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高空之上,牧天和尚宇两人,气势恢宏,恐怖的力量山呼海啸一般激荡,四周天地为之暗淡。“一招,了结你!”
牧天一脸冷漠,深邃双眸之中涌动的,是渗入到骨髓的杀意。他从未有如此强烈的意愿,想要杀一个人。枭龙魔骨,无形之中增长了他的杀心。“好恐怖的杀意!”
老三和老四两人,神情震撼,难以置信地看着牧天。他们也是身经百战的人,见过无数凶悍之辈,但却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过如此可怕的杀机。这种可怕的杀意,并非是通过杀很多人而养成。而是一种强大至极的心性,凝聚而成!老三老四自认也是心性决绝之人,但他们自忖,还无法凝聚出如此可怕的杀意。“逼人太甚!”
尚宇大怒,牧天的冷漠眼神,分明是杀定他了。自踏入武道以来,他一直自视甚高,也从来都被人视作天才。但现在,牧天分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屡次欺他,直接把他当成了软柿子了。他尚宇,何时受过如此轻视!今天,就算拼了一命,也要让牧天付出代价!“轰!”
话音落下,尚宇全身修罗煞气释放,完美融于其天玄道纹之中,如同汪洋大海一般,磅礴浩荡。“只是这样吗?”
尚宇气势汹汹,但落在牧天眼中,却只值得一声漠然。“臭小子,我撕了你!”
尚宇再次被蔑视,狂怒至极,一双眼睛透着腥红,好似一头要吃人的凶兽。“给我死!”
尚宇嘶吼如狂,直接飞跃而起,全身天玄道纹闪烁,华光璀璨,光芒万丈。“轰隆隆!”
虚空之中,轰鸣如雷,空间之中充斥着恐怖的气息。无尽天玄道纹在虚空之中汇聚,凝成一道巨大的魂印,煌煌威势,压迫天地。“没想到,二哥竟然能凝聚魂印!”
老三老四看到这一幕,心头震撼莫名。他们没想到,尚宇竟然能凝聚出魂印!但尚宇明明只有天玄巅峰境界,怎么可能凝聚出魂印?要知道,魂印一般情况下,可是只有三魂境强者才能凝聚。“以血凝印,想法倒是不错,可惜还不够。”
牧天望着空中魂印,却是冷笑一声,丝毫不惧。他一眼就看出,尚宇是以自身血气为引,强行凝聚魂印!但他这么做,恰恰是最愚蠢的。天玄道纹,本就十分强大,虽然比不得魂印,但也相差无几。而尚宇强行凝聚魂印,除了增强威势之外,真正的威力,却是增加不了太多。画蛇添足,事倍功半!“你有血气,我也有!”
牧天冷喝,枭龙魔骨剑锋之上,血色弥漫,淋淋血迹,融于龙气之中,如同一片血色汪洋。“吼!”
下一瞬间,一剑落下,龙吟惊天。“轰!”
剑气,龙气,血气,在一瞬之间凝聚,一头血色巨龙出现,身躯长达数十米之巨,气势撼天动地。“嘭!”
两股至极之力,庞然对撞,虚空闷然巨响。风云席卷,天地变色!“轰轰轰……”“砰砰砰……”“嗤嗤嗤……”可怕的力量对冲,肆虐,吞噬,魂印和血龙,像是两头巨兽在角逐,生死惨烈。“砰!喀喀喀……”终于,魂印难以承受,崩然而裂,瞬间化作狂浪四散。而下一瞬间,血龙掠空,凶猛扑下,铺天盖地。“不可能!”
尚宇眼睁睁地看着魂印崩碎,腥红双眸之中充斥着难以置信的惊骇。他想不通,自己以血凝聚的魂印,怎么会被牧天一剑粉碎?可惜的是,这个问题,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答案了。血龙落下,一切,归于死寂!尚宇,苦修罗王的义子,当场陨落,尸骨无存!风,萧萧。云,舒缓。空中凄厉的鬼笛声,好似一阙挽曲,送别血腥。“二哥!”
老三老四呆愣许久,才终于有了反应,惊叫一声。“该你们了?”
牧天猛然转身,双瞳冰冷如渊,沉沉盯着两人,刺骨的寒意,竟让两人如坠冰窟。“逃!”
这一刻,老三老四心中,再无半点想法,只有一个字,逃!连能凝聚魂印的尚宇都死在了牧天手上,他们又怎么可能是后者的对手。两人对视一眼,早已会意,身影同时动了,向着两个方向狂奔而去。他们很聪明,向两个方向跑,显然是想牺牲一人,保下一人。但牧天,却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唰!”
“唰!”
枭龙魔骨在空中掠过,两道剑芒如流星一般,飞射而出,精准无比,落下之处,一片血腥。牧天对剑意的控制,早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不要说两个人,就算是十个人,也难逃他一剑。老三老四,双胞兄弟,临死之前,连最后的惨叫都没来得及喊出。至此,苦修罗王的七位义子,除了陈七和一直没有出现的老大外,全部死于牧天之手。牧天身影一动,落在陈七身边。四周的修罗武者们,早已逃得没有踪影,大殿广场之上,只剩下牧天,陈七,苦修罗王三人。而此时的苦修罗王,早被罗刹鬼笛折磨的不成样子,全身一道道血口外翻,鲜血淋淋,好似刚刚经历过凌迟之人,还剩下最后一口气。鬼笛之声,也在此时停了下来。“义父,临死之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陈七嘴角挂着笑,阴翳无比,映衬在他那张千疮百孔的脸上,更显阴森可怖。他没想到,一切竟如此简单,比他预想得轻松多了。“陈七,你我毕竟有父子之情,饶我一命吧。”
苦修罗王终于得以喘息,声音颤抖着,竟是开口哀求。蝼蚁偷生,他不愿就此死去。若是就这样死了,实在太不心甘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新收的这位义子,竟能在短短半月之内,毁掉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他想报仇,所以他想活下去!“父子之情?”
陈七双瞳一颤,不禁笑了起来,道:“苦修罗王,这句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说着,他指着自己的脸,冷冷道:“你可还记得,我的这张脸,就是拜你所赐。”
“而你,之所以如此培养我,也不过是想占据我的身体而已。”
“你说,面对你这样的禽兽之父,我是不是该让你血债血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