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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甜蜜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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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陈宝生和赵馨儿究竟是如何进入房间的?他真是记不起来。这天本来就在酒吧玩得很晚,年轻人聚在一起的时光,是那么容易打发。他只记得喝了很多酒,赵馨儿也喝了很多,喝多了的她脸红红的,在她白皙的肤色上点绽得格外诱人。待他醒来的时候,开始是感到头真的很痛,如负万斤。他狠狠地掐了下脑袋,这才在恍惚中,看到自己果着身子,和看到同样果着身子的赵馨儿在一张床上。而且她滚(烫)的身子搭在自己身上,她热扑扑的心,在港岛夜色的深处,如两块磁铁一样,与自己无可救药地粘在一起。此时,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她睡意安然,有如婴儿一般,只有长长的睫毛隐约可见。怎么这样啊?陈宝生只感觉在那一刻,时光,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赵馨儿轻轻浅浅的呼吸,伴着中央空调传出来的咝咝风声,来点缀甜美而激情的梦境。当然,这份宁静,也可以看作大风暴过后的寂静。因为陈宝生也看到了,整个房间是那般凌乱,满地衣装,更有分不清四个角的被褥和枕头,还有遍地垃圾。这一切,又说明之前的暴风雨是多么激烈!……陈宝生醒来时,其实已经是早上五点多钟。透过宽大落地玻璃窗,能隐约看到维多利亚港湾透进来五彩晨光,也能听到海上面汽笛的鸣响。昨天夜里醉酒,他的头还很疼,腰也感觉很酸。眼前的这一切,说实话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睡在他的一侧,像只猫咪一般,身子蜷缩在被窝,皮肤光可鉴,样子可人。她是那么娇情的都市丽人,是多少男人仰望的存在?也是自己认为,不可侵犯或者冒犯的存在!可是现在,怎么就这样子了?这很明显,自己与她,越过了作为上司和下属,或者说朋友之间的那条线。那是红线,越过那道红线的男女,永远都不一样。这话,不知谁说的,但陈宝生知道,这话其实挺有道理的。只是眼前的这一切,让他却恍若感觉如堕梦境。自己作为离异男人,一个打工仔,哪怕电光火石想象一下与眼前这个美人儿怎么样?都觉得是那么羞耻,觉得是那么不真实。可没曾想,曾经的梦境,就以现在这方式,这样真切地呈现。凝视着身畔赵馨儿美丽如雕塑般洁白的身子,陈宝生细细回想着昨天夜里的每一个细节,他想到和她的疯狂,想到她的温柔,想到她不顾一切地纠缠。他连呼吸都变得停止了,大脑里轰地一下,有一种就要晕眩倒地的感觉。他不知道如何来面对眼前这一切,如何面对她?他在心里想,自己是不是趁人之危还是故意用强呢?若是那样的话,赵馨儿醒来会不会责怪他?甚至会不会报警?难道是自己酒后失控,对她来强的?那这辈子对她犯的错,自己如何向她忏悔?就这样,他愣愣地看着熟睡的她足有分秒钟,这才渐渐清醒。愣了一会儿,他蹑手蹑脚推开她,将她的头轻轻落在枕头上。再然后,他才慢慢下床,抱起一团凌乱的衣服,轻轻地越过地上的杂物,就像小偷进了家门一样,慢慢向着门边的卫生间靠拢。他想穿上衣服,然后趁机跑人。他实在不敢面对醒来的赵馨儿!他怕她失望,痛苦,后悔!怕她撕心裂肺。但就在他抱起衣服的这时候,赵馨儿的身子却翻动了一下,嘴里咕咚出声。“我好醉!“她呢喃有声。她醒了?陈宝生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他慢慢扭回头,见她一脚将盖在身上的被子蹬开,身子也顺便翻了过去。这情形,让陈宝生大气都不敢出!不过,赵馨儿最终并没有醒来,而是翻了个身,便抱着被子,又呼呼睡去。昨夜里的体力透支,让她疲惫不堪。陈宝生听着她均匀呼吸,手忙脚乱在洗手间里将衣服穿上,然后悄悄打开房门,趁着天刚微亮,便从酒店出来,从港岛坐大巴到深城口岸,辗转回了公司。