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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见我的没见过世面且滑稽的动作,他脸上挂满了笑,他那样子是在笑我傻?
“自己弄!”我气得把信号杵丢回给他,许是打疼了他,他闷哼一声道:“不用了,已经好了!”
好了吗? “好了吗?”
小鬼把我心里想的问了出来。 他背动了动,脑袋靠树杆,仰起头一脸迷离,说话家喉结上下滚动,我侧身移开眼,不去看他让人想入非非的妖孽模样。 他略带疲倦愁容,也不知他在愁什么?他今日的状况有些不对。 “这信号用肉眼是看不见的,可该看见的,他们应该已经看见!”
搞得神神秘秘的! 说来也奇怪,这人来的倒是挺快。 马车飞驰而来,快如闪电,我眼疾手快下意识把小鬼与虞书护在身后,抬手挥了挥眼前灰尘泥渣。 一声马嘶吼后,马车稳稳地停在了我们跟前。 还不等眼前的灰尘散开,那车上的人如一溜烟的跑了下来,站在我面前四处寻找,等烟雨散开,那人看着我却突然开口。 “咦,银子姑娘?”
这人好生没礼貌,我回他一记冷眼。 “姑娘莫不是忘了我,我是鸣盏!”
见我没反应又急急道:“鸣盏呀,客栈,摔伤,银子!”
他说他名字时我便想起来他是谁,只是瞧着与之前的模样有些出入,真是应了那句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收收收拾是要好看多了。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木头的人! “娘亲,他是谁?”
“娘亲?你成亲了?”
他突然陡增的声音刺得我耳朵。
“娘亲,他好吵!”“成亲了?”
鸣盏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他俩的话太密,我张口几次都没插上嘴。 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 我向一旁撤了几步,让出身后依着树杆闭目养神的那人,他像是没有听到外面吵杂的声音,丝毫不受影响。 鸣盏见是他,下一刻便单膝跪地,对着虞书拱手作:“十二星次阁大火前来报到,请阁主吩咐!”大火?他是一直就是虞书的人,还是说才顶替先前大火的职位? 虞书不说话,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瞧他样子也不是墨守规矩之人,如今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听话了呢? “嗯!”
虞书抬手,鸣盏连伸手扶他,可木头却拂来鸣盏的手,转眼看我! 什么意思,真把我当使唤的下人了?我白他一眼,不理他,小鬼却屁颠屁颠跑过去,抱过他的手臂,贴心道:“爹爹,我来扶你!”
“爹爹?”
鸣盏低声嚼着,跌坐在地,眼睛在我们三人扫来扫去。
在小鬼几次踉跄下,他才翻身起来,上前搀扶,见他如此我便退下想要上前帮忙的步子,离他们远些,莫要绊到病人。 等他上了车,鸣盏坐在赶车的位子,小鬼进马车内半晌没见出来,我杵在马车上没有进一步动作。 鸣盏盯了我片刻,思臾再三,这才开口道:“夫人,你不上来?”他突然间的毕恭毕敬,不随性了,我甚是不习惯。 我摇了摇,再靠近马车一些,撩开车帘,向小鬼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 我没有说话本就是不想惊动那闭目养神的木头,哪知小鬼却喊道:“娘亲,快上来呀!”
上你个头,一天就知道和你娘耍心思。 我对着勾唇笑了笑,放下帘子,对着鸣盏道:“你们阁主,我好好交给你了,你照顾好他,我与你们不同路,你们便去吧。”
小鬼听着话,窸窸窣窣喊着跑了出来:“娘亲,等等我,等等我!”
“咳咳咳……”木头突然猛地咳了起来,小鬼到车门边的身影又转了回去,着急道:“爹爹,你怎么了,娘亲,爹爹又吐血了!”
鸣盏听这话,也顾不得其他,转身弯腰进入查看,却不知为何屁股还没有完全进去,却又慢慢退了出来。 见我一脸不解的瞧他,他尴尬的笑了笑:“我逾矩了,你去,夫人,你去!”
“我去做什么?你自己上去喂他几颗你们阁中的灵丹圣药,他便好了。”
不是我铁石心肠,鸣盏的反应便让我觉得不简单,我可不想再与他纠缠。 “蓝墨,你走不走!”
我对车门道了句。
小鬼嘀嘀咕咕不知在几年说些什么,半晌才回我一句:“来了。”“夫人,想知道的事,我也知道,夫人何不问我?”
这算什么?威胁,邀请,还是好心帮我? 他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再则,我不记得我与他说过我想知道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想来有事情也奇怪,这北嘉城主被杀,她的替身侍女应该也猜出来我是杀手,毕竟羽嘉竹最后见的人是我,却没有传出一点通缉凶手的消息。 就算退一万步,这羽嘉竹运气好到没死,那来追杀我的人已该起堆堆,可至今一个人都没有瞧见。 此刻虞书却说知道我想知道的事,看来我与羽嘉竹说的,他都听见了,我说他身体怎么走几步就虚弱成这般,原来是先前防我跟踪偷听费了太多力气。 如此这般,那羽嘉竹定是没死,不应别的,因为他不会让她死。 我一步跃上马车,撩开裙摆坐在他身侧,身子往他的方向倾斜,眼神冷冷的望着他,讥笑道:“怎么?威胁我?”
他也转头望着我,无一丝波动,就这般紧紧的盯着我,不言语! “难道我说的不对?你刚不是瞧见我杀了羽嘉竹?”
我不依不饶。
“娘亲,你杀了城主?为什么?”小鬼惊呼,生怕旁人听不见般。 “小孩子不许听,不许问!”
听了我的话,他忙抬手捂住耳朵,转身过去,可他两手缝隙大开,捂的不严实。 “你是真的想她死?”
我反问道:“当然,难不成你不想她死?”
“你到底有没有心?”
说我有没有心,也配? “若没有心,我将你也杀了灭口!”
我恶狠狠道。
“她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何要杀她?”所以,他听了也觉得是我错了。
也对,我与他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我也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在这儿听你教训?”我一身傲骨容不得我受气,谁也不行!
小鬼蜷缩在一角,大气也不敢出,鸣盏更是跑的甚远,马都不驾了。 “看来,你确实不是她,是我做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