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彩莹摇摇头,“府上他房里的丫环就那么几个,我挨个都探过话了,最近这段时间他谁也没碰过。至于外面……”彩莹突然想起先前路过宴会时,听到平日与薛冠玉吃花酒的那帮男人的谈话,琢磨道,“应该也没有。”
“那就奇怪了。一个常年流连烟花之地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就转了性呢?而且……”林晚晚附上彩莹的耳朵,将薛冠玉不举的事情告诉给了她。彩莹闻言神色一紧,随后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那就能说通了。”
当初薛冠玉偶尔还会唤她入房,可每到关键时刻就给掉链子,一两次后就再也没再唤过她。当时她以为是薛冠玉厌弃了她,没了魅力所以才会如此。如此可见症结根本不在她,而在薛冠玉自己。彩莹不觉露出喜色,“那男人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坑骗了多少无知少女,看来这是遭了报应了。”
虽然薛冠玉对她有恩,但奈何他是小姐的仇人,自然也就是她彩莹的仇人。“不过小姐你也不能大意,这迷魂香我会一直放在这,若他真要欲行不轨的话你就找机会将其点燃。记住切莫直接激怒了那男人,再给对方抓住了错处将你休出府去。若真那样,咱们所做的一切前功尽弃,而且还白白毁了小姐的名声。”
被休出府的女人是会被世人唾弃不堪的,就是想要再嫁也断然不会嫁到什么好人家。林晚晚恨恨道,“放心吧彩莹,自打我进了这薛府我就没想着再活着出去。比起爹爹的血海深仇,身子不身子的已经不重要了,只是……就怕那畜生没那本事。”
她的眼里露出一丝鄙夷,也暗暗有了报复的计划。彩莹的眼眶有些湿润起来,掩泪道,“小姐,要是让老爷知道你为了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一定会心疼死的。”
提起爹爹,林晚晚也骤然红了眼眶,“爹爹疼爱了晚儿一辈子,若是连他的大仇都不能为其所报,那晚儿的往后余生也将是一辈子行尸走肉活在痛苦与折磨里,这般的活着又有何意义?”
她攥紧拳头,眼神坚定道,“我林晚晚这一生要么灿烂的绽放,要么轰轰烈烈的死去,绝不允许眼睁睁看着爹爹死在我面前,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的眸子越来越猩红甚至看上去有些恐怖,“薛冠玉你给我等着,我林晚晚一定会把这笔账好好的跟你算清楚。”
——院子里的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文清远应付完那些前来巴结的官员已经醉得神智不清,趴在桌子上直接给睡着了。等他醒来宾客全都散去,院子里只有小厮丫环在清理桌椅。文清远拍了拍脑袋,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时薛母带着薛冠玉走了上来,见大哥差点摔倒薛母赶紧搀扶住他。用手绢捂了捂鼻子道,“大哥,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文清远大手一挥,醉醺醺道,“今天是玉儿大喜的日子,我这做舅舅的打心眼里高兴,高兴……喝多少都不算多,来,咱们继续……”见哥哥这样,薛母是真的心疼,连忙叫管家去取了解酒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