怎会与万蓉有瓜葛?无法想通其中的缘由后,穆景辰搂住她的腰身,满脸严肃:“这件事,我会亲自调查,你就好好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白璃月眉头微蹙。天天让她待在家里,安全倒是安全,可,那不得闷死?她睁大美眸,冲着穆景辰眨眨眼,试图与他谈判:“一直闷在家里,我会无聊的……”“不会,我已经让人联系了孩子的学校,明天开始,你可以早晚接送孩子。”
白璃月有些生无可恋,反抗道:“不要,这几个孩子都是捣蛋鬼,我每天跟他们待在一起,会被他们气死的!”
穆景辰却丝毫没有改变主意。他面色严肃,语气却十分温柔:“安全最重要,听话。等我找到万蓉和她背后的那个人,解决了他们,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白璃月知道他这人性子倔,决定的事情没人可以更改,便勉强应道:“好吧。”
两人此刻都在思考,万蓉,怎会与东方家有联系?…东方家。夜里。东方瀚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公司回到家。大厅之中,他把外套脱给保姆后,他环视大厅。除了几个保姆,再没有其他人。“我母亲呢?”
保姆低头回道:“小少爷,老爷回来了,已经与太太回房间了……”保姆话说的隐晦,却让东方瀚有些尴尬。“知道了,下去吧!”
他抬头望了望楼上他父母的房间,脸色有些难看。自从他母亲不知用了什么保养品,越来越年轻后,他父亲便每日都回的很早。而且,一回来便与母亲钻进了房间。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连家里的佣人都在私底下说闲话。东方瀚更是觉得有些羞耻。他本想去找母亲商量一下草药的事情,可听保姆这么说,他直接阴郁着脸,离开了大厅。保姆还在身后喊着:“少爷,这么晚了,您去哪?一会儿老爷问起,我该怎么说啊?”
“就说我去公司了!”
东方瀚闷头走了出去,转弯时,一头撞到了一堵肉墙。迎面走来的东方婉被他这么一撞,接连后退了好几步。东方瀚连忙扶住她:“姐,没事吧?”
看清是东方瀚后,东方婉并未责备。反而看着自家弟弟脸色阴郁,她低声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
东方瀚往大厅内看了一眼,摇头否认道:“没有。”
东方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大厅中空无一人。她便立马明白了他为什么生气。她把东方瀚拉到一旁,温柔道:“傻弟弟,我们父母恩爱如初,你怎么不高兴吗?”
东方瀚甩开她的手,有些难以启齿道:“姐,你也不看看父亲母亲多大年纪了,也不怕人笑话!”
东方婉掩嘴一笑。“好了,你说你也是的,就这点小事,还值得让你这么生气,别闹脾气了,跟我进屋!”
东方瀚拗不过这个姐姐,跟随着她走了回去。两人坐下后。东方瀚意识到天色已晚,好奇道:“姐,你这几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东方婉动作一顿,又微笑道:“设计大赛不是要开始了吗?我公司的事处理完后,画了一会儿设计图,所以就晚了一些。”
东方瀚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温如梦的房间,又坐到东方婉身旁。草药的事,他之前劝说母亲无果,便想让东方婉试试。“姐,我们家的那颗寒珠草你知道吧?前段时间不是被母亲卖给别人了吗?现在我朋友景辰特别需要这株草药,你有空的话,帮我劝劝妈,把这草药卖给景辰。”
听闻东方瀚这话,东方婉嘴角泛起一抹尴尬的笑。她回道:“你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母亲那里说话没什么份量,我说的话,母亲会听吗?”
话毕,她又觉得东方瀚口中的名字有些熟悉。景辰?穆景辰?那天机场遇到的男人?东方瀚叹了一口气,起身道:“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他便离开了大厅。东方婉坐在大厅,看了一眼楼上母亲的房间,眼神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