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她想到的便是,这条消息有可能只是断章取义,为博人眼球。但,当她进入网页,看完这条消息后。她整个人亢奋激动,美目更如奇珍异石,闪闪发亮。这消息,源自北域镇北军大营。那就绝对错不了。“太好了。”
叶寒香无比兴奋,只差手舞足蹈。最近,她正愁着没有思路,该怎么塑造这位镇北王。眼下,她的机会来了。去亲自迎接镇北王,当面一睹镇北王风姿,不就可以合情合理的塑造情节和人物。叶寒香合上平板电脑,端起面前咖啡,轻轻喝了一口。惊喜过后,心中又泛起淡淡忧伤。她离开杭城的这一个月,也不知秦无道过得好不好。毕竟,他只是苏家的上门女婿,他受了委屈可咋办?“希望他这一生,都过得比我好,比我幸福。”
叶寒香心里祝福。其实,最高级的爱,不外乎是你永远希望,你爱的人过得比你好。接下来,迅速收拾东西,叶寒香离开咖啡馆,直奔皇城城门。想一睹镇北王风姿,那就得站个好位置。……楚家。楚轻衣跟随母亲前脚刚进入家族大院,她心里就忍不住想,远在杭城的秦无道。爱情就这么奇妙。明明三个小时前,她才见过秦无道,但现在又控制不住的想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又怎么能形容,最浓的爱情。一秒不见,如隔三秋。方才是最好的说词。她想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和秦无道在一起。好在皇城有令她振奋的消息,暂时分散她对秦无道的思念。傍晚时分,镇北王将会登临皇城。楚轻衣出身楚家,从小受家族文化熏陶,她对镇北王的认知,比寻常人家的女子,不知高出多少。论天下豪杰。他镇北王算得上一个。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楚轻衣也是镇北王的超级铁粉。“母亲,这是真的吗?北王要来咱们皇城了。”
楚轻衣歪着脑袋,问江琴。江琴好笑,“这还能有假,整个皇城的人,都在口口相传。”
楚轻衣兴奋的直扭腰:“那太好了,这次我一定要好好见见北王。”
“他可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江琴沉默,表情不太好看。镇北王和门阀世家的仇,早已结下。镇北王也曾公开发言,要将天下的门阀世家杀绝了。很不巧,楚家也是门阀之一。况且,还是位于最顶尖的那一批。从某种程度而言,早就铸就了,楚家和镇北王是敌人。但此刻,自家女儿却将镇北王视为偶像,这怎么行?“好了好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少关心这些事。”
“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多想想,你的那位秦哥哥。”
江琴直翻白眼。希望通过秦无道,来吸引楚轻衣对镇北王的注意力。门阀世家,有关镇北王的话题,向来都是最敏感的。而门阀世家内部,最不缺的就是勾心斗角。派系林立之下,说错一句话,都可能被搞下去。不巧,楚轻衣所在的这一分支,在家族中被其他枝系视为眼中钉。一旦被抓住把柄,那还了得?不多时,楚轻衣和江琴来到老爷子书房。楚轻衣已经三年未归家,回家第一件事,当然是向老爷子请安。江琴适时退出。书房里,只剩下老爷子和楚轻衣两人。楚家老爷子,本名楚震天。年近八十,但精神极好。一张脸,红光满面。眼睛漆黑深邃,似蕴藏着,阅历过人间的智慧和内敛。“丫头,你终于回来了。”
“三年了,我以为,你已经忘了还有个家。”
楚震天抬头,瞧着楚轻衣调侃道。楚轻衣走到老爷子身边,欺霜赛雪的手伸出,勾在老爷子脖子上。一边摇晃,一边亲昵说道:“爷爷,人家想死你了。”
“人家也想回来看你啊,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有赌约。”
楚震天挑眉问道:“那这三年,你在杭城有没有收获?”
楚轻衣表情一黯,摇头说道:“没有,人海茫茫,我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找不到他。”
在回来的路上,江琴就已经嘱咐楚轻衣。找到秦轩辕也即为秦无道这件事,要先向老爷子保密。楚轻衣身怀玲珑心,懂得事情轻重缓急。眼下,皇城局势千变万化。况且,楚家和范家还有口头上的婚约。按江琴的说法,她也拿不准,老爷子是不是还是,三年前那个老爷子。毕竟,人会变。且,她也更加无法判断,三年前,老爷子对楚轻衣的承诺,是否还能兑现。秦轩辕身为秦家唯一一条血脉。这背后牵扯的利益,又或者人,太多太多。没有绝对的把握,聪明如楚轻衣这样的人,又怎会轻易暴露秦无道。楚轻衣的回答,倒也再楚震天意料中。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他也只是听到一些小道消息,故人之后在杭城出现过。“哎。”
楚震天心头叹息,滋味难明。曾经的秦家啊,红极一时,几乎压过半边皇城。但如今,却连根血脉也没能传下。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没事,没有找到他,也无关紧要。”
“你对秦家做的,已仁至义尽。”
“该走的人,总得要走。”
“该留的人,也总要留。”
楚震天拍了拍楚轻衣肩膀,安慰道。楚轻衣点点头,不说话。楚震天笑眯眯道:“轻衣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爷爷我专门为你寻了门亲事,范家那小子范宁,在这皇城年轻小辈中,也算当代翘楚。”
“你们俩门当户对,学识才华又相当,必然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楚轻衣敷衍着点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当下转移道:“爷爷,我听说镇北王今天将登临皇城?”
“不知此事,你如何看待?”
楚震天收敛笑容,表情变得凝重严肃:“不好说,众人对镇北王的评价,一向毁誉参半。”
“我虽然没有接触过她,但此人年纪轻轻就放下狠话,要将我们这些门阀世家杀绝了。”
“他,未免年少轻狂。”
“他永远不知道,一个门阀世家能延续千年,其底蕴与影响力,到底何其恐怖。”
楚轻衣下意识捏紧双手,试探道:“那爷爷你,还是不看好他呗。”
楚震天冷哼一声,“他若执意再和门阀世家硬刚,那无疑自掘坟墓。”
“皇城的水深,淹死的人还少吗?”
“但你可曾见过,有哪一个门阀氏族,会被皇城的水淹死?”
楚轻衣:“……”突然,发自内心的替这位当代豪杰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