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杨老办公室。一名年轻人站在杨老对面,腰杆挺得笔直。态度恭敬道:“报告,倭国那边再次催促。要求我们尽快释放他国武者,否则将在国际会晤上制裁我国。”
杨老放下笔杆子,冷哼一声。“制裁?”
“区区岛国有这个本事再说吧。至于他想要的人早就化成骨灰了。”
对面的年轻人没有答话,等待杨老的下一步指示。杨老说完顿了几秒,然后说道:“告诉他们我方正在加快搜救。不过比赛结束后,倭国武者自行离开。”
“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他们要是再敢废话,那就让他们派人过来寻找。不怕死的话,尽管来就是了。”
只要是倭国武者胆敢踏入华国领地半步,杀无赦。年轻人立马下去执行。等年轻人离开,杨老坐到桌前抚了抚额头。对于韩起灭了井边次雄的后果远远比想象中还要复杂。不过这些事情,杨老不会找韩起去抱怨。当年倭国武者没少杀害华国百姓,井边次雄等人也是死有余辜。杨老休息片刻,随后又拨通了叶庆天的电话。“杨老。”
电话中传出叶庆天铿锵有力的声音。叶庆天身为华国军神,在杨老面前也不敢托大。杨老嘱咐道:“庆天,这段时间可能要麻烦你呆在平城了。”
“武道协会刺杀韩起失败,他们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绝对会趁韩起受伤期间,再次对韩起进行刺杀。”
“韩起本就身受重伤,此次刺杀怕有加重了伤势。”
这时,叶庆天插嘴说道:“杨老,我觉得那小子可能不是真正的受伤。”
“那他……”杨老一滞。“你是说他还有后手?”
叶庆天先是点点头,随后摇摇头。“我也不太确定。”
“但根据我最近看到的资料,韩起远远没有看起来老实。”
“而且都是以我的推测,他可能是在装病。不然的话,再厉害也没办法以重伤之躯反杀秦海。”
“哪怕是我要击杀地阶巅峰的秦海也没有那么容易。”
“韩起或许已经……”说到最后,叶庆天的语气也变得不确定。因为他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他想象的那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实在是太恐怖了。史无前例,绝无仅有。杨老闻言瞳孔一缩,叶庆天稍微一提及,他便猜到叶庆天接下来要说什么。瞬间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乃是华国之幸。急忙说道:“庆天,不管是不是你都必须保护好韩起。”
“如果真是装病最好,哪怕不是装病,也要保证韩起不能出任何事。”
“韩起身为古武世家韩家的家主,对于我们之后的工作有些很大的帮助。这一点你应该是明白的。”
叶庆天沉声道:“杨老放心,有我在,韩起绝对不会出事。”
杨老点点头。对于叶庆天的话不予质疑。他们合作这么多年,他是了解叶庆天的。只要是叶庆天说出的话,哪怕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他也会完成。这边是华国军神。当杨老和叶庆天在通电话的时候,大洋彼岸的倭国高层会议室中。一群倭国地阶武者聚在一起,各个黑着脸。坐在首座的渡边村夫紧紧地攥着拳头,眼里的怒火宛如实质。“说话啊,难道没有人能给出一条建议吗?”
他儿子死在华国武者手中,现在连倭国武者也失去了迹象。尽管华国那边没有明确回答,但渡边村夫有预感,井边次雄等人怕是也死在了华国。现在地阶武者聚在一起,为的是想出一个对抗华国的办法。可事实是无人有胆识前往华国,去调查井边次雄等人的踪迹。连井边次雄那样的地阶中期都死在了华国,他们哪敢再去华国,除非是不要命了。“要不然我们联合鹰国一起对华国施压,鹰国国际地位高,他们说话肯定有作用。”
一名地阶武者说道。说完便不在做声。看似出了个主意,实则是把倭国的地位贬到了最低。渡边村夫阴沉着脸,心中的怒火快要把他点燃。“我要去华国!!!”
看无人再说,渡边村夫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他唯一的子嗣死在了华国,这件事绝对不能简简单单了事。他不仅要去华国寻找井边次雄等人,还要去帮自己的儿子报仇。他倒要看看华国大名鼎鼎的韩起,究竟是何等人物。当然,不管是什么人物,胆敢杀了自己儿子,那他就要做好必死的准备。话音刚落,立马有人反对:“渡边先生,万万不可。”
“华国乃是龙潭虎穴,您是我们重要的领袖,怎可轻易前往华国?”
“是啊,是啊。渡边先生还请您不要意气用事。”
“渡边先生,此举不妥。”
听着耳边传来的劝阻声,渡边村夫沉声道:“那你们谁愿意帮我前往华国?”
下一秒,整个会议室再次鸦雀无声,可闻落针声,仿佛是被人按下了静音键。渡边村夫原本有些感动的心再次充满愤懑。“八格牙路,只是一个华国而已,竟然把你们吓成这般模样。简直是丢我大倭帝国的颜面。”
尽管渡边村夫的话语很难听,但依然没人愿意站起来,信心满满地说一句,“我愿意。”
所有人都知道华国乃是龙潭虎穴,尤其是对于倭国武者。井边次雄能死,那他们同样能死。渡边村夫骂了几句,终于是骂累了。然后转身离开了会议室。他知道不管自己再说什么都不会有人愿意去华国。至于他同样不会去华国。没有万全的把握,去华国就是找死。他想给儿子报仇,所以更加不会轻易丢了自己的性命。等渡边村夫离开会议室,会议室中再次恢复正常,充满各种交流声。“渡边君是不是疯掉了?现在去华国难道不是找死吗?”
“渡边君的儿子被华国武者杀害了,他有如此行径,也算是正常。”
“话说,你们有听说过韩起这个人吗?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行事如此肆无忌惮?”
“怕是又一个叶庆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