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这么邪门的事,心里暗暗和这件事杠了起来,不弄清楚这件事我就不下班。这个店铺是我从事这个行业的大本营。小杂货间里堆满了各种材料。我从里面提出一麻袋锅底灰,我把锅底灰均匀地洒在店门口,路过的行人纷纷看傻子一样看我们,避之不及。门口洒了一层锅底灰。我们回到店里静静等候。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异常。天渐渐黑了,街道也暗了下来,道路两边亮起昏黄的路灯。按照以往这个时间我们早下班了。可今天我们决定弄清楚这件事再下班。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安天晴拿出手机给我们点了几分外卖,我们围在桌子上正要吃饭。夏东霖盯着我背后支支吾吾露出惊恐的神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过去,夜幕下,门口的锅底灰赫然出现一排脚印,脚印从路边的马路牙子慢慢朝店里走来。咕噜......我们三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脚印还在继续往里走,当脚印来到店门口的时候......咣当!桌上放在木架上的斧头掉落在地上。这把斧头是我从人头藤那里捡来的,因为我感觉这把斧头充满浩然阳刚之气,觉得是个宝贝就带上了,放在店里用作镇店驱挡淫邪。脚印突然停在门口台阶上不断转圈。似乎很畏惧进来。我捡起斧头:“我知道了,这把斧头是农民手里劈柴干活的利器,几代传几代人下来产生了灵性,在我们行业里称为灵器。”
“灵器和邪物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是阳刚浩然正气,一个是污秽阴邪之气。”
“就像珠宝界有句话,换金不换玉,玉石佩戴久了也会产生灵性,这把斧头也一样。”
“三哥你看,脚印消失了!”
夏东霖指着门口惊呼。我赶紧跑出去。外面路边的脚印果然消失了。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似得。邪门。太邪门了!回到家。我靠在凉亭脑子里都是白天红衣女子的事,她是谁?为什么要站在我店门口?“会不会是路过的?”
安天晴端着咖啡问,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说:“如果是路过,为什么一连几天都徘徊在我们店门口?”
“三哥,你说,那脏东西会不会跟着我们来这里?”
夏东霖抱着我的胳膊,紧张兮兮地环顾一周院子。我一把推开他:“你个大男人怎么比晴天还胆小。”
噗呲!晴天被逗乐了。她指着院子里,正对着大门一堵墙说道:“这堵墙在四合院里叫影壁也叫照壁,就是俗称的开门见墙,是我花高价弄来的一块烽火狼烟图。”
原来。经历过那次红色绣花鞋事件后,安天晴心有余悸就托人弄来一块壁画,叫烽火狼烟图,这幅图可是真迹。据说是当年宋高宗赵括,为出征的将士亲自提笔作画作词,是镇宅驱邪的极品宝贝。有这幅烽火狼烟图坐镇四合院。污秽阴邪还不得躲着走?“老夏,你不是认识高人樊大师吗,明天请他来看看”我说。我虽说也有两把刷子。可我这点微末的道行,都是从小跟着爷爷耳听目染学的半吊子,应付一些鸡飞狗跳的事还行,镀骨瓷、红色绣花鞋、人头藤哪次事件我不是差点丢了命。但凡我运气差点。恐怕我早就嗝屁了。第二天。上午我和安天晴很早就去了店里,夏东霖去接樊大师了,我发现我店附近的商铺都点起了香烛,有的还挂上了八卦镜等等驱邪镇宅的玩意。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我店里闹邪的事情,被对面那栋写字楼里的员工一传十十传百传开了,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店门口站着一个红衣女子的事。所有人都避而远之。平日里见面经常打招呼的几个商铺邻居,今天撞见后都是绕道走,嘴里还念念有词身上带着各种护身符。轰——皮卡车停在我面前。夏东霖带着樊大师走下车,我迎上去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樊大师闻言浓密苍老的眉头深深皱起。他环顾一周抓出一把香灰洒在空中。滋啦滋啦.......香灰落在地上像是掉进了油锅冒出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