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凡笑了笑，重新坐在了方卓面前，十分认真地道：“方先生，之前我将你的办法跟我的上司说了，我的上司对这个办法表示了极高的赞扬，认为方先生是真正的人才，有大智慧呢！”

方卓笑而不语，聂凡的上司多半是中南省分部的掌舵人，普通人得到这样的评价怕是要飘起来，可惜，对于方卓而言，别说是聂凡的上司，哪怕是一国的领导赞美他，他都不会有多少感觉。哪怕重生，哪怕修炼慢得龟速，哪怕自己的本事在凡间无用武之地，可方卓的内心依然将在看成前世的那一位顶尖大能。曾经手擎天，脚踏地，拥有至高无上的伟力的大能，岂会在意一个凡人的看法？“我们还是尽快签订合约吧。”

方卓朝聂凡笑道：“早点签好合约我也好给我超市装修。”

“装修？”

聂凡眉头一挑，立刻道：“方先生，你们那边的装修还没有开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完全可以帮您联络！”

“是吗？”

方卓惊讶地道：“你们还有这方面的业务？”

“当然不是，不过蓉城内的几大装修公司我都很熟，如果方先生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全权代理贵超市的装修业务！”

聂凡笑道：“当然，这是赞助的，所有费用都由我们来出！”

“这可就给我们省了很多麻烦了。”

方卓顿时笑了起来，相比自己找一个装修公司跟其各种扯皮，还不如接受聂凡的帮助，毕竟聂凡代表世界五百强，那些装修公司是万万不敢和聂凡拍桌子的。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如果自己没拿到一分钱现金，只是用自己对未来的判断来交换了一个所谓的装修的机会，那么这就等于自己什么都没赚到，天道万万不可能因为这个来惩罚自己，反而赚到了。双方就合作达成了共识，接下来自然就是签订合同，聂凡很快就喊进来了一名秘书，并且和陈婉莹一同拟定了合同内容。一边看着合同打印，聂凡一边朝方卓笑道：“方先生，其实关于你之前的办法我还有一点不解，能否请教一番？”

“你说。”

方卓淡淡道。“方先生对大陆内的市场了解远超我等想象，居然如此深刻地剖析了上面和市场的关系，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乐华想要在东方站稳脚跟，抢夺酷客的市场，就一定要和官方搞好关系？”

聂凡问道。“没错，这就是事实。”

方卓点了点头道。“可是，据我所知，开放的政策已经是彻底无所顾忌，不论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为了经济发展已经无所顾忌，这样的情况下，对于公家的重视程度难道不应该越来越弱吗？”

聂凡道。“那你就错了，别忘记了，我们到底是什么性质的地方。”

方卓瞥了眼聂凡，轻笑道：“之前的一切只是为了快速发展经济，追上全世界的水平，但是等经济发展到了一定程度，并且达到极限的时候，就会和某个岛国一样陷入泡沫经济之中，衰退已然是不可避免！”

“这……”聂凡眼神微变。“到了那个时候，优秀的制度便是扭转一切的法宝，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和公家搞好关系，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我也奉劝你们一句，想要在东方占据市场，就一定要全心全意为东方的客户服务，不然你们就算拿到了足够多的市场份额，早晚也会被打碎牙齿，重新被赶出去！”

方卓淡然道。听完了方卓的话，聂凡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头道：“我明白了，我会将这些话报告上去！感谢方先生解惑！”

聂凡已经彻底被方卓给折服了，说实话，他甚至在想，如果让方卓来乐华工作，乐华会不会轻而易举就击败酷客呢？但是仔细一想，聂凡甚至都没有发出邀请，这样一个人，注定是要自己开创一番天大的事业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甘心局域人下？所以聂凡终究还是放弃了心中的念头，转而亲自送着的签订好合同的方卓和陈婉莹离开了公司。等回到了办公室门口，聂凡忽然扭头看向了对面的酷客分部办公室，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淡笑：“真是可惜，如果方先生先来你们这里，倒霉的可就是我们了……”“方卓！真的做到了！我们真的做到了！”

陈婉莹满脸激动地朝方卓道。按照合同上锁签订的内容，乐华蓉城分部居然会承担超市的所有装修，并且还是选择最为优质的装修公司，甚至还不需要自己的人亲自去监管，这也太赚了吧？见陈婉莹一脸激动，方卓也是笑了笑，道：“别急着高兴，等明天我们找虎哥将供应商的问题给解决了，才是真正的搞定了。”

“恩恩！我知道啦！但是我就是忍不住高兴啊！这可是我亲自参与建设的超市呀！”

陈婉莹小脸兴奋得有些发红，用力地握拳挥舞了一下。“行了，我们该回去了，走吧，先把借来的东西还回去。”

方卓笑道。将租来的车和衣服都还了回去，方卓和陈婉莹仿佛重新回到了普通人的行列。方卓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倒是陈婉莹摇头晃脑一副遗憾的模样。“怎么？那一套名牌你很喜欢？”

方卓调笑道。“那有什么好喜欢的？”

陈婉莹疑惑地道。方卓耸耸肩，道：“我看你一直在摇头晃脑的，还以为你舍不得呢。”

“我是舍不得啊，但我是舍不得你……还回去那些衣服。”

陈婉莹一脸感叹地道。说完，陈婉莹还打量了一番方卓此时的衣服，上半身是一个十分简单的短袖，甚至还有些发黄，一看便是街边的地摊货。而裤子则是一条十分普通的短裤，鞋子就更不用说了，那一双脚底板都快磨穿的板鞋穿了也不知道多久。“我说，你现在多少也算是有钱人了，要不要考虑一下好好地改变一下你现在的着装？至少看起来没那么土啊！”

陈婉莹遗憾地道：“本来多么帅气的男人啊，结果看起来跟个土老帽一样。”

“我是农民我骄傲，不知道我们是工农阶级主导的国家吗？像是你这样学金融的未来资本家，才是真正的离经叛道，是要打倒的对象！”

方卓无语地道。“切，说得你不是大资本家一样，要打倒也要先打倒你！”

陈婉莹不爽地哼了一声。方卓很享受和陈婉莹拌嘴的感觉，也许是因为陈婉莹是他重生后相处时间最长的凡人女性了。相比修行者，凡人就是有趣一些，和那些修行者们交谈，每天讨论的东西都是极其玄妙的道道道，每天叨逼叨的，讲那些玄奥的东西能讲上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