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道:“嗯。一来我比较好奇,想看看你这白大公子是如何审问的,二来也是在此做个见证,万一之后这二人有个三长两短,牵连到我鸾凤楼,到时也有充足的理由解释。”
“这样也好。”
白芍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将门窗关好,然后将一条粗绳切成两段,将二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至于另外一根绳子,则是紧握在手中。
确保万无一失后,直接抓起这二人头发,将他二人按进水桶中。
桶中的水都是刚打上来的清澈净水,冰凉的很。
二人被这冷水一激,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张虎醒的快些,但仍是觉得头晕乎乎的,摇晃了半天,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白芍,怎么是你!”
说完,见青姨也坐在一旁,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你和他们竟然是一伙的!好你个白芍,身为叩剑宗弟子,不好好修行悟道,竟勾结青楼女子。回去我一定禀明堂主,将你逐出本宗!”
“你的话太多了。”
白芍冷笑道:“劝你搞清楚,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你二人究竟是谁,尾随我做什么?”
张虎啐了一口,一道浓痰朝白芍飞去,骂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太乙堂弟子张虎!”
“都已成阶下囚,竟还这般蛮横。更何况,本宗内门弟子名字中皆带一个剑字,而你这名字一听便是禽兽宵小之辈,看打!”
话音刚落,白芍将手中绳子猛地一甩。
脑海里不由得想到:落雪九剑的第九式曾云,万物皆可为剑。
机缘巧合下,这长绳的一甩,竟带着些许的剑意激荡而出。
张虎本就服下了掺有软筋散的茶,眼下全身无力,加上此刻被五花大绑,只好硬吃这一招。
下一瞬,张虎的肩胛骨直接被削去了一块。
血花尽绽,白骨森出。
无尽的痛意猛烈袭来,张虎登时惨叫一声,两眼一白直接晕了过去。
“哦?”
青姨淡定坐在一旁,微微颔首道:“修为很扎实,不错。”
月儿也站在一旁偷笑起来。
“虎哥!”
一旁周豹连忙转过头,看着已经完全昏厥的张虎,想过去扶,却发现也是根本提不起力,只能坐在原地哆嗦。
白芍站在周豹身前,坏笑道:“到你了。说话之前,劝你还是组织一下语言。”
说完再次扬起手中粗绳。
周豹平日里只会跟在张虎身后耀武扬威,哪受得了这等场面。只见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说道:“小…小的周豹,也是太乙堂弟子…”
话音刚落,长绳便擦过周豹耳畔,啪地一声抽打在他身旁的地上。
霹雳一般的火花再次将周豹吓了一跳:“白大爷饶命!都是张虎指使我的,我什么都没做…”
白芍闻言一诧,上前一步低头问道:“你二人到底何许人?自打我入了本宗,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又怎会与你二人结下梁子?”
说完,忽然皱着眉头道:“什么味…?”
却见月儿在一旁捏着鼻子,十分嫌弃道:“这家伙被你吓得尿裤子啦。”
“??”
似乎,玩大了……
白芍连忙走到墙角把墩布拿了过来,开始清理起来。
毕竟这不是自己地盘,若给人家弄的满哪都是尿骚味,还做不做生意了,更何况老板娘本人就坐在此处。
墩地之余,偷偷瞄了一眼青姨,却发现她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在偷笑。
这才放心了不少。
稍微清理后,白芍一脚将仍旧昏死的张虎踹开,接着盯着周豹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周豹一见白芍如此很辣,哪里还敢说半点假话。
殊不知,他不能忤逆白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白芍根据那本《四象毒经》改良后的软筋散,具有吐真剂的功能。
只听周豹说道:“白大爷您什么都没做错,是我们师兄小人之心了。”
白芍将绳子放下,皱着眉头:“你们师兄?是桓剑熙那厮吧?”
周豹连忙屁滚尿流,不住点头道:“正是。”
白芍奇道:“这就怪了。当初我在峰头修炼时,是他自己跑来找我麻烦。除此之外,我二人根本素无往来,谈何得罪?”
周豹忙说道:“前些日子,因为抗击妖族大军一事,宗主当着全宗的面褒奖白大爷你,这才让我们师兄心生妒忌,后来吩咐虎哥说找机会修理你…”
说完,顿时暗道不好,连忙捂住嘴,没想到心中所想之事,就如同连珠炮一般往外蹦,根本停不下来:“桓师兄说,定是你用奸计迷惑了夏侯堂主,然后宗主看在夏侯堂主的面子上,才不断给你好处。”
听到这里,白芍表情顿时阴冷下来:“看来我得和这桓剑熙好好算算账了。”
周豹一听,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哀求道:“白大爷,求你去找桓师兄寻仇千万别提我兄弟二人啊,否则他一定会将二人剥皮抽筋的!”
白芍一看这二人便知是炮灰,刁难他们也没什么意思,况且他二人只是尾随,并未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放了也未尝不可。
但怎么也得借此杀鸡骇猴,将其他人震慑住。不然今日是这“豺狼虎豹”,明日便会有“阿猫阿狗”,到时候肯定搅得不安生。
刚准备吓唬吓唬他,忽然,一直在旁观望的青姨笑道:“哎,原来叩剑宗美艳与剑术并称的剑仙子夏侯堂主,竟也被白公子征服了。”
月儿如同复读机般,又模仿青姨的语调重复道:“竟也被白公子征服了~”
白芍:“……”
真要这么轻易征服就好了!
白芍无奈地从水桶中舀起一瓢水,又泼在张虎身上。没想到张虎纹丝不动,竟泛起了鼾声。
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起一脚便踹了上去。
张虎睁开双眼,却语出惊人:“美人儿,你别走啊美人儿!”
白芍一脚踏在张虎肩膀上,方才那道被削去的骨头立刻绽出血花。
巨痛之下,张虎终于回过神来,不住求饶道:“白白…白芍,饶命啊!”
“还以为有点骨气,没想到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白芍冷笑道:“前因后果我已知晓。说吧,你二人打算回去怎么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