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终有回响。沈涵的认同与回应,对韩起来说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要弥足珍贵。陈婉呆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沈涵。全然没想到沈涵为了韩起,说出这种话来。“要是没有其他事情,你就先回去吧!”
沈涵下了逐客令。韩起能为她做的,她也能为韩起做。既然她当初选择成为韩起的妻子,选择和韩起重新组建一个新的家庭,那她就要去努力地守护这个小家。陈婉是自己母亲没错,可她的行为一直在损害她的小家。再加上韩起今晚差点回不来了。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沈涵终于爆发了。“你要赶我走?”
陈婉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自己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现在为了一个窝囊废要赶自己走。“你为他要赶你亲妈走?”
沈涵转过身,没有再看陈婉。“如果你一心想要拆散我们的话,那还请你离开。”
说这话时,沈涵已然泪流满面。当女儿赶母亲出家门,乃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可不能看着在外面拼死拼活为这个家努力,到头来还要挨陈婉地骂。不公平。对韩起不公平。韩起在洗手间没有出来,他明白有些话需要让她们母女单独待在一起才能解决。“好好好。”
陈婉指着沈涵,被气得浑身颤抖。“白眼狼,你果然也是个白眼狼。为了一个窝囊废要赶我走。”
“这么多年我的心算是操到狗身上了,我现在就回家给你妹妹打电话,让她回来评评理,到底是谁对谁错。”
“你要守着你的小家,那你让我们饿死算了。”
“我现在就走,出了这道门。以后就算是你下跪求我,我也不会再来的。”
说着,转身从门口走了出去。“砰!”
用力关上门。陈婉离开后,沈涵趴在沙发上哭了,哭得悲痛欲绝,惹人垂怜。韩起将女人轻轻揽入怀中,在头上亲了一口,温柔地说道:“谢谢你。”
沈涵紧紧地抱着韩起大哭起来,最后哭累直接在韩起怀中睡着。韩起将女人抱回卧室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出来带上了门。走到对面敲响孙钱钱的房门,只见孙钱钱刚从浴室出来,看见是韩起。连忙打开房门恭敬地说道:“大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韩起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进去。虽然孙钱钱说自己不会将今晚的事情泄露出去,但韩起多少有些不放心,所以过来加个保险。孙钱钱态度谦卑地站在一旁,等候韩起的吩咐。“今晚的事情,除了我们之外,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
“否则的话……”只见韩起手指一动,含光剑自剑鞘从飞出,悬浮在孙钱钱的面前。尽管没有任何剑芒,可那种本能的威胁感,让孙钱钱把心提到嗓子眼。“犹如此墙。”
话音刚落,含光剑从孙钱钱耳旁飞过,钉在卧室的墙上。只留下剑柄的在外面。孙钱钱见状,双膝发软,直接跪在韩起的面前。“大师,您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今晚的事情泄露出去。从此以后,我孙钱钱的命就是您的。”
“我愿为当牛做马。”
韩起没有说话,静静地看了孙钱钱几秒,吓得孙钱钱额头上的冷汗像水滴一样往下滴。“记住你说的话。”
收了含光剑,韩起负手离去。听见对面传来关门的声音,孙钱钱才松了口气,他刚才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死了。但转念一想,能成为如此神仙人物的手下,也是难得的机缘。别看王钧对韩起跟前跟后,但连韩起一句承诺也没听到。孙钱钱有种感觉,跟随韩起很有可能是自己成为孙家继承人的机缘。躺在地上缓了半天,孙钱钱才重新站起来,靠近墙体一看,前后通透。一剑刺穿三十公分厚砖墙,足以晓得一剑之威。随后,孙钱钱又在韩起刚才弥留的地方发现一张纸,上面写的是一个强身健体的方子。韩起身手好到什么程度,墙上的洞已经能说明问题了。那出自韩起手的方子,定然非同一般。孙钱钱追随韩起的决心更加坚定。而韩起回到家中,看着手中的含光剑,嘀咕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靠近含光剑时,体内的真气就会出现躁动,仿佛两者在互相吸引。韩起又查阅了一些有关含光剑的资料,除了十大名剑外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不过,在他翻阅传承记忆时,倒是发现了一些东西。含光剑虽说是孔周所收藏,但含光剑的打造却不是他。远在殷商时期就有含光剑的记载。真血引动,引而不见。真血?当韩起突破到新境界后,已经能做到内视。他也知道了自己下丹田一直盘踞着一滴真血。自打真血进入自身后,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直到今天遇到含光剑为止。现在有了含光剑,韩起尝试去催动真血。动了。从不受控制的真血动了。分出一丝鲜血流入韩起的右手,一瞬间,韩起只感觉自己的右手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丝血从手心渗出钻入含光剑中,只见含光剑忽然失去了踪影,变得透明而不可见。韩起有些理解引而不见的意思了。引动真血注入含光剑中,含光剑就会变透明。韩起啧啧嘴,他刚才已经感受到真血的威力。如果自己浑身是真血的话,那普天之下,可能无人再是他的敌手。可问题是自己只有一滴真血,用完就彻底没了。韩起抱怨了几句火阳真人太抠,最后还是决定在自己无法生产真血前,还是先不要用。至少在情况不是很危急的情况下不要浪费。琢磨完含光剑,韩起打坐修炼了一会儿就回屋睡觉了。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缝照进卧室,找到床上。沈涵抽了抽鼻子,意识朦胧地睁开眼睛。瞧见韩起一脸微笑地看着她,“早安,老婆。”
是的,韩起昨晚很自觉地搬回屋子了。沈涵笑颜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