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她淡淡回了一句后,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小莲行了个礼,上前两步。“公主,您让去打听关于穆先生的事,已经查到了,穆先生昨日在饭桌饮酒后,脸色突变,后去了卫生间许久,许是因为中毒。”
皇甫诺曦起身,略带焦急道:“你说什么,他中毒了?”
“只是猜测,我派人打听过,之前,穆先生与他的夫人曾去东方家寻过一株草药,而那株寒珠草,就是解毒吊命用的。”
皇甫诺曦眼神一凝:“草药呢?”
“在穆先生与他夫人去东方家之前,那草药已被人预订了,听说,买了草药的那人,今天便会去东方家取草药。”
皇甫诺曦忽然沉默,陷入思绪。一阵沉默过后,她阴恻恻的笑了起来,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走,叫上烨霆,去东方家!”
…东方家门口。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门口。车内。白璃月与穆景辰透过茶色车窗,同时望向东方家大门口。见里面许久没有出来人,白璃月看了一眼腕表,忍不住对着驾驶座的林泽问道:“林泽,你确定买草药的那个人已经进了东方家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出来?”
“夫人,我凌晨就在这蹲守了,从早上到现在,进入东方家的有三个人。皇甫烨霆和他姐姐,另一个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面生的很,应该就是买了草药的那人。”
听到皇甫诺曦的名字,白璃月觉得奇怪,嘀咕道:“她一大早去东方家做什么?”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垂头丧气的从东方家走了出来。林泽立马说道:“就是这个男人。”
白璃月看清从东方家走出来的那中年男人面容时,愣了愣。而后,她侧头看着穆景辰:“景辰,我下去就行了。”
说完,她直接下了车,并在那中年男人准备上车离开时,拦住了他。这中年男人留着络腮胡子,满脸愁容。白璃月忽然拦住他的去路,让他十分不满。他抬起头,准备责备她。却在看到她容貌之时,顿了顿。“璃月?你怎么在这?”
“秦叔叔,好巧,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我怎么从未听雅涵说过?”
秦雄尴尬一笑,摇头道:“我来江城分公司处理些事情,所以没跟雅涵说。”
秦雄说的有理有据,可表情却让白璃月感觉有些奇怪。雅涵是秦雄的独生女,十分宠爱。两父女几月未见,他怎会回国了却不告诉雅涵?白璃月往东方家看了一眼,看着秦雄有些忧愁的表情,问道:“秦叔叔,你是不是就是买走寒珠草的人?”
秦雄连忙否认,牵强的笑道:“什么寒珠草,我怎么会买什么草药呢,璃月,你别瞎猜了,我来东方家是因为与东方家有生意往来,所以……”“秦叔叔,你别撒谎了,东方家的公司,与您经营的格林集团,完全就是两个不同领域的企业,您怎会和东方家有生意往来?”
秦雄见瞒不过,脸色立马有些难看。他轻叹了一口气,承认道:“璃月,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这事,你别告诉雅涵,免得她担心。”
白璃月见他神色不对,赶紧追问:“秦叔叔,到底怎么了?你要那株草药做什么?你生病了?”
寒珠草,只有身中剧毒,或濒临死亡的人才会用的到。普通人,根本不会买这种解毒吊命的药。“不是我,是雅涵的妈妈,这件事,你别告诉雅涵。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还有点事,璃月,我先走了。”
说完,秦雄便准备上车。白璃月立马堵住车门。“秦叔叔,雅涵的妈妈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我会些医术,也许可以帮得上忙!”
坐在车内的秦雄连连摇头,满脸绝望。“没用的,早期去医院检查时,她妈妈已是癌症晚期,我听说东方家的这株草药有吊命功效,能延长寿命,所以才想试试,没想到,现在最后的希望也没了……”白璃月听闻这话,如遭雷击,心猛然就沉了下来。癌症晚期……雅涵若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崩溃至极。她收了收神,这才注意到,车内的秦雄,刚才从东方家走出来时,手中除了公文包,并没有草药。“秦叔叔,你的草药呢?”
秦雄往东方家看了一眼,眼神夹杂着些许怒气。“被那个Y国国王失散多年的公主夺走了!”
白璃月一愣,诧异不已:“皇甫诺曦?她要草药做什么?”
“说什么治嗓子,我这种老百姓,也不敢对王室中人说个不字,唉……”秦雄长叹了一口气,又叮嘱白璃月道:“璃月,你记住,这件事千万别告诉雅涵。我听说,现在她在S市谈恋爱了,这孩子,终于开窍了,知道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说到这里,秦雄忧色的脸上露出一抹慈爱。不等白璃月说什么,他已关上了车门,吩咐司机开车离开了。白璃月本想询问他现在住在哪里,可他车速太快,根本来不及。她站在原地轻叹了一口气。继而眼神落在东方家,紧紧蹙眉。这个皇甫诺曦,到底想做什么?…白璃月回了车上,把刚才的事都说与穆景辰说了一遍。穆景辰蹙眉,问道:“这株草药,还有治嗓子功效?”
白璃月想起初见皇甫诺曦时,便觉得她嗓音沙哑,听声音,应该是不久前声带受过伤。对于穆景辰的问题,她摇头回道:“我没听说过这草药对治嗓子有什么功效,这个皇甫诺曦,我总觉得她怪怪的。”
昨日突然来到御景别苑,让景辰带她出游,今日又来了东方家,抢走了秦雄的草药。白璃月看向穆景辰,猜测道:“她不会是知道我们需要这株草药,故意这么做的吧?”
穆景辰脸色沉郁,手指垂放在膝盖,细细敲动思考着。而后,他吩咐前面的林泽道:“下午,约一下皇甫烨霆,我亲自跟他谈谈草药的事。”
“好的,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