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青再一次还原好了玉方,看的松赞干布一愣一愣的。“真的,不要什么东西都冠以鲁班这个名字,你有经过他的允许吗?”
沈长青还在继续插刀。松赞干布只觉得内心好像是被刀子扎了一刀又一刀。因为沈长青真的没有说大话,真的只在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就好了,而且这东西在他的手上就真的好像是小孩玩具一样。看一眼,基本上想都不用想,直接上手就能还原。有那么一瞬间,松赞干布不禁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这个东西之前被人泄露了,然后沈长青破解了其中的方法。但是又想了想,这东西根本不可能泄露出去。难道真的是大唐早就有了这种东西?真的是小孩的玩意?难道......之前那个老工匠骗自己?松赞干布陷入了怀疑当中。李世民老怀甚慰,民间有没有这种东西他不知道,但在宫里他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种东西的。所以沈长青大概也是在睁眼说瞎话,但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因为他能驾驭的了这个东西,打算让吐蕃人见识见识大唐的厉害,可这正中李世民的下怀。而且和先前沈长青站出来怒怼松赞干布一样,现在沈长青在他的眼里就相当于救世主。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回应的,那些大臣们都在安静观望,是沈长青挺身而出怒回对方,几句话句让对方哑口无言败下阵来,顺便还给对方反将了一军。后来松赞干布拿出鲁班玉方,在大家都不敢贸然出手的时候,也是沈长青挺身而出,出神入化一般地还原了魔方。大大扬了一把大唐国威。沈道长真乃神人也。一众大臣们也满怀欣喜,毕竟无论大小,这种扬国威的事情让他们脸上都很有面子。一个个的神色骄傲而又神气,仿佛刚才还原模仿的是他们似的。松赞干布心已经沉到了谷底,现在里子面子都丢了,但他还想最后再扳回一城。这是他的杀手锏。如果和亲成功的话就真的当作表演,如果失败的话就当作比试。总之吐蕃不能吃亏。想到这里,松赞干布目光咄咄的看着沈长青,神色之中带着有些虚假的敬佩之意。“这位道长果然厉害,敢问道长名讳?”
“小道沈长青。”
“原来是沈道长,不过沈道长如此年轻,看来袁监正收了一个好弟子啊!”
松赞干布不禁感叹道,其中一半是发自内心,一半是为了接下来的铺垫。但他没想到这话一出,在场人的神色都变得古怪起来。气氛也变得不太对劲。因为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是朝中重臣,很清楚袁天罡和沈长青的关系。可是松赞干布却说沈长青是袁天罡的弟子。这不是扯犊子呢吗?尤其是这话听在袁天罡本人的耳朵里面。他刚想站起来解释解释,但沈长青一个眼神看过去,让他又坐了回去。沈长青并没有否认,而是看着松赞干布,想看看他接下来能有什么举动。松赞干布说完,由于一直看着沈长青,因此并没有察觉到在场的气氛不对劲,看着沈长青默认了,他看向李世民。“陛下,久闻袁监正道法高深,卜算术数无不精通,正好臣这次来长安的时候也带了一位密宗的长老,值此雅兴,何不让袁道长与这密宗长老切磋切磋?”
袁天罡一听这话,当即就反应过来这有可能才是对方的最终目的。怪不得之前沈道长不让自己出来解释,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这些人敢指名道姓的让自己说来比试比试,那肯定就是已经了解了自己的能力水平,因此带的人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胜过自己。可是在这种比试中他是不能输的。可现在他对那密宗的所谓长老没有任何了解,而且他和他叔父袁守诚还不一样,他更擅长的是通过天文星象推测国运以及捉妖驱鬼。别的虽然也都会,但是相比于这些就差了很多。这和袁守诚恰恰相反,袁天罡会的他基本都会,但他更加擅长的是吉凶卜兆,其他方面也会,但是说起来可能还不如袁天罡。而李淳风是袁天罡的弟子,但他擅长的就和袁天罡差不多,但他擅长的是长线推演和除妖。就算是道门修行,他们现在也无法做到样样精通,只能选择其中一些来精修,其他作为辅修,等到日后修为上去了,要达到了突破的临界值,他们才会再将其他领域的补起来。所以,他们才会对沈长青产生浓浓的敬佩之情,因为他们在沈长青的身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的短板。算命、治病、捉鬼、除妖,就没有沈长青不会的,而且除此之外、烹饪、酿酒、制药、治国、诗词、算术、养殖也都样样都会,样样都精。但现在松赞干布是对袁天罡说的。袁天罡心中的忧虑,别的大臣和李世民也都能想得到,同时他们心中也很清楚之前沈长青做的那些说的那些,让他们很过瘾,可也同样将对方得罪了。而松赞干布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来比试的话。那肯定就是他对那个密宗长老非常有信心。很快,袁天罡就答应了对方的比试,看着那密宗长老的打扮,外穿一件深红色袈裟,内衬黄色衣物,浑身上下整齐干净,手持着一串黑褐色一百零八子念珠。看样子也是一位密宗金刚上师。沈长青这时看着对方不禁问道:“都说密宗有十种佛法,不知上师是修的什么佛?”
“心佛,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贫僧法号陀罗尼,见过袁道长,沈道长,南无阿弥陀佛。”
沈长青愣了一下:“陀螺仪?”
“陀罗尼。”
“萝卜泥?”
“是陀罗尼。”
“陀罗婢?”
“沈道长,是陀罗尼,意为总持,谓持善法而不散,伏恶法而不起的力用。”
沈长青:“哦,陀罗尼啊,那没事了。”
然后又坐下。有了珠玉在前,沈长青忽然出来好似胡搅蛮缠一番也没人说他了,而是在思索着沈道长此举又有什么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