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式诛妖，却遇到这种事。“小秃驴......”大头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裴文德，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走吧......”裴文德没有再看老和尚和蟒妖，只是淡淡的叫上大头和彪哥，离开了寺庙。三人下山的脚步沉重无比。大头反复的看着手中的妖丹，心里怎么就那么别扭呢？总觉得自己像是个恶人一样。“小秃驴，你说我做的对吗？”

裴文德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因是能生，果是所生。”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由因生果，因果历然，十界迷悟，不外是因果关系。”

“如外界客尘与众生主体内心也互为因缘，由众生之无明生起我见，我见缘外界之客体，客体唤起众生之贪欲，贪欲引起恶行，恶行招引再生及痛苦，痛苦又加重无明。”

“彼此既是因，又是果。互为因果。”

裴文德的话让大头摸不到头脑。“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问你我做的对不对！”

大头烦躁的踢着脚下的石头。“今日，你踢了这石头，就与他有因果，种善因，得善果。”

大头觉得自己好像懂了。“那你说，我要不要把他的妖丹送回去啊？”

大头于心不忍，而且小和尚也说了，种善因，得善果，自己帮他们一把，没准以后他们会帮自己呢？“算了吧，大头，这妖丹还给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事，我们不杀他，你觉得诛妖局会放过他们？”

彪哥在一旁提醒道。“也是哦......”大头更迷茫了。裴文德看了大头一眼，笑着说道：“大头哥，缘法道也，这是他命中的一劫，理应如此。”

在裴文德和彪哥的开导下，大头渐渐地释怀了。一行人回到酒吧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今日无法提交任务，只能等天亮了。这一晚，裴文德没有在酒吧看人喝酒，而是一个人去了城内。他们所在的城，是除了方圆百里，唯一的一个安全区。裴文德站在城墙之上，仅仅是一墙之隔，成为滚滚黄沙，枯骨遍地，时不时传来的嚎叫声，让裴文德清楚，城内的繁华全都是假象。这世上还有无数妖魔等着他去降服，但是裴文德此时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万千妖魔，又有多少无辜者因为种族不同被残杀？妖魔无情，人类又何谈有情？笑笑等妖怪能够生活在城里，不被驱逐屠杀，那是因为，他们多数都是诛妖局坐骑的后裔，被人类同化，圈养，但也是最为卑贱的，没有任何妖权。“你在想什么？”

城墙上，一个身穿绿色长裙的女人站在裴文德的身旁。裴文德的声音沙哑且低沉。“小青...你怎么出来了？”

看着裴文德脸上的愁容，小青绣眉微怔。“法海，你后悔了吗？”

裴文德有些慌乱。“我为什么要后悔？”

小青闻言，攀上了裴文德的肩膀。抬起头，用媚眼如丝的看向他。“如若你不曾后悔，今日又为何如此彷徨？”

裴文德心虚的望向城外，不去看小青的脸。“为了世人脱离苦海，不被邪恶主宰，我恪守戒律清规，可善恶慈悲，不是人人都能用心体会，小青，你以为，我生来就无欲无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