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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我讥讽的话,柳芗邈渐渐紧锁眉头,听到最后又苦涩地笑了起来。
“月月当真是恩怨分明,我俩这才说清关系,对我说话便无半分客气了。 他的爹爹是谁,我一点也不关心,我只是关心你的心上人是谁?或者说,我只在意你。”他稍停顿了半息,见我毫不在意,又无奈道:“罢了,月月这般抵触不领情,我也不招人烦了,寒舍简陋,便不招留各位了,各位,慢走!”
说完他潇洒地转身离开,留我三人在风中凌乱。 小鬼望着柳芗邈远去的背影,怀疑道:“娘亲,你们当真是好朋友?当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
我牵着他往来时的路走去,回应道:“相识,倒是在小时候,只是相见的次数也不是很多,毕竟他云游四海,居无定所,想见到他也难。 说青梅竹马也太夸张,只能说算得上是能相助的朋友,如今,呵,朋友?也是我高看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于他而言,我可能连他的病人都算不上。”
“娘亲,你喜欢他?”
我抬手捏住他滑嫩嫩的脸颊,咬牙笑道:“你这小鬼,怎么想的都是这些?怎么就这么关心我的这些事情?还有你怎就看出我喜欢他的?”
“娘亲,娘亲!”
小鬼扒拉着我的手臂,想从我的蹂蹑中摆脱出来:“我错了,我错了,我还是看你因他不开心了,我才会这般乱想的。”
见我无半分松懈,他便向鸣盏求助:“鸣盏,鸣盏,你救我呀!”
本来我都打算饶过她的,他居然向旁人求饶,那便和他闹闹:“你是真的知错了,还是嘴上说说呢?”
“娘亲,我真的错了,鸣盏……”如此这般还不忘求救。 而被他求助的人呢,却站在一旁捂嘴欢笑,不参与我们的玩逗。 “那以后说不说?”
“不说了娘亲,不说了!”
“真的?”
“真的!”
“那,暂且饶了你!”
我放开他,他立马闪到一旁,生怕我再下手。
看着不远处的马车,鸣盏已经坐在驾车位置等着我们,本是想回拒的,但一想,坐都坐过了,再多言便矫情了。 我看了看双手把脸捂得严实的小鬼,指了指马车,道:“上车!”“哦!”
他放下手,愣愣地爬上了马车,他撩开帘子正准备爬进去,却突然回头,不死心的又问道:“娘亲,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我沉下一张脸,故作狠样:“嗯?”
“我知道了!”
他转过头去,屁颠屁颠的爬了进去。
我侧身坐在驾马另一侧,鸣盏才御马离去。 下山的路崎岖坎坷,不知山下又是何番光景? 一路上大家相顾无言,可快临近街城时,鸣盏却突然开了口:“夫人……”看我眼神他又急急改了口:“蓝姑娘,你还在生阁主的气吗?”生气? 他为何有此一言? “我和他之前无气可生,也没有气,你回去告诉他,说了那些话后不是仇人,也该如形同陌路,所以让他别在我背后使什么计谋,但若说想杀我,我随时奉陪。”
“蓝姑娘,太过戾气了,我看阁主只是一时气话,再者喜欢一个人,哪里就这么容易收回心意。 我看他只是气你有事瞒着他,不愿与他说,不需要他,不依赖他,让他在你处找不到存在感。 又加上你故意气他,所以他才气昏头说那些话,阁主在我心中一直是威严霸气却又气定神闲的模样,昨日我第一次见他生气,还气得吐气。”
怎么感觉他在说我的不是,为他阁主打抱不平? 只能说鸣盏在他身边呆的时间短了,我就觉得他阁主是个多算计又小气的人。 他被气着的回数太多了!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灼意,他侧眼瞧我,见我盯着他,他也盯着我打量。 “看路!”
我扯扯嘴角,提醒他,他慌忙坐正身子,不再言语。
他不说了,我却有话要说了:“鸣盏兄懂得倒是挺多的,怎么?是你们阁主亲口与你说的?,还是说,你背着他,瞎猜的?”他耸下肩,虚声道:“我……我瞎猜的。”
“也是,听你说这些话,便知你不了解你们阁主,威严霸气他或许有些,毕竟强迫人的事他也不是没有做过。 然他可不是什么气定神闲之人,他是心有千百孔的执棋人,你说他这样的人会喜欢人吗? 我想他应该觉得没人能配得上他的喜欢,只配做他棋盘上的棋子。”
我的话音刚落,鸣盏便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鸣盏不赞同我说的,替他阁主反驳辩解道:“蓝姑娘这般,便是有些过了,阁主不是这样的人,他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姑娘莫要因为怨气,赌气说些违心的话,伤了旁人,也伤了自己。”
是我过了吗?可他说出那些话,再想想他做得那些事,不就是这意思吗,我可有理解错? 诚然这些时日的相处多多少少有些熟悉,但也不妨利用,毕竟熟人不是最好利用! “是我太过了,还是事实就如此?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对吗,我想你一开始便在那客栈等的就是我!”
他无意识的抽了抽嘴角,手拉着缰绳任由马自己前进。 “蓝……蓝姑娘何出此言,我一开始是不识你的,昨日我也和你说了,我是……” 不等他说完我接过话去:“是调查十二星次阁的事,只是选了哪儿而已,遇见我实属巧合,是吧?”
他愣愣的点了点头:“对!”
“我信了,毕竟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喜欢把人想成有目的的人,可你后面的话,打破了我的信任。”
“吁……”他停下马,不可置信又带狐疑的眼神盯着我。 “我记得我与你第一次见面时,未曾告诉你我姓名,而昨夜你与我相谈才告知,而你却说遇到那与我相像的人时,唤她蓝姑娘,蓝月姑娘他都不曾理你。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难道不是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来接近我? 或者说他让你来刺探我身份,从而双管齐下,好驯服我?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鸣盏急急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虽是故意在那处等你的,不过是阁主让我们提前去打点,让你也住得好一些,吃得好些,不是蓝姑娘想的那样,有所图谋。 是,我是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的名字,那是因为阁主传下你的画册,怕大家不识耽误了事,所以让大家熟知,不得犯错。 以至于我们调查的结果才发至官府张榜告示,便被阁主知晓训斥撤销,说不真不明,不清不详,莫要胡乱猜测引祸,让我们再查,务必要核查详实。 你瞧,他做的一切都是以你为先,从未做过利用你来达到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