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场比赛已经开始了。一个身材魁梧,戴着鬼脸面具,身穿黑色塑身衣的男人,正在擂台上和一个光头男人对打。他身手敏捷,速度很快,健步如飞。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一股爆炸般的力量感。作为对手的光头男人,直被他压着打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落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这个人是谁派来的?”
姜思成指着擂台上的鬼脸面具男人问道。看这架势,这个鬼脸面具男人注定要连胜10场,大量的商业资源都将被他的主子掠夺。换句话说……姜家怕是要推他的主子,为淮南三省新晋首富。地下擂场一片喧哗。这里鱼龙混杂,不断有人喝彩,助威。女助理拿出随身携带的资料,翻阅了一会,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个人没有登记。”
“没有登记?干什么吃的?”
姜思成气不打一处来。地下擂场鱼龙混杂,偏偏还是由他层层把关,万一有人混进来搅局,他真不好向家里交代。再看擂台上的鬼脸面具男人?竟然戴着面具,把自己隐藏得如此神秘莫测。这究竟是谁?又是谁派来的代表?“嘭~”擂台下传来一声巨响。那个光头男人摔下擂台,彻底落败。反观那个鬼脸面具男人,站在擂台上,傲世全场,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所向无敌的架势。在那一阵阵喝彩声中,姜思成登上擂台。鬼脸面具男人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很快就锁定了姜思成,冷声质问道:“你也要来和我打?”
“不……”感受到对方的气势,姜思成后退一步,硬着头皮说道:“我是地下擂场的总负责人。”
“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你还不配不知!”
鬼脸面具男人声音冰冷淡漠,随即撇开姜思成,一眼扫向全场:“还有谁要来和我打?”
“你……”姜思成有些恼火。来这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姜家长孙,所以都对他礼让三分,可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无视。这让他如何沉得住气?而面对鬼脸面具男人的挑衅,擂台周围的人面面相觑,目光躲闪,就没一个人敢上台应战。这个鬼脸面具男人,从上午打到晚上。合计十场擂台赛,从未落败。这种现象从擂台赛开幕到现在,还是头一次出现。简直就是PK之王。谁又敢和这样的人打?找屎么?而就在姜思成惊疑不定时,鬼脸面具男人猖狂大笑起来:“这里没一个人是我的对手。”
“今天没有,明天没有,后天也不会有。”
嚣张。赤果果的嚣张。奈何人家实力允许啊。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这回别说上台,吱声的都没有。鬼脸面具男人继续道:“既然没人是我的对手,那按照规矩,我主子就是淮南三省新晋首富了。”
借着这茬,姜思成赶紧走过来,质问道:“那还麻烦你告诉我,你主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还不配知道。”
鬼脸面具男人还是用这句话来回应。姜思成什么身份?被说不配?这不是在打姜思成的脸吗?直把他气得咬牙切齿,怒目圆瞪。“按照规矩,我们金陵姜家,将扶持你主子上位,取代赵家,成为淮南三省新晋首富。”
“可你却不告诉我你主子是谁?”
“这让我们姜家怎么扶持?”
“呵哈。”
鬼脸面具男人仰头大笑起来:“拉倒吧,我主子说了,他根本不屑做淮南三省新晋首富。”
“哗~”地下擂场一片哗然。更有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当着姜家人的面,竟敢如此狂妄自大,大言不惭?这个人是谁?这个人的主子又是谁?在姜家扶持下,取代赵家,成为淮南三省新晋首富。这简直是钱势双收,一步登天。是荣耀加身,光芒万丈。可竟然有人丝毫不屑?有没有搞错?“原来你是来砸场子的?”
姜思成总算是明白过来,面色也变得有些阴沉。这主仆二人,是在赤果果地挑衅他,在他的头上动土,且压根就不把他们姜家放在眼里。“是又怎样?”
鬼脸面具男人却愈发猖狂:“你们能奈我何?是把我赶出去,还是派高手来打败我?”
“这地下擂场只要有我在。”
“那么,除了我,就没人能赢。”
“你……你……”姜思成咬着牙,气得快要原地爆炸。这类似于占着茅坑不拉屎,要把他们卡死啊。这次是遇到硬茬了。姜家的计划还如何展开?“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一步,明天再来玩,哈哈。”
鬼脸面具男人趾高气昂,扬长而去。在场众人纷纷让道,就没一个敢拦。离开地下擂场,走出这栋摩天大楼,鬼脸面具男人从路边招来一辆出租车,一路远去。那张鬼脸面具,阴森而诡异。就像长在他脸上,根本取不下来一般。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直让出租车司机都有些胆寒,不怎么敢从后视镜去看他。奇怪的是……这辆出租车一路远去。最后却在白鹭洲庄园大门口停了下来。大半夜的,出租车司机心有余悸,收好钱后,一脚油门直接把车飚走,生怕遭遇不测。鬼脸面具男人则站在白鹭洲庄园大门口,从黑色塑身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烟,用打火机点燃。香烟的星火在微风中闪烁不止。香烟抽到一半,扔在地上,用穿马丁靴的脚摁灭,鬼脸面具男人走向庄园那栋别墅,嘴里振振有词。“陈大师?”
“地下擂场的事情,我已经摆平了。”
“还请您跟我回龙渊总部,龙渊是您当年一手创造出来的,那么今后就该由您来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