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间包房,看门口用咖啡色的木头雕刻了几个字——泰山厅。进了包房发现房间还算宽敞,一张能容纳下十个人的大餐桌摆放在包房的中央。其他的几个人都已经找好了自己的位置,给主位给我让了出来。我推脱不想坐在主坐位上,宫野一把给我拉到了主位靠左的一个位置上,而另外一个位置则是远子拉着孙晓玥坐在了那里。人都落座之后,我喊着点菜。等服务员给菜谱拿上来之后,我把菜谱一推,让大伙来点菜。大家都有点不好意思的推来推去的,二驴一看大伙都不好意思,就直接给菜谱抢了过来大咧咧的说道:“这客气什么啊,吃饭吗,不点菜吃毛线啊,我点两盘肥牛,一盘上脑(牛肉),两盘虾滑。好了,剩下你们点吧。”
说完他把菜谱推到了桌子的中间。“我勒个去啊,你是猪吗?你一个人吃这么多,我靠,上脑98一份。你是要吃破产自己,还是要吃破产谁啊?”
远子说道。不得不说,远子是个过日子仔细的人。他虽然不缺钱,但是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了,他从不乱花钱。他的经济观是:有用的必须花,没有用的坚决不买。“老子自己花钱的,一会儿不是大伙均摊的吗?那我点还不行啊?你是不是一分钱都得攥出水来才能花啊,你不发家致富,我都觉得老天爷眼睛没有睁开。”
二驴不忘记揶揄远子几句。“那也得仔细点,大伙均摊的钱那也是一分一分赚的,能省就省点啊。”
远子还是很坚持自己的意见。“今天是替宫野、陆闯、和克飞算是接风洗尘的,也算是入我们特案组这个小集体里的入伙饭,就大家尽兴吧,多少没有关系,一会儿我多拿点,剩下的大家再来,行吧!”
我赶紧出来打圆场到。“你拉到吧,你一个月就那几千块钱,你都请吃多少回饭了,一会儿结账就大家伙均摊,晓玥不算啊,她是女孩子不能让他均这个钱。”
远子瞪了我一眼不忘赶紧堵住我说要多拿钱的这个话头。我还想说什么,远子一个“闭嘴吧。”
给我堵了回去。没有点菜的几个人都分别点了自己爱吃的菜,服务员在一个类似手机大小的用来点菜的小机器上用手指熟练的按着按钮。等我们点完了服务员问我们都点齐了吗?我说应该点齐了,服务员负责任的说:“我在重复一遍啊。四盘肥牛,两盘上脑(牛肉),两盘毛肚,四盘虾滑,两盘切牛肉,两盘羔羊肉,两盘梅林午餐肉,两盘蔬菜大拼盘,两盘地瓜片,一盘土豆片,两盘冻豆腐,一盘大豆腐,一盘水晶粉,一盘地瓜宽粉,一盘撒尿牛丸,一盘蟹味菇,一盘杏鲍菇,一盘香菇,两瓶白酒,两打特供啤酒(当地一种啤酒,13度,也叫“闷倒驴”,酒的后劲很大),还要了两盘拌花菜(拌花菜,是一种东北地区一种大众拌菜,一般用油炸花生米、圆葱、香菜、胡萝卜、腐竹、木耳、黄瓜等食材混合在一起,用调制好的酱汁拌好装盘),看看我说的没有漏掉的吧?”
服务员很认真的重复着我们点的菜的种类和数量。“在来两盘有油豆腐皮(就是没有切开的大张豆腐皮用油炸一下,在东北地区,一般这种油豆腐皮涮锅吃或者用水煮一下拌小菜较多),行了,走菜吧。”
宫野喊道。“那我走菜了,泰山厅走菜啦!”
服务员对着外面走廊的传菜员喊道,就听外面也不知道谁应了一声到:“泰山厅走菜!”
这种喊走菜,在这种馆子里就是让厨房开始备菜,往包房里陆续上菜的意思。而店里的服务员是只管点菜,而传菜在这一类中餐的饭馆里,都是男的传菜。因为男孩体力好,这种走动多的活儿都是男孩干,点菜一般用女孩来点。因为女孩细心不容易漏掉点菜和食客需要添加的一些零碎的东西,比如加个热水,拿个餐具,拿点酒水等等这些,我之所以介绍这些饭馆的规矩是因为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人文特色,我介绍的是我当地的一些惯例和习俗,这样大家对于我说描写的这个东北山城,会有些大概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