直到进入深城,他还是为昨晚的事情懊恼和后悔,外加自责。他不知道会发生这样事情,会和赵馨儿在酒后越过男女间的最后一道线。以后,该怎么对待这女孩?又如何面对女朋友朱莉?如何面对对自己有感情的罗敏?……坐在办公室里,陈宝生手捧着头,根本无心工作,本来通知九点钟开营销经理会议的,他硬生生让办公室的宋真真给推到了下午。而在安排好这一切的时候,他才给赵馨儿发去了一条短信,短信只有5个字:馨儿,对不起!过了会儿,他再发:真的对不起!赵馨儿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与陈宝生在一起,他虽然是自己心仪的男人,她喜欢和他在一起,他的周身让她有着满满的安全感。但是,就这么与他在一起,做了男女间的事,她一时之间,也有点恍惚。只待早上七点多时,一声汽笛的鸣叫,唤醒了赵馨儿。当然,也因为晚上喝多了,憋得慌。她爬起来,顿时也懵逼了。自己散乱的头发,地上散落的衣服,以及自己果体而立。这?让她一下子呆若木鸡。她揪着头发努力回想,甚至还用手摸了摸……那儿,去感觉和思想其中的细节……她这才知道,自己确与陈宝生逾越了两人相守的红线。坐在马桶上,她愣愣地想着昨天陈宝生的表现,有些红晕浮到脸上,让她头晕晕的,却又充诉着难以言说的感觉。这样的事情,既让她有些焦心,也让她有些留恋。更多的,是心里数不清的滋味。面对陈宝生,此时她也感觉有些奇怪的心绪在心头漫延。在整个胜杰公司,喜欢陈宝生的女员工不少,甚至她也知道,有不少单身女工因为在公司呆久了,又没个男人,不时将陈宝生当成意银的对向。对于当老总的陈宝生来说,要得到女人,也是分分钟的事。但是陈宝生对她们,还真是少有绯闻。只是,她也知道,陈宝生与自己的小妈罗敏走得比较近,是他助力罗敏渡过了自己老爸去世时的难关,也是他跟着罗敏一起去外地处理老爸的后事。他与罗敏以前甚至朝夕相伴。不仅仅是公司的传闻,就凭着她感觉,她也知道罗敏与陈宝生的关系不一般。但是此时此刻,自己却跟他住在了一起。这是夺走了自己小妈的所爱吗?若是那样,自己又于心何忍?虽然陈宝生自己心仪的男人,但这仅仅是限于他的处事方式,以及他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若是他那相貌,他太老土,根本配不上自己,而且他比自己还大五六岁,思想又传统,经济条件也不好,只是一个平凡的打工人……他根本配不上自己。更重要的,他还离过婚,家里还有一个儿子,这些事情赵馨儿早都知道的。自己若是跟陈宝生好上,那么就要接受他有儿子他是二婚这个事实。这是多么的扎心事实啊。若是她母亲尹秀华知道她与陈宝生好上了,这事儿会是多么的让她失望和痛心啊,说不定她棒打鸳鸯,死活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赵馨儿何尝不能理解她母亲尹秀花的心思,她将她从米国召回来,就是希望她规规矩矩在她身边过一辈子,她曾经还提过要她找一个公务员什么的,或者门当户对的公司高管也行!反正就没提过可以与二婚的男人交往!整整上午,赵馨儿就在躺在酒店的床上,茶饭不思,心里万分纠结。她也不知怎么来处理眼前和陈宝生的关系。时而,昨夜的温存在她的脑海里涌现,他给她的温柔和那种感绵绵不绝的爱意,是她所认识的男性都没有的。时而,她又想到他的现实情况,以及老妈失望的目光,她又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虽然她知道,所谓地爱情,就要勇敢的面对坎坷,要义无反顾地去好好爱一个人。但是,眼前的困难摆在那里,确实那么多,那么难。她一时之间难以抉择。……中午的时候,赵馨儿才给陈宝生回了条短信。短信也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我喝醉了,是我不好。看着这一行短信,陈宝生心里浮着微微暖意。他知道,赵馨儿肯定现在也与他一样,没有想好怎么样来面对他!是互相厮守在一起的工作?还是当作没发生啥事儿?更或者干脆将他告了?这就有点扎心了。……这事儿发生一周后,赵馨儿都没有到胜杰公司的办公室上班。她让办公室周芸跟陈宝生说一声,她有些不舒服,需要在家休息。周芸根本不知晓赵馨儿与陈宝生之间发生的奥秘,她屁颠颠地跑到陈宝生的办公室,跟他说道:“陈总,赵总打电话让我跟您说下,她有些不舒服,需请几天假。”

陈宝生听了她的话,觉得给赵馨儿几天时间,让她冷静冷静也最好不过。他扭头对周芸道:“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就让她在家好好休息就是!而且,你跟她说,让她趁着这么好的天,出去旅旅游什么的,挺好的。”

这事儿,陈宝生的真实想法,是目前两人难以正视这段感情,只能寄望于时间,毕竟时间是解决一切问题最好的良药……就在赵馨儿以休假为名,实则为这事躲避几天的时候,陈宝生在公司召集销售部的经理们开会。这些销售经理们平时都是聚在天南地北。借着这个开营销会的机会会聚在一起。陈宝生在这赵馨儿没上班的几天,天天都要陪这些经理们,也天天闹得很晚才回宿舍。这天,他在会上着重对这些销售经理们提了要求,要大家现在紧抓市场,努力挣一把,争取在金九银十这几个月将订单握在手里,为来年的开门红打下坚实基础。对陈宝生的要求,多数人是听信的。大家都知道,陈宝生是原老板赵杰带出来的,跟着老板多年,也学到了不少经营之道。毕竟,他跟郑杰南征北战很多年,有着统揽全局的观念。所以对他做的一些销售方面的要求,大家也算是颇为认可的。但是,近期以来,股东赵虎和高管宋世文搞的系列小动作,其实也在他们之间早就传开了。陈宝生睁只眼闭只眼的处理方式,显然让他们对陈宝生掌控公司全局能力持怀疑态度。甚至在开会的时候,就有销售人员就提出疑问。其中有个外号叫大碗的,在听了陈宝生的要求后,径直说道:“陈总,咱们的订单倒是可以拿回来,但听说公司最近出了一些事情,咱们到时候接到订单,能保证完成工程吗?”

“是啊,陈总。宋世文那边的人,对我们很不得劲啊。上一次我团队里边有个兄弟说,他们嫌我们接活的那个工程项目太偏了,他们不肯去施工,甚至还鼓动我不要那个项目了,这真是让人恼火啊。”

另一个人也说:“我们这边的情况也差不多,我前段时间有个项目,让他们帮着去做预算,人家就很不配合,上回我还是请那个鸟人吃了餐饭,他们才让人去业主那里看了要多少材料,哎,这些事儿,让我烦死了。”

很显然,在胜杰公司,虽然陈宝生未有任何动作,宋世文那边表面上也没有动静,但是明眼人已经看得出来了,现在公司里是各自为政,民心背离。陈宝生依靠大股东罗敏的支持,靠着以前掌控销售网络,加之与各个片区的经理,以及销售人员熟悉,现在勉强混个总经理职务。那边副总经理宋世文,却几乎不鸟他这个总经理。宋世文仗着自己是公司元老,底下有一帮施工员帮衬,对陈宝生这嫩鸟并不买账。他比陈宝生还早一点进入公司,对公司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相反陈宝生呢,他算个鸟,他是一个司机,能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收益?现在能当上总经理,完全还不是罗敏相中了他?也因为如此,现在的胜杰科技人员慢慢就分成了两派。一派由陈宝生和各个片区经理组成,那是销售派。另一帮人员则由宋世文的引头,他主要有采购和后勤团队。现在双方各有优势,各不待见。这已经由暗地里的暗流急涌,表现得现在公司里人尽皆知,甚至在外地的销售经理们都知道了。这样陈宝生有苦难言。他知道,若是不将这些人的军心稳住,那么人家在外面搞销售,就不会有心思。自然肯定会影响订单和业绩。所以,他誓必有个鲜明的态度,来保证自己销售人员的利益,保证他们所签到的项目,一定准时,保质保量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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