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吵架,吵得很凶。我当时说了很难听的话便摔门离开,在公司住了一个月的时间,我以为她会来找我,结果回到租的房子时,她已经不在了。”
“我尝试去找过她,但所有联系方式都被她切断,渐渐地我们也就失去了联系,现在我才明白,当时她问我是否娶她的时候,应该是已经有了身孕。”
“呸,渣男,不想结婚你祸害人家姑娘干什么,活该人家回来找你。”
卜了了在一旁竖起中指,起身拉着我:“走,这种人不值得可怜。”
可拉了几下发现我纹丝不动,低头瞧见我一伸手,“把剩下的冥钱还我。”
卜了了嘴巴一瘪,嘟囔一声‘小气’不情不愿的把冥钱递还给我。牛建业也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卡放在茶几推过来:“莫大师,我承认我当时错了,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总要给我补偿的机会,她要钱要什么都行,就是别要我的命,求求你了莫大师,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您就帮我这一次吧。”
我随手拈起银行卡放在指尖把玩,冷笑一声将卡推回,“呵,这钱……”“听到了没,这臭钱我们不要!”
“……不够。”
刚叉腰得意的卜了了差点这两字闪到舌头,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我,仿佛在说这钱你也挣?!牛建业大喜重新把卡推回去:“钱的事好说,莫大师您说个数。”
“老规矩,打欠条,那小鬼伤了元气这几日你无需担心,剩下的事等我通知。”
我走到门口打个响指,卜了了这才不情不愿跟了上来,在牛建业的感谢中出了酒店。一路这丫头就跟赌气一般,走在后面不时的发出声响,我倒是也不理会,反而有些诧异她昨夜的表现,说她胆子小面对子母鬼时敢冲上前,说她胆子大却能被几声鬼婴夜啼吓的魂不守舍。还真是个矛盾的人。“喂,你还真准备帮那个渣男啊。”
就知道这丫头耐不住性子,我转头盯着她用眼神示意她向下看。她的鞋尖沾着一张冥钱,撕下来看到其中一角已经被踩脏了,她伸手去擦却擦不掉。“别擦了,这叫报。”
我拿过冥钱捻动,一股青烟冒出,冥钱无火自燃,其余都化作飞灰只留下那脏的一角还留在手心。“你吃了牛婆的阴食这是因,小鬼缠上你这是果,我帮了牛建生是因,今日我若把这子母鬼打散便了结了因果,可你擅自拿我的阴德惊跑了它,它现在把仇报烙印在我的阴德上。”
“现在,要不我散尽阴德,要不打散子母鬼,不然早晚都会找到我。”
卜了了指着自己:“你是说,我害了你咯?”
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我的话让她认识到今日的莽撞带来的后果,愧疚下见我要走连忙走到与我并齐。“哎哎哎,别走,你说的阴德到底是什么?怎么就不能散了。”
这妮子还真是个十万个为什么,我心中的烦闷不愿做多余赘述,从口袋抽出一张沾染自我阴德的冥钱用手指搓燃后,带着她来到街角一家刚刚开门彩票店。“老板,来张刮刮乐。”
这种刮刮乐是出了名的中奖难,我直接刮开兑奖区连上面都没动就抵还给店主。“兑奖。”
“兄弟,这你没刮完啊。”
老板也是一脸看傻子一样看我,但我坚持下还是把刮刮乐往机器上一扫,下一秒,果然弹出中奖的提示音,不过才十块钱。等我出了彩票站卜了了还是一脸不相信,“不过是碰运气罢了!这也不能说阴德就存在啊!迷信!”
我停下来,把中奖得来的十块钱递给她,然后又搓燃十张冥钱。“用我的钱买一张,然后你再买一张。”
卜了了将信将疑带着钱进了彩票站,很快出来递给我一张刮刮乐,自己手里拿着一张。她把自己的整个刮开也没有看到奖,我同样只是刮了兑奖区,“去吧,二百。”
等她再一次回来时双眼都冒小星星,手中还有两张红票:“大师!你太神了,你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好不好,我也想要阴德,这样我就可以还你钱了!”
见她一脸兴奋,我冷笑一声:“呵,喜欢吗?拿命换的。”
“……”正常人的阴德都是无形,等到死后自然有所记载,阴德多可以做人,那些业障多的只能做牛做马等畜生,像是我们这些为死人服务的阴人,阴德特批可以实质化寄存与冥钱上,等死后花费阴德买个官当当,也免受了轮回之苦。至于她口中说的科学,我只能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