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所有律师都是坏人，但是总有一些律师，仗着他们对法律的超乎常人的熟悉，利用本该用来扬善惩恶的法律满足自己的私欲，这简直是人类的耻辱。前世那个陈婉莹的律师同学便是这种，现在看来，这个姜晓慧母亲的曼陀罗律师事务所也是如此。方卓眼中忽然闪现出来的冷光，让旁边的经理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脑袋，也没有再说话。“方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陈婉莹现在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由恨恨地瞪了眼地上那个依然沉浸在嚎啕大哭之中的女人。方卓沉默了一下，随后才看向了经理，道：“你们饭店肯定有摄像头吧？”

“有……方先生，我们会将录像给你的，但是还是不要正面和他们爆发冲突比较好，不然到时候，真的会很麻烦的！”

经理有些慌张地道。“冲突？我要的就是冲突。”

方卓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区区一个商人和一个律师，就能逼得我跑路？开什么玩笑，我连天道都不怕，会怕了那几个所谓的凡人不成？只要有绝对的证据，这些律师再厉害能拿自己怎么样？见方卓死活不肯走，这名经理也是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吩咐人将录像取了出来，递给了方卓。方卓则是直接将其丢给了陈婉莹，随后便是直接拉了一个凳子，坐在了这个凳子上，神色淡漠地等待着姜晓慧的父母到来。躲避其实是没什么意义的，不但让别人觉得自己畏惧，而且还会影响自己的心情，所以干脆就待在这里就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方卓还真没怕过谁。见方卓没有接受经理的好意直接离开躲避姜晓慧的父母，旁边的三个跟班都是忍不住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晓慧母亲的可怕！”

“对！她的母亲简直比老虎还要吓人！”

“招惹了刘阿姨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这三个跟班恨死了方卓，毕竟他们三个都被方卓给打得半死，不恨才有鬼了。听到这三个废物的话，方卓不由得嗤笑道：“你们有本事靠近一点过来说。”

听到这话，距离方卓至少也有二十多米的三个跟班都是脸色一变，直接装作没听到，只是说话的声音小了下来。旁边那些空中饭店的保安和工作人员都是鄙夷地看着这三个跟班，这就是纨绔吗？真是不辜负纨绔之名，这三个人简直就是胆小如鼠的废物，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能投靠到了一个有钱人母亲的肚子里面。等待的时间没有太久，很快入口处就匆忙走出了一行人，其中赫然有面色凝重的李长庆在内。然而在看见方卓和陈婉莹居然还在这里的时候，李长庆明显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随后便是狠狠地瞪了眼旁边的经理。经理心里那叫一个冤枉啊，偏偏又不敢说，只能憋屈无比地低下了头。而在李长庆的身边，则是一男一女，男的脸上带着威严，一眼就看出是久居上位的大人物，而身边的女人却是妖娆无比，当真是一名妩媚的少妇。不过此时这两个人脸上显然都带着焦急，而在走进天台的那一刻，两个人的目光瞬间就聚集在了正在嚎啕大哭的姜晓慧。“这！这怎么可能！”

“我的天啊！”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紧接着居然一脸狂喜地朝姜晓慧冲了过去。“晓慧！我的女儿！你这是怎么回事？”

那妩媚少妇一把抱住了正在大哭又狂笑的姜晓慧，脸上带着激动无比的表情道。旁边的男子，也就是姜晓慧的父亲姜度升也是满脸激动地道：“你居然哭了？这是为什么？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这一幕，让跟在后面的李长庆眼睛都看直了，等等，是不是我看错了？这情况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啊？而旁边的方卓和陈婉莹也是越发迷惑。“方卓……这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他们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陈婉莹低声问道。“不知道，难道这姜晓慧其实不是他们亲生的？”

方卓也有些纳闷，正常人看见自己的亲女儿被打成这样，还如此凄惨的嚎哭甚至和个疯子一样边哭边笑，怎么都应该焦急，而不是……兴奋吧？而此时，那三个跟班看见姜晓慧的父母来了，也终于来了勇气，连忙跑了过来，一脸心痛的表情朝姜晓慧的父母道：“叔叔阿姨！你们可算是来了！晓慧太惨了，被那个混蛋给打成了这样！你们可一定要替她报仇啊！”

“对对对！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虽然晓慧把头发染成粉丝看起来很奇怪，但是也是一个大美人，结果现在都快被揍成猪头了！”

“是啊！真的太难受了，呜呜，我看着都难受！”

三个跟班你一言我一语地，不外乎就是希望姜晓慧的父母好好地弄一弄方卓。不过姜晓慧的母亲一直搂着姜晓慧，也没搭理他们，倒是姜晓慧父亲姜度升沉着脸看了眼方卓，随后才朝三个跟班们道：“我知道了，不过晓慧是怎么哭出来的？”

“啊？”

三个跟班都是一愣，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被打得哭出来的啊！不然难道还是因为太伤心吗？“叔叔，你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奇怪了，晓慧哭了除了被打，还能有什么原因？”

绿头发的跟班一脸莫名其妙地道。“被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姜度升脸色大变：“如果只是打就能哭出来，那也太轻松了！”

“啊？”

三个跟班都有些呆滞，等等，被打了哭出来不是很正常的吗？难道被打了还不哭出来才不正常？别说被打成姜晓慧这样的猪头，哪怕是随便破了一个指头，他们三个都会哭好吗？正在三个跟班怀疑人生的时候，也许是因为身边多了母亲，也许是因为身边的人太多了，导致她从哭泣的情绪之中渐渐脱离了出来，姜晓慧的哭声渐渐变小，而她的奇怪笑容也变得有些慌乱。看见这一幕，三个跟班都是面色一喜，刚想要围在姜晓慧身边表现一下他们的关心，却猛然被姜度升慌张地推开。“晓慧！你怎么不哭了？你快继续哭啊！”

姜度升焦急地道。“对啊！女儿！你别吓我！呜呜！你快哭啊！”

刘芸更是满脸惊慌，那妩媚的脸蛋上充满了慌张，甚至还用力地去掐姜晓慧的手臂。“我日……”三个跟班都看傻了，他们这才明白，原来这姜晓慧的父母都是巴不得姜晓慧哭？陈婉莹更是震惊地抓住了方卓的手臂道：“你看！我就说吧！这肯定不是亲爹亲妈！”

“得了吧，你想多了。”

方卓一开始也惊讶，可随后仿佛想起了什么，轻笑一声道：“你就没想过，可能是这个姜晓慧有问题吗？”

“有问题？”

陈婉莹一愣，顿时低声道：“什么问题？”

“我看，她多半是从来没有哭过吧。”

方卓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