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韩起离开的时候,秦镇躺在地上整个人扭曲成一团,早已晕死了过去。分筋错骨。现在还不能弄死秦镇,可不代表韩起就会轻易放过他。沈涵所遭受的,秦镇必须百倍偿还。秦镇浑身所有筋脉,被韩起用特定的手法揉搓一遍,改变了原来的位置。那种疼痛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生不如死。不,秦镇恨不得让韩起将自己挫骨扬灰,只有这样才能减轻痛苦。在韩起对秦镇出手的时候,房间中除了刚开始那声尖叫外,只剩下仅限于他们二人能听见的挣扎声。韩起刚出手便点了秦镇的哑穴,让秦镇无论遭受何等剧痛都无法发出声音来。不仅如此,被韩起分筋错骨之后,除了韩起以外,任何人都无法解开。因为他使用的手法是特定独家的。秦镇经历过与生俱来的大恐怖后,终于坚持不住晕死了过去。刚才的一切也让他彻底改变了对韩起的看法。恶魔。屠夫。修罗。只有这些人才能眼睁睁地、平静地将一个人摧残成这样。对韩起的仇恨也变成了恐惧。他甚至后悔掺和进来,哪怕是让秦飞死,他也不想再遭受那种痛苦。当然了,这一切都得秦镇能醒过来再说。蔡律师从套房离开后,按照秦镇的吩咐给李姐打电话,将李姐喊了过来。李姐也没有拒绝。当她收下八十万的时候,已经将一切抛之脑后了。让秦飞睡是睡,让秦镇睡也是睡。全当是被狗咬了一口罢了。蔡律师敲了敲门,发现里面没有动静,想着秦镇是在洗澡,没有听到自己的敲门声。所以推门而入,让李姐直接进去一起洗,倒也是一件刺激的事儿。可当他推开门,发现里面并无流水声,甚至连秦镇睡觉的鼾声也听不见。李律师立马意识到不妙,加急两步上前一看。只见秦镇扭曲地躺在地上。惊!!!蔡律师浑身一冷,愣了几秒才上前,小心翼翼地探了探秦镇的鼻息。“呼……”蔡律师出了口气,幸好,幸好还有呼吸。他还以为秦镇遇害被人给弄死了。秦镇若是死了,那秦家是要发生大震动的。但现在,情况也不容乐观。李姐看到秦镇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吓得有些手足无措。惊讶之余还有点痛快。秦镇这种人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可是看蔡律师大松口气的神情,显然并没有死。不由得有些失望,要是直接死掉该多好。相比于钱,李姐心底更想要的,可能还是报复秦飞和黄帆朗等人。蔡律师不敢有任何耽搁,喊来保镖之后,迅速拨打了急救电话。必须送秦镇去医院,秦镇死了对谁都不好。连自己都很有可能被牵扯进去。到时候凡是参与此次事件的所有人,都很有可能会被清算。在急救室外,蔡律师看着几名保镖,喝骂道:“一群废物。”
“秦总居然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人伤成这样。你们还有脸面跟我说没看到凶手。”
“没看到凶手很自豪吗?秦总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有几个脑袋?”
蔡律师一脸气急败坏。自己前前后后出去接李姐也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秦镇便被弄成这幅惨状。保镖们低着头不敢言语。他们心中也是万分憋屈。在他们的记忆中,自己始终都守护在秦镇套房门口,寸步不离,一秒都不曾离开过。至于杀人是如何进去的,他们确实是一无所知。刚才已经检查过窗户了,全部完好无损,没有任何被撬动过的痕迹。至于查监控,根本不可能的。星光酒店总统套房那一层是没有监控的,毕竟能住得起总统套房的人都不一般。他们也不喜欢自己的行踪,以及要接待什么人被人用摄像头看着。蔡律师对着保镖们发泄了一会儿,知道现在就算把这些人拉出去全毙了,也无济于事。现在最最重要的,就是希望秦镇安然无事,能够平平安安从急救室中走出来。可能吗?当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蔡律师也自嘲地笑了一声。那人既然悄然混进秦镇房间,不可能只是为了见见秦镇而已。蔡律师心里甚至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韩起,或者秦家敌对势力。但是韩起出手的可能性更大,因为秦镇出手对付韩起老婆了。根据自己手中的资料,沈涵是韩起的命脉。以往凡是对沈涵动过念头的人,坟头草都已经三尺长了,比如齐辉腾父子俩。所以不论秦镇出手有没有弄死沈涵,都必然要面对韩起的疯狂报复。蔡律师暗骂一声愚蠢。秦镇想着先给韩起一个下马威,可那哪是下马威啊,完全是在摸老虎的屁股。直接对韩起本人出手还好,因为韩起还不至于发疯。可秦镇对谁下手好,非要对沈涵出手。韩起不爆炸才怪。其实到这儿,秦家敌对势力出手的情况已经被他刨除在外了。韩起。肯定是韩起。也只有韩起的身手才能做到这般隐秘。半步宗师。无限接近地阶宗师境的存在。蔡律师有些后怕,如果自己当时也在套房的话,那韩起会不会放过自己?显然不可能。这样的话,自己也要遭受秦镇遭受的一切。两条腿被韩起硬生生掰过来朝外,胳膊也是如此。而且刚才在救护车上,他看见秦镇小腿上的筋络浮于表面,不在原来的位置,显然是被人强行扭转了。煞星。完全不按照正常套路出手。寻常人还会估计秦镇的身份,等到最后忍无可忍的地步再出手。可韩起不同,只要你敢对我出手,那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一旦被我找到,那就要做好毁灭的准备。到这一刻,蔡律师都为秦家感到悲哀。遇到韩起这种煞星,哪怕到最后是秦家获胜,恐怕也是实力大损,颜面尽失。秦飞,蠢货也。给秦家招惹了如此麻烦难缠的对手。就在这时,急救室门打开,主治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蔡律师立马上前询问道:“大夫,秦总怎么样了?”
主治医生叹了口气,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他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