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珍贵之物。公子就这样给她了?“你手里拿的是子令牌,母令牌在我这儿,有事联系时向其中注入灵气即可。”
这样一来,即便翠莲或是丹堂遇到了紧急情况,他也能知晓。“是。”
翠莲拿着令牌的手都颤抖了,她小心翼翼的捧住,颤声答道。“哦对了,这些丹药也给你,修炼遇到瓶颈时可以服用。”
临走前,叶玄又拿出了几瓶丹药。等回了皇城,他会让哥哥派几个放心的人过来协助。丹堂的出现,定会引起不小风波。叶玄早已恢复了原本面貌,狭眸中划过一丝疾色。若有不长眼的,尽管放马过来。说完,叶玄潇洒的就转身离开了。徒留抱着几瓶丹药,震惊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翠莲一人。回了皇城,叶玄这才好好地歇一歇。距离师父允准的下山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他还能趁机再多做些别的事。趁着叶准忙于政务,叶玄干脆钻进降龙塔修炼去了,实力才是最为紧要的。可相较于将一切抛出脑后,在降龙塔一层里奋力拼杀,提高自己的叶玄,南净秋更为惆怅。本来与夫君好好的,可却一朝反目。不就因为她屠杀了一门伪君子么。她虽为魔教圣女,可并不是滥杀无辜之辈啊。不等南净秋继续往下想,几名狼狈不堪的属下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禀告圣女,昨天何潭堂主所带领的分支在皇城被一个叫叶玄的人,屠杀殆尽了。”
而他们几个,则是唯一的幸存者。亲眼目睹了叶玄的强大,他们哪里还敢上前叫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回来跟圣女禀报再说。“什么,我夫君居然回了皇城?”
南净秋杏目圆睁,一拍鎏金椅,猛地站起身来。没想到还能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但随即想到现在两人间不可磨合的事,不禁眼中一片黯淡。恐怕现在的他们,已经无法见面了吧。随即,南净秋一张绝代容颜越发的冷漠。重新坐回鎏金椅上,红色火焰的朱唇却吐出最冰冷的话语:“那些废物死了也不为过,仗着修为高而横行肆虐,视我魔教规矩为何地。”
“传令下去,谁若再犯,何潭几人便是最好的例子。”
南净秋身上传来摄人的气场,仅一句话,便让他们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跪在殿中的几人出了满背的冷汗,连忙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没想到何潭他们,白死了。圣女不仅没为他们报仇,甚至还借此更加严厉的管着魔教。就算何潭他们在皇城胡闹了些,可叶玄一个外人,能有他们的兄弟重要不成?这些人走后,南净秋的耳根子才清静。眼前再次浮现与叶玄相见的那日。他们之间似乎有误会。可她,又何错之有呢?垂下眼帘,任由乌黑青丝垂在腰际,偶尔有几率碎发散落在额间。“罢了,既然想不通,那就让时间给予答案吧。”
收回所有思绪,南净秋决定闭关。昆仑山上无人打扰,也能让她好好静下心来,把这事捋清思路。“重明,我要你带人在暗处保护我夫君,如果出关后他有半点闪失,你就提头来见。”
即便是要闭关,南净秋也必须确保叶玄的安全。他们之间现在只是有些小矛盾,迟早会解决的。随着南净秋银铃般嗓音落下后,空旷阴暗的殿内赫然出现一全身青衣的男子。如若常人看了,必会被他那双异瞳吓晕。此人浑身血气,若非杀戮无数,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绝不会养成这般阴鸷的邪气。“是!”
令行禁止,重明即刻领命。等南净秋再抬起眼帘时,殿内再次恢复了方才的寂静,仿佛无人来过。这小子,修为又精进了不少。天色逐渐昏暗下来,远边空中早就泛起橘色晚霞。皇城的天,还如往昔一样。叶玄好整以暇的半躺在尊贵的皇榻上,腰间以下盖着一席密织荆毯,柔软舒适。他正听着叶准的喋喋不休。“明日各藩王突然来贺,肯定图谋不轨。”
这么一番话听下来,叶玄也明白了前因后果。想趁大奉王朝内乱之际,里应外合,打个措手不及?呵,如意算盘打的还挺好。“无事,我在暗中助哥哥一臂之力就是。必要时刻,我也可以现身。”
沉思片刻,叶玄薄唇轻启。这些藩王不少都互相勾结在了一起,若是联手对付大奉王朝,一时也棘手不已。关键,受苦受罪的还是王朝的百姓们。将来叶准若想顺利登基,民心必不可负。对此,叶玄心里已经有了应对策略。不费一兵一卒,便可让他们知难而退。有了叶玄这句话,叶准才稍稍放心。宴会之日转瞬就到,皇城内歌舞升平,宾朋满座。“不愧是皇城啊,这般气派。”
不少从外域来的藩王们连连称奇道。他们环顾四周,琉璃玉瓦,红柱金龙。戍守有卫的御林军,一丝不苟,居然是清一色的七品。这还只是最低等的。不少别有心思的人见了这番庄重严肃的氛围,心里都另起炉灶。“这些人果然不简单呐。”
暗处半躺在房顶上晒太阳的叶玄,半摇着头感慨了一句。语气似是嘲讽,又似乎是惋惜。站错了阵营,影响的可是一辈子。由于老皇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这次的宴席自然由叶准出面。“诸位都别客气,这也是场家宴。”
叶准与这些老狐狸摸爬滚打数年,早就练就了皮笑肉不笑的本事。说出的话更是圆滑,无可挑剔。这些藩王浅浅的行了个礼就都落座了,暗处的叶玄将这一幕尽收于眼底。哟,这些人胆子还真不小。明摆着是不给哥哥面子。对于这位大奉王朝的未来掌权者,居然行小礼而不跪拜?叶准见此,只是眸色更深,并未多说什么。好戏还在后头,且等着瞧吧。跟在叶准身边的人,双掌拍响后一群舞姬便迎了进来。身姿妖娆,舞动曼妙。