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看到牌匾上写的李老头寿衣花圈店就冲进了屋内。看见二驴正在用纸和笔在屋内一个方桌上不停的写着什么,在打量屋内坐在桌子后面的老者。老者有六十多岁,脸色有点发红,能看出来是喝了点酒,头发已经花白了,但是眼睛确炯炯有神。屋内有些寿衣被挂在墙上,有几只纸扎的花圈和几个新式的绸布的花圈都放在墙角,在一个大的货架上还有寿鞋(死人穿的鞋子叫寿鞋),寿帽(死人戴在头上的帽子)香烛,香炉,供香,长明灯等等物品都整齐的摆放在那货架上。老者看我走进来了对我笑了笑说道:“小警官,你也坐下吧,我在和石警官说黄家的事。”
我答应到也坐在了二驴旁边的一张木头椅子上。“这老黄家呀是有点怪,他家和这左右的邻居基本不怎么来往,也就是我们这几家卖花圈的有时会去他家定点货。他老伴平时都不说话,我去取货都是和黄国斌拿,他儿子也是个闷葫芦,就低头干活,到是他儿媳妇好像人还不错,有时候我去还会给我倒杯茶让我喝。有一次我去黄家取前一天定的花圈,看见李凤琴从她家客厅出来手上好像是拿着袋垃圾,因为袋子是透明的吗,所以我看好像有点像我们在医院输液的那种一次性的输液袋,而且还看见袋子里有血沫子,李凤琴手背上也有些像似血的红红的血点子。那天也挺奇怪,是李凤琴给我拿的花圈,说黄国斌病了不能下地干活了。我想问一问了,后来一想黄家人平时都挺神秘的就没有爱多嘴,这黄家也真是很怪异的,白天都基本看不见出去。有邻居说他们家都是晚上去附近的菜市场一次买很多的菜啊,肉啊,鸡鸭鱼的,平时都不怎么出来买东西,连日用的很多东西都是从网上买的,但是快递都是让放门口就行,他们自己取。”
老者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继续说道:“上一回你们的警官来问黄家的情况,就问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吗,我当时也懵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个,今天石警官问我黄家有会输液的人没有我到是想到了这个事。而且我也是听这里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说,黄家的垃圾桶里都很少有垃圾,他家好像垃圾不在我们附近丢,说估计是走很远丢的垃圾。要不一家六口加一个学徒能一天就一小袋子垃圾吗?”
“那李叔,知道黄家人在这附近有没有走的很近的邻居或者朋友吗?”
二驴继续问道。“这倒是没有,就是听说他家的孩子不去上学,就在家里他妈妈爸爸买来课本教他们,好像社区也去做过工作,但是被劝回来了,说孩子自己不爱读书,后来社区也就没有办法了,就随他去了。”
李老头回答到。“那李叔,你知道他们家有年轻女孩子进出吗?”
我问道。“年轻女孩子?这还真就没有注意啊。”
李老头疑惑的看了看我,我意识到我说的话引起他的怀疑了,我赶紧不在问了,因为开会的时候我听到李虎说,先封锁找到尸骨的消息,就让老百姓认为黄家就是出现了命案,这么做主要是麻痹杀害黄家的人的凶手,让他们不要得到黄家井内发现了尸骨的消息。而且局里现在是三班倒二十四小时蹲守黄家,为的就是看凶手有没有能返回黄家继续查找黄家的地窖或者枯井里的尸骨的可能性。我们从李老头的寿衣花圈店出来已经是晚上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鬼使神差的就想回到局里整理一下今天收集了一天的黄家周围邻居的口供,其实都晚上七点多了,完全可以明天去上班的时候在整理和李虎汇报。而二驴看我回局里他说他不回去了,女朋友在家做好饭等着他呢,那嘚瑟的口吻我真想打他一顿。我开车回到局里,随便的泡了个面吃了几口,就开始整理一天的走访记录,随手在桌子上找本子的时候看到我本子上有一封信,信封上写着:重案队刘铁男收,没有落款。信是用的牛皮纸信封通过邮局邮寄过来的,我立刻就警觉了起来,这让我想起了那个小男孩给我的那封匿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