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只隐约看到黑坛子里黑蒙蒙一团，具体形态无法透视。更可怕的是，这团黑东西似乎可以吞噬目光，只了几秒钟便感觉使用了很长时间透视一样，双眼火辣辣的疼。“啊！”

古西疼的握住双眼，夏记大吃一惊，“古西哥，你怎么了？”

“没事，休息下就好。这东西很古怪，十之八九和老铁柱的死有关。”

古西揉了揉眼睛道。“喂！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屋内动静，唐糖走了进来，正好看到夏记略显亲密的给古西看眼睛。“古西哥眼睛疼，我帮他看看。”

夏记随口道。唐糖了解她的性格，憨傻憨傻的，并未继续吃醋，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桌上的黑坛子上。“这什么东西，好古怪呀！”

“别动，危险！”

古西阻止，可惜已经晚了。唐糖这个好奇的小野猫，上前便将盖子打开了。可惜，还没等她看清里面是什么东西，便被冲过来的古西死死抱在了怀里。“喂！你干什么，想占我便宜吗？占就占呗，让人家做点心理准备行不行，又不会拒绝你。”

唐糖娇羞道，最后一句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古西将唐糖护在怀里，没心思听她说话，全身紧绷关注着黑坛子。奇怪的是，盖子被打开后只冒出一缕黑烟，很快消散，未发生任何意外。“什么情况，难道放的时间太长，过期了？”

古西开玩笑道，缓解紧张情绪。唐糖见古西不理她，自顾自的撒娇很没意思，一把将其推开微怒道：“什么过期，老娘只不过看看是什么东西，至于这么紧张吗？”

回头，唐糖向坛子望去，但因为太黑没看清，她便凑近了些，顿时被吓的花容失色。“啊！黑色蛇胆，还会……”她话还没说完，一道黑影从坛子里冲了出来。古西一直神经紧绷，发现不对劲，猛地将唐糖向后拉开，顺着惯性躺倒在地。幸好他反应快，那道黑影擦着唐糖脸颊而去，晚一个刹那就得受伤了。准备好做人肉垫背的古西，可不会只防守不进攻，这不是他风格。嗖的一声，人来没落地，一张扑克牌便飞了出去，紧追那道黑影，将其拦腰折断。不可思议的是，扑克牌从黑影身上穿过，只激起一团黑雾，转眼睛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似乎不是实体。黑影落地后众人才看清楚，那是一条七寸长的黑蛇，虚幻的仿佛烟雾，仔细看还有些许颗粒感。“什么东西？”

唐糖惊慌失措的爬起来，这时候顾不上趁机卡油了。来不及多想，落地的黑蛇突然弹身而起，再次发动进攻，这次的目标是夏记。“小心！”

古西提醒的同时，抓起旁边一个板凳，仰躺着扔了出去。此时夏记还在愣神，应该是被眼前莫名其妙的生物吓呆了。还好如古西预料的那般，黑蛇能免疫扑克牌攻击却免疫不了全方位的拍击。没有声响，仿佛撞在一团棉花上，板凳将黑蛇砸到屋内角落。喵……在角落杂物中躲着一只野猫，受到惊吓窜了出来，可惜在半空便被重新凝聚的黑蛇追上。那是只黄色大野猫反应非常快，察觉到危急立刻转身，一抓拍过去。结果并未触碰到实物，黑蛇仿佛空气般穿过猫爪，直接钻进黑猫身体，消失不见。这时古西才从地上爬起来，没去观察野猫的情况，他第一时间捡起盖子将黑坛子重新盖好。黑坛子不像烧制而成，盖子捏在手上软乎乎的，有血肉般，只是没任何温度反而触手冰凉。古西心中肃然，对黑坛子更加忌惮，略微退后了两步才去观察那只猫。黄猫摔在地上，连惨叫都没有，直接一命呜呼。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短短几个呼吸便成了皮包骨头的尸骸。四人眼睛瞪的老大，屋内空气十分凝重，连大气都不敢喘。这还没完，干瘪的猫尸突然颤抖了一下，随之一团黑气从口鼻中冒出来。黑气在空中缓慢凝结，不多一会变成了巴掌大的黑色小坛子。黑气继续聚集，完全实体化后黑坛子滚落一旁。虽然小了些，模样和桌上的坛子如出一辙。“这，是……烟蛇魔菇！”

一直不曾开口吴天，声音有些沙哑的道。顿时三人目光齐齐望向他，古西诧异道：“你知道这东西来历？”

听到问话，吴天恢复平静，点了点头道：“在一本古书上看过？”

“什么是烟蛇魔菇？”

唐糖来了兴趣，似乎忘了之前差点就成猫尸的样子。吴天再次望了黑坛子一眼，有些忌惮道：“我了解的其实也不多，据记载烟蛇魔菇是天竺国一种极为可怕的蘑菇，借尸生长，样子像古代人使用的坛子。坛子里会长出蛇蛋一样的黑珠子，一旦成熟便破壳而出，化为黑色烟蛇寻找下一个宿主。”

“蘑菇！刚才的手感……确实像蘑菇。不过也太邪门了般，这算动物还是植物呀？”

古西将两个女孩又拉远了一些道。“是孢子植物，或者说动植物共生吧，像冬虫夏草一样。以前我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真存在。”

吴天已经恢复冷静，似乎对黑坛子还产生兴趣，眼中释放着不易被察觉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