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是带上银行卡，直接带着陈婉莹，骑上了心爱的小摩托便是朝清河县开去。清河县是一个刚刚兴起的小城市，虽然是一个县，可一些发展不好的地级市甚至还不如清河县大。这一切都是因为清河县附近的地下资源丰富，不仅仅有非常多的煤矿，甚至还有石油，方卓甚至还知道清河县百多里之外的山区里面有稀土矿！稀土那可是真正战略资源，不过前世被管控得十分严格，压根没人知道清河县附近居然还有这样的矿，直到这个稀土矿被挖空了，官方的人撤走后才有人知道这里原来曾经有一个稀土矿。总而言之，清河县是一个真正吃资源的城市，也正是因为这些资源，才诞生了刘业这些暴发户。当然，有得必有失，地下资源的挖掘诞生了极大的财富，可这些资源的挖掘和加工却导致了整个清河县严重的环境污染。清河县污染最严重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比大雾天还要模糊。这也是为什么水产养殖场会在城外的河里而不是在城里，污染太严重了，生意都做不下去。不过即便是这样，清河县也是有八十万常住人口的城市，而且因为经济发展不错，所以就算是环境差也没人离开。八十万人，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人来消费，那也是庞大的收入。而这，便是方卓在清河县办超市的原因所在，而开超市的地点，则是两人共同选定在了清河县的绝对中心地带，老街。“我现在还记得以前的老街有多繁华，每到了晚上，到处都是摆摊的人，不论是玩乐，还是吃饭，亦或是卖东西，到处都是，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好多马戏团的人互相竞争，这边喷火那边吞刀子，可惜，自从禁止摆摊后，就一去不复返了。”

陈婉莹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略微有些萧条破败的街道叹了口气，仿佛为曾经繁荣的老街感到不平。方卓不是清河县的人，不过小时候也来过这里，对这里的繁华算是亲眼见证，不过方卓的确不明白为什么几年不到，老街会变得这么破败。“既然这么破败了，难道就不能放弃之前的禁令，允许摆摊了吗？”

方卓好奇地道。听到方卓的询问，陈婉莹苦笑了一声，道：“我曾经也不知道，后来在大学金融系遇到了一个出自清河县的同乡老师，他跟我解释了我才知道。”

“当年老街因为太过繁荣，几乎所有人在晚上都想来这里散步，而街道上本身就塞满了各种摊贩，结果就导致了这老街完全给堵住！”

“交通非常不方便，严重影响了城市交通，最后便是想要限制摆摊，放松交通的压力，然而一刀切下来，直接禁止摆摊，老街的那些摊贩一个个全部都被赶走。”

“当时也是为了招商引资搞建设，想要以老街为中心构建一条商业街，所以整个老街大兴土木，热火朝天的开始建造了各种楼盘……”说到这里，陈婉莹苦笑道：“然而，禁止摆摊后，清河县交通倒是轻松了，建设也搞起来了，可晚上的清河县就几乎没人出门了，没有摊贩还可以散步，结果老街都被工地霸占，连散步都不想，整个老街彻底冷清了下来，甚至连经济都倒退了。”

“看见这个情况，清河县立刻就限制工地的圈地，想要重新引流，然而那些招商引资来的人，却认为清河县的人在骗他们，因为老街压根没人来玩，他们很可能会血本无归。”

“最后双方吵起来，不少工地干脆就烂尾了，不得不清河县自己接盘，然而这闹剧足足闹了两年半，等到商业街终于建设好了……”方卓嗤笑道：“却没人来了？”

“没错，哪怕是允许摆摊，那些摊贩两年多的时间，也早在别的城市扎了根，不可能再回来，而那些投资的老板一个个也血亏，干脆放弃，最后老街就彻底烂了，变成了我们现在所看见的样子。”

陈婉莹指了指面前那几乎没什么人来